在这个以钱论英雄的年代,一切显得如此地冷酷无情,一切显得如此地庸俗而充满了臭铜味。在这种环境下,想保持几分清静与纯洁也是相当不容易。本该纯净的校园也面临着种种危机,在多种浊流的冲击下,作为一个较为正直的老师想立足于教育坛也不容易啊!因为腐败之风已浸入这所谓的象牙王国。学校上空不再是蔚兰的天,飘荡着的也不再是白云,也是一团团的乌云。千百年来最为纯真的师生之情也发生了质的变化--发霉了。社会将进入一个万复不劫的境地,这并不是地狱客故发耸人听闻之论,也应该说是有目共睹的。
可是我觉得敏锐而聪慧的现代人,大多时候都变得日逐渐麻木。你们看,不管是发生了天大之事只要没有涉及到他们自己的利益,他们完全可以不闻不问,置身于事外。达到了当年毛主[xi]所说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然而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他们便锱铢必争,不争得过你死我活,誓不罢休。
冷酷的氛围形成了以残忍为主题,以色情为主旋律的二十一世纪。在这种大氛围之下的老师步伐蹒跚,何其的艰辛。在这变质的土壤里想要培植一个普通的教师都不容易,还想培养什么名师(名副其实的大师)呢?变质的土壤,污染的水源,受污的大气终于泛监成灾:养植出一批又一批的庸师。这些所谓的庸师其庸俗不堪之状,比那些流氓地皮有过之而无不及,出口如娼妓,真是:“开口元宝闭口钱,只要金物不要脸”。行为如恶霸:“毒骂恐吓是家常,出手伤人成便饭”。教育沦落到如此的地步,这能怪罪于谁?
更怪的现象是在这种种怪圈之下,杏坛却涌现出一批又一批的名师。这一批又一批的名师到处设坛讲学,著书立传。他们打着感化国人为己任的综旨,举着教书育人的旗帜,历经全国各地传经送宝。特别是经济比较发达而意识较为簿弱的沿海地区更成了这些大师云集之所。这里的讲坛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真是空前的盛况。我这里要说的是一段关于张大师的故事:即说有一位名扬四海的名师,因为他姓张,所以我称他为张大师。张大师应我市教育局的专程邀请,莅临晋江传经送宝(该是三请五请,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请到了这样的大师吧!请到如此的大师真是我市 教育部门的荣幸啊!)。
当张大师走进教育局事先准备的教室时,掌声如雷,参加此次讲座的精英们,热情扬溢,激动异常。可张大师走到讲台上,眼睛往台下一翻巡视后却默默无语,一言不发,脸上呈出一丝不悦之色。无视于台下热烈的气氛,众精英们莫名其妙,不知何故。教育局的有关领导,看了看张大师,心领神会,走到了张大师的旁边,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张大师这才笑逐眼开,发挥了他特有的口才,绘声绘色地讲着。
朋友们你知道张大师到场时为何不悦吗?又为何转怒为喜吗?原来教育局的领导当时聘请张大师到我市讲学时已经谈了条件,说来取经的大概是40人左右,每人的票价由教育局支付。当张大师到了现场时,发现了到场的超过了40人(因为有好多人听了张大师之大名慕名而来),心中便已不悦。后来,教育局的领导在他的耳边说要给他加码,他才转怒为喜。
演讲之后,自然是一翻的促销活动。啊这就是庸师与名师的不同之处:庸师为达目的,为了私利,出口伤人或者出手伤人,危害毕竟是个别的。而名师却大不相同,他杀人不用刀,宰人只用书。并且显得相当的文明,他们看来是不着痕迹,因为人们买书是心甘情愿的。
庸师――名师,名师――庸师。我的思绪一直围绕着这两个词语转,蓦然间,我恍然大悟:哦,原来名师与庸师并没有什么区别:因为名师的名字注释不是名副其实的名,而是徒有虚名、欺世盗名之名。所谓的名师也就是:徒有虚名的大师,欺世盗名之大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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