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在我这里住了一些时日,见我并没有什么大的不妥,就要回家。马上就元旦了,其实我很想和老头子一起过这个元旦,来深圳这么多年,平均下来每年回家还不到一次,每次也就那么匆匆三两天。这几年一直只顾着自己吃喝玩乐,还真没有仔细考虑过父亲的感受。母亲去世得早,从上小学就一直跟着父亲,这么多年来他可没少为我操心。仔细一看,他的头上都生出了一些白发。
老头子执意要回家,说是在深圳住得不习惯,除我和李丽外,一个人都不认识。我们上班的时候想找个人说话都找不到。临走前还不忘嘱咐我:你都快三十了,得成个家,这样也可以让我早点卸了最后一个担子。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一晃我都快三十岁了。
其实在二十来岁的时候,我曾很认真地想过我将来的老婆会是个什么样子,她应该有刘嘉玲的身材和相貌、林青霞的气质、翁美玲的性格以及刘慧芳的娴慧。但7年后,曾经的灯红酒绿和欢声笑语已成过眼云烟,象雾里看花,朦胧且不真实。短短的7年,我丢掉了许多美好的东西,包括爱情、激情、友情以及随风飘散的青春的尾巴。连从小一起长大,曾经扬言结婚后要和我换老婆玩的阿凯都离我而去。我依然还是苟延残喘,甚至经常处于一种半饥饿状态,我已经失去了继续向前的动力,我不知道我还会不会遭遇传说中的爱情!
我会不会在某个时候真正爱上叶子,我不知道。一直以来我只感觉叶子只能算水果、甜点,不能算正餐。那么谁是我生命中等待的,能够跟我走过这风雨人生的人呢?我茫然。
送走老头子,心里显得空荡荡的,我给莫言打了个电话,约他晚上一起到西丽的华龙的士高喝酒。
华龙的士高规模不大,消费比较偏低,一般来这里玩的都是附近一些工厂里不甘寂寞的打工仔,打工妹。二楼蹦迪,三楼是ktv包房。我和莫言在二楼干掉两打啤酒后,气氛骤然高涨,酒开始上头,轻飘飘的,浑身感觉很轻松。刺眼的激光束忽亮忽灭,曲子声大得仿佛整个空间都在抖动,舞池里像下饺子似的踊动的尽是疯狂扭动的人群。
12点是艳舞时间,几个女孩穿着三点在台上做出一些自慰的动作,淡兰色的光线衬得她们的皮肤雪一样的白。她们的头发都清一色地染成那种很时尚的血红色,乍一看上去像是被人打破了头。台上两男一女三个dj很疯狂地喊一些粗口dj的歌:“今年桃花开的好,郭靖来到桃花岛。看见黄蓉在洗澡,郭靖提出要与黄蓉搞,黄蓉说:靖哥哥真不巧,这个月的月经提前了……”
这时两个打扮很妖冶的女孩在我和莫言身边坐了下来,问我俩接下来有没有什么节目,要不要她们陪。我笑着问她们:你们会玩哪些节目呢?“艳舞、漫游、毒龙、颜射、口暴、水晶之恋、沙漠风暴、一箭穿心我们都会玩,总之只要你给钱,我一定会让你们回味无穷。”听完两个妓女象报菜名一样熟练地为我们推荐的项目,我和莫言哈哈大笑,我*操!这年头卖b都卖得这么有文化、这么有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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