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星期天,都中午十点了我还没有起床,阿凯过来找我出去玩游戏机。记得那是个风和日丽的初春,街道两旁的树都慢慢长出嫩绿的叶子,绿化带里花开灿烂,蜜蜂在花丛中飞来飞去。一派的生机盎然。我俩在外面简单吃了个早餐后一起就到了游戏室。可能是心情好,街霸里连续选了几个人都打了个通关。阿凯坐我旁边打麻将,玩的是那种和牌后里面就有个卡通美女脱衣服的那种,他都连和了好几把,积了几万分那美女还是脱得不够彻底,阿凯烦躁地拍着游戏机,一直骂着,妈*的,怎么穿这么多啊!后来他好象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起身就要拉我走,我问他干什么,他神神秘秘地说一会你就知道了。
后来居然是他从家里偷偷拿出他爸爸不知道在哪弄来的一盘录像带,还说一会让你饱饱眼福,保证你以前从来没有见识过。我倒挺奇怪的,以前还在上中学的时候,家里没有录相机,我都经常翘课到附近的小录相厅里看录相,后来家里买了录相机后,只要出什么大片,我都会去租带回来看。还有什么我没看过的?
阿凯和我一起到我家后,神神秘秘地让我把录相机和电视机搬到我的房间,还锁上门,这就让我很纳闷了,刚刚搞好这些前期准备工作,电话响了,我出去一接听,是阿凯他老妈找他,他父母今天休息,回老家处理一些事,阿凯好久没回乡下了,打算带他一起回去看看。临走前阿凯还笑得一脸神秘,对我说道,小飞,慢慢欣赏,别流鼻血啊!
阿凯走后我将录相带塞进录相机里,屏幕上闪过一阵雪花和光斑后,稳定了下来。画面上一白一黑的两个物体晃动着,费了好大的劲才看明白,这是个做爱场面。那个金发碧眼,皮肤洁白的外国女人两只脚在那个浑身漆黑的男人的肩头上抽搐一样地无规律地蹬着,双手在胡乱地抓着,表情很夸张,那个男人跪趴着,双手用力地搓动着那对白晃晃的ru*房,一下一下有力地晃动着下体……
我就是在这样一个暖洋洋的中午,第一次感受到一种喷射,所带给我的前所未有的体验,一种美妙得让我说不出的感受。后来我才知道那就是所谓的s*精。尽管我以前一直偷偷地看一些书,对书中那些神秘刺激的描写激动着,但我真的不知道那种所谓的“快感”是什么样的,也一直神秘着。
我很快地被画面里的内容所吸引,我看得很紧张,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呼吸在急促。要命的是我的小弟弟调皮地往上顶,胀得有些发痛。我只好脱掉裤子。我屏住呼吸看着画面中丑陋的男人在那外国女人体内一进一出,我感觉我有些旋晕了,我闭上眼睛,我感觉我下身有一道阀门被冲开了,很猛烈地喷出一股股热流……
我正卷缩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回味体验着这种从没有过的美妙感觉,春姐推门进来叫我吃饭,她一推开门,惊叫了一声扭头就跑,我虽然不好意思,但这饭不能不吃,我俩呆在一个屋里,再怎么尴尬也避免不了见面,我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思路,定了定神,穿上衣服走到客厅。春姐象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拉着我的手让我陪她出去吃饭,她说中午出去吃算了吧,晚上我们再自己做。
记得那次她也是象李丽这样两手挽着我的胳膊,把头靠在我的肩上,那饱满坚挺的ru*房在我胳膊上有意无意地蹭着。我透过她衣领上的一点点空隙,看到了里面的局部的,丰满白嫩的ru*房。我感觉小弟弟又不安份了,我把手插在裤兜里用力地搬着才没有撑起帐篷,当时感觉很紧张,有些语无伦次,答非所问。
那年我十七岁,上中专二年级。那个午后,我感觉自己变了,变得有些流氓了。我总是贼流流地盯着女同学的某些部位,遐想,遐想,想着那部录相上的一些画面。我甚至在课堂上发呆,想像着我就是那个丑陋的黑人,压在身下的是春姐……
李丽拽了拽我,问我,飞哥,想什么啦?我见她尴尬地微笑着,脸上一片绯红,这才意识到小弟弟已经将我的裤子已经拱得很高了。我笑了笑说,没什么,很少这样被女孩子挽着一起逛街,让我想起了我初恋的女友。李丽说,什么初恋女友啊,你一定是在想你第一次是怎么失身的吧。说完后笑得花枝乱颤,引得路人纷纷驻足。我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严肃地说道:小鬼,别乱说,赶快去买东西吧。
我们在超市买了一些日常用品,顺便带回了一条六斤的草鱼和一些青菜,还有几斤涮羊肉。打算中午自己在家里做饭,弄个火锅,前段时间和叶子在一起,一般不是在外面吃就是叶子煮饭,很长时间都没有亲自下厨了。李丽也说在的士高上班天天都吃快餐,都快腻死了,看到我要亲自下厨,李丽兴奋得搂着我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她说,半年没吃过飞哥煮的饭了啊,今天终于可以一饱口福了。我假装严肃地对她说:别闹了,快去洗菜!
我刚打着煤气灶的火,电话响了,一接听,是莫言打来的,那b昨天公司聚餐还没结束就跑了,说去世界之窗见mm,怎么今天想到给我打电话呢。
我问他:有事吗?
莫言说:妈*的,心里烦啊,昨天那个mm跟**发脾气,刚才把她赶走了,这大过节的一个人在家里挺无聊啊,你今天有没有节目?
我说:我也在家里啊,正准备做火锅呢,你要没地方去就过来一起整两杯吧,我今天买的菜挺多,反正都吃不完。
火锅刚做好,莫言就来了。莫言一进门就笑着说你躲火锅后面干什么啊,远看跟快升仙似的,还玩朦胧美这块啊,你以为这是澡堂啊?我说,靠,刚熟你就来了,废话少说,快过来坐。今天心情好,咱哥俩好好切蹉切蹉。莫言看了看墙上我和阿凯的合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唉,上次来你家喝酒的时候阿凯最先喝到位,这才隔了多少日子啊,物是人非了。我说是啊,一晃经年啊,不久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现在一个小罐就给装了,说着我倒了杯酒放在那个精致的陶瓷罐前。莫言点了支烟,也放在了那个陶瓷罐前的烟缸里。李丽坐那桌边没有言语,眼圈都红了。
我拉着莫言入座,拍了拍李丽的肩膀说道:本来开开心心的,过去的事今天咱就别想了,阿凯不在了,还有我嘛。就象你说的,我相信阿凯就算在天有灵也不愿意看到咱都为他难过吧,那小子倒好,该享受的都享受过了,咱活着的要遭的罪还多着呢。今天咱仨痛痛快快地好好醉一场。
莫言首先举起杯子说道:咱们都辛苦一年了,用几句简单的话总结一下吧。我脱口而出:操!李丽和莫言顿时哈哈大笑,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可能是大家心情都有些压抑,酒没喝多少,菜也吃得不多。李丽收拾碗筷的时候,莫言对我说:小飞,跟你商量点事吧。
莫言递给我一支烟,缓缓地说道:咱俩都快三十岁了,步入社会都十几年了,打了这么多年工,还是穷得叮当响,前段时间我就和你提过了,我想找人合伙开家印刷厂,做实业我一个人一时酬不到那么多启动资金,但这年头在外面交的朋友又不怎么放心。找人合伙风险也挺大的,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觉得咱俩处得不错,你讲义气,够兄弟。其实这事我都琢磨个差不多了,要办些什么手续我也基本掌握了,现在就等你表个态,你要真没这个兴趣,那我只好找别人了,反正这样成天帮别人打工,人生中最美好的几年都混没了,我实在是受够了。
其实我又何尝不想拥有自己的一番事业呢,作为男人,背井离乡一千多公里,难道就为了混口饭吃?要真想混口饭吃,守在那个摇摇欲坠的国营单位也不会饿死人的。我又何必舍近求远呢?我出生于70年代,公司前段时间招工,要求必须八字头的,有时不得不承认,随着成熟的同时我也在慢慢变得衰老。走在街道上,目不转睛的用视线强*奸美女的同时,我发现,同时也被她们青春的气韵衬托得一脸沧桑,狼狈不堪。我想了想后对莫言说,行,这事我先考虑考虑,过几天就给你答复。
莫言从兜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我,是一本《公司注册相关手续流程》。大致翻看了一下这本小册子,感觉注册公司挺麻烦的,什么提供相关材料、工商所初审、公安刻章、验资、提交工商局审批、打印营业执照、办企业代码、办税务登记证、然后再通知领取营业执照和其它相关资料。还有购买发票、银行开设公司基本帐户这些我都看着一头雾水,我是个简单的男人,不太喜欢思考这些繁琐的事情。看了这本小册子我才知道原来注册一家公司都这么麻烦,那要想经营好一家企业,应该是个相当困难的事情吧。
莫言说:你是做技术的,对这些没作过了解,其实这些手续也不算麻烦事,我一个人就可以搞定,以后咱要把公司搞起来了,完全可以请人管理,现在深圳就是不缺人。
我问他:搞个公司难度并不算太大,但如果以后咱俩都拉不到订单,那咱不都要饿死在深圳了?
莫言说:这些当然不是问题啊,如果我们将公司运作起来,我可以将我姨妈他们公司的单拉过来做,然后我们可以再招一些业务员嘛。
我说:现在是个微利时代,我们根本都没有积蓄,再说也缺少经验和关系,要不我们先搞点其它的小事情混段时间看看再说吧。
莫言说:有风险才有利润嘛,不搏一搏怎么知道行不行呢,再说在深圳混了这么多年,我们应该都知道,对咱俩来说,打工是不会有出路的。我们去做了就成功了一半,如果我们前怕狼后怕虎,几十年一晃就过,到我们都老了的时候再去后悔就来不及了。就算我们失败了,我相信我们都不会有太多的后悔,毕竟我们扎扎实实地努力过、拼搏过。
我问他:你估计大约需要投资多少钱?
莫言说:我大概地算了一下,大约一百万就可以将公司运作起来,我们可以先买一部份设备,部分工序我们可以拿到别的公司外协,以后等公司赢利了,我们可以再走银行抵押贷款这条路进一步扩展公司。
我说:一百万数目不小啊,你小子真的有没有把握啊?
莫言说:咱俩一人出一半,你放心啦,我的钱也是钱啊,你以为我喜欢拿钱去打水漂啊。我看你就不用再考虑了,趁着春节放假,我们都回家筹一些,过完春节就动手,你看怎么样?
我说,操,五十万啊,这可直接关系到下半辈子的生活质量啊,怎么来说也让我考虑考虑嘛。
莫言说:那好,你先考虑下吧,但不要太久哦。
我说:你放心,三两天就给你答复。
莫言走后,我仔细琢磨过这事。我快三十岁了,真正懂得的东西不多,如果离开目前这家公司,我估计在深圳想要找一份比较满意的工作可能性极小。目前的这份工作也极不稳定,早就听到风声公司打算废除我们部门,只是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会付诸行动。俗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虽说目前的境况并不算特别的糟糕,但我还是得做一些必要的准备。我觉得我不再适合呆在这样的环境里,它不再让我放松,它只能让我紧张。如果公司一旦废除我们部门或是裁员,我必然就会失业。
其实我并非是一个不求上进的人,只是我很固执,我认定的事我会一条道走到黑,这是我的缺点也是我的优点。如果能和莫言一起开创属于自己的一番事业,当然是好事,但一旦失败,后果我还真不敢去想。最可悲的是现在才发现找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找不到。
老头子是不可能给我什么好的建议的,每次有事找他商量,他总是重复着一句古老的话:你不小啦,这个年纪应该老老实实的交个女朋友,把婚给结了,让我卸了这个担子后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么多年来,只有阿凯最了解我,如果他还在的话,我相信他即使不能帮我解决问题,也会客观地帮分析问题。想到这些,就感觉到特别的郁闷。
李丽问我:飞哥,刚才莫言跟你说什么啦,好象你挺不开心的,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以说给我听听啊,可能我帮不上你什么忙,但我知道有些事说出来会好受一些。
我把和莫言的对话对李丽讲了。
李丽说:飞哥,不要有太多顾虑了,我觉得你应该赌一把,在我心里,你是真正的男人,你成熟,睿智,为人处事圆滑老练,老是跟别人打工的确有些浪费。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
我说:你别夸我了,我自己有多少斤两我还不清楚吗?我就是没有把握才迟迟没有答应莫言。毕竟五十万不是个小数目,我跟莫言认识的时间也不是很长,说心里话,跟那小子一起喝喝酒,泡泡妞我倒觉得没什么,和他一起搞事业,我总有些担心。
李丽说:五十万虽说不是小数目,但也不是很多啊,你手上现在有三十万,我这几年自己也存了一些,应该有十来万吧,我可以全部拿出来,然后我们再去筹十来万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你和阿凯的性格我都清楚,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你不会甘心的。
我说:是啊,我真的不甘心,但作为男人,很多事情我都没得选择。谢谢你了,飞哥不能要你的钱。
李丽显得有些激动,为什么不能要我的钱呢?你的意思是我赚的钱不干净?
我说:傻瓜,飞哥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啦,你家里没有亲人,在这世上根本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况且这根本就是一场赌博,胜算的把握不大,你的钱还是留作当嫁妆吧。
李丽说:谁说我没有亲人,飞哥你就是我的亲人,你不要我的钱就是嫌弃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李丽这丫头也挺可怜的,打一出生就被父母丢弃,后来被一户人家捡去抚养,养父脾气特别暴躁,稍有不顺心就对她拳打脚踢。在他十三岁那年,禽兽不如的养父居然将她强*奸了。在养父的淫威下,这种关系居然长达三年之久。后来丧心病狂的养父赌博输了很多钱,把她卖给了人贩子,再后来就被人贩子带到深圳,逼迫她卖淫。几年赚的钱几乎全都被人贩子以还债为由全部拿走。后来阿凯答应帮忠叔看场子后李丽才得以解脱,不再卖淫,在的士高管理那些坐台小姐,也就是当上了妈咪。
我对李丽说:好,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妹妹。
李丽哭了,哭得很伤心。我最害怕女人哭,她这一哭我还真闹不明白原因。我搂过她的肩膀,让她的头靠在我的胸口。李丽一把推开我,跑回了阿凯的房间,站在门口嘲我吼道:其实我更想做你的女人,我知道我不配,我好傻是不是?
我怔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心里乱糟糟的,抬头看着墙上我和阿凯的合影,心里暗暗问道:阿凯,你说我该怎么做?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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