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远一周三个月了。
我家院子里种了好些果树,山楂,梨,杏,桑葚等。山楂树长得比人略高些,树冠比撑开的雨伞大不了多少,可是今年却挂了不少果。这几日山楂红了,一串一串的。中午,我抱着泽远,摘了一个红透的山楂。呀!酸死了!我情不自禁地咧起嘴,眯着眼。再睁眼,不自觉地一划剌,看见泽远也正咧嘴眯眼的表情,不由地为之大笑。他什么时候懂得酸的呢?“你又没吃,你咧什么嘴?”我们就一起笑。我搂着他,亲他的小脸,亲他的小脖子,笑声比山楂红得还透。
秋天了,家里收了黄豆。泽远对圆东西非常感兴趣,拿起剥落的黄豆就要吃。晚上,妈妈给泽远蒸了好多黄豆角。我剥好,让泽远吃,可他却弃之不用,反再拿一个,放我手里,示意我为他剥。那时就让他自己动手就好了。
下班的路上,我想起泽远来,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引得回头率激增。我想到他的小脏脸,圆得像熊猫一样的眼,假笑时眯成一条缝的眼……想到他在妈妈家时的样子:不知道怎么让泽远不高兴了,他一调屁股就蹲在了地上,还不时装哭。他哭时是这样的,丝毫引不起人的同情:呜————,是比较清脆的笛声。沉默。他玩周围的东西。余音散尽时,他再及时发出第二声“呜—————”。所以,泽远哭时,不仅不让人难受,还让人想笑,还有就是麻烦,因为汽笛声音一点不悦耳!妈妈是那么心疼小孩子的一个人,可是听泽远哭了,也不上前哄他。妈妈一言不发,笑盈盈地,把一个大苹果放在泽远的前面,泽远脚一用力,两手扶地,屁股一抬。于是余音不再缭绕。如今我早已忘了当时事情的原委,可是我想到让泽远哭了那么久,心里只有难受。
我下班了,泽远正在岩岩家玩,不知道为什么正在哭。他瞧见我来了,还在哭,可是嘴角翘起来了,还在哭,可声音变成了久违的感泣。忽然,泽远干脆就笑了,他的笑也不是哈哈哈的,是一种发自真心的快乐的长长的尖锐的“呵呵呵”,那么夸张。直到躺在我怀里了,他还在笑。他吃着奶,有时停下来,看我一眼,眼里全是笑,嘴上也是笑,他的小腿咕咚咕咚踢着。他停止吃奶时,有时咬我的奶,轻轻地,我撅嘴,他就笑出声来。过一会还咬我。他见了妈妈是这样幸福,我抱着他,觉得我也是最幸福的母亲!
本文已被编辑[redyfeng]于2005-9-12 8:58:56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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