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问归期未有期,
巴山夜雨涨秋池
何当共剪西窗烛,
却话巴山夜雨时。
——谨此献给寄北的《仙居》。y,在我的文字里,你能嗅到你多少温柔的气息?
雨是在我关窗时候落下的。那个时候,夜已经晚了。每到这个时候,我便想起北方山城的央——我时刻惦记的朋友。说是北方,那是在我的北方。其实,她是在一个江南小镇。她,那个迷一样的女子。若是男人,我一定不会放过。我会纠缠他,直到终死。
总是与窗有的。总是与雨有关的。总是与秋有关的。总是有y有关的。y,什么时候,我能入你细细的文字,入你绵绵的画卷?
窗外有风呼啸而过,拍打着密密的香樟树叶。在这样的夜晚似乎有了古典诗词的质地。猎猎穿过喧嚣的长街,穿过尘俗的繁景。这是我的城,我想念的城。秋日的江南是美丽的,秋日的江南是忧郁的,紫色的忧郁。我一定要记住,那些穿巷而来的风,那些穿叶而过的雨,那是我多愁的江南,那是我多情的思念。
思念中一条沉静的河流,渐次清澈流动。幸福,真的可以如此简单。原来,紫色也可以是甜蜜的忧愁。谁说思念在在于爱情?那么y呢?她会不会是我爱情的一叶小舟,会不谁是我情感历程的一帆清波?就这样思念很好。y在我的梦里故乡。是一片寂寥的乡愁。在微雨的天,慢慢潮湿。
除了雨声,偶尔有音乐声做伴,轻柔的缓过。夜怎么可以如此寂静?开了西窗,风从我的指间流苏而过。指尖的舞蹈从树木间潺潺掠过,宛转曲折,满窗淡淡清香。那个y,淌在那首古典诗词里,让我夜不能眠。
窗外那棵巨大的菩提树,在日间的时候,曾经翠绿的叶子渐渐变紫了,透过禅意的芬芳。此刻在我的窗前着了丝丝白的、紫的仙气,一种矜持静静地浸出水份,再缓缓漫过去窗,是这样干净的片刻。尘埃已尽。世界是如此宁好。只因,一个叫“仙居”的小镇,一个叫y的女子,曾经到过我的窗前。如影随行的心情,永远,流淌在雨天。
秋天长天。那棵梧桐下着透明的雨。室内的灯光穿过斑斓的树叶,穿过窗台。“疑是惊鸿照影来”那些诗句细碎而温软。层次暧昧的油画太过照耀。就是这样,水墨丹青的样子已经很好了。走失的情怀在原始与粗糙记忆的边缘,慢慢撑开一朵花纸伞。“你若要来,请轻扣我的窗棂;你若要来,请别忘了带伞……”秋已落,一样花开,窗外早已花香满途。
那撑着紫色天堂伞的女子,穿过幽长潮湿的小巷,如风,如五月的丁香,如唐代的贵妃。颦笑里,她漫步而过的小镇,灰瓦白墙,杨柳依依。一切都是歌里演唱的江南。风穿过小巷纷纭而来。潮湿的风中,依然是低迷百转的相思。清芳的空气沁入心腑。呵,我不是在梦里。呵,我是在梦里低徊。我独自一人踏在青石径上,除了思念,还有欢喜。也有绵长的寂寥袭来,那么,再想想她吧。她一定也在细数窗前的雨滴,轻扫寂寞的梧桐。一些想念是如此绰约。禅心只在一念间。此刻,我再次想到了“禅意芬芳,那个如禅静美的女子。但是佛说了“”一些想念,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就破”。
我是醉了。原来想念也如酒,可以醉人。
在梦与醒的边缘,焚一柱香,听雨。
千层瓦屋,千般曲调。《高山流水》是它。《秋水长天》是它。《琵琶行》是它。《诗经》是它,《离骚》是它。有关水,有关古典的都是它,都是她。归去来兮是它,所有的美好与温柔是它……美好与温柔,也许采薇在《诗经》,也许画眉在《汉宫》。再也许,就是从《钗头风》里,以温柔的节奏,抚琴,听雨。那个女子,轻坐水之湄,轻轻的嗔,薄薄的愠,微微的怨。是她,是她,还是她……穿越夜的心田,如细水长流。
错错错!莫莫莫。满眼秋水,秋水薄得只剩下一层轻纱,一猜就破,如我绵长的心事。
云都化成了雨,有一朵雨走到我的唇边,它是北方的天空乍开的一朵昙花,一现即凋。唯有思念永恒,可以把雨刻在窗台。
雨飘。雨飞。清浅的音乐在石上鸣呜如琴。伸手,可以轻轻握住。放手,它还在你的唇边。无限低徊。有微尘不染的感动自舌间丝丝涔入心肺,此刻,我的眉睫已泪水盈盈。原来,一种遥远的念想,真的可以如此美丽,如此动人。
夜风又来。那茎长箫细碎的长廊,那种冰心可鉴的相思情怀,已化做忽风飘尘,落定,是会翠翠的从唇边倾泻而出。从此,我会记得那个江南,那个住在仙居的y姓女子。那是如水的记忆。但,忆什么?是江南。是y。我念念不忘的y。
从玄想抬起头,触目是心光。心清水现月,人远天涯近。y,她在我的西窗,化雨,细细地下,催我入眠。
漫步在山间的日子
诗人已经不再试图解读曾经琐碎的劳作
霓虹涌动的城市
落在斜雨飘飘的视线之外
微湿的花瓣洒满了屋前的草地日子
我学你穿一袭舒缓柔软的布衣
随意的在窗外四处走动
任凭阳光与细雨落在青石的书上
弥漫古典的页面
一半是温暖一半是温柔
翻山越岭的风声忽远忽近
雨点敲打昨夜的无眠
鸣虫的清音颤动草尖
我伫立于秋水岸边
迷恋着那一刻铜镜般的澄明
和你紫檀香的神秘
就如第一次看见
你那张寂寞清瘦的容颜
弯腰拣起一片脉络分明的落叶
上面分明写着:
“落叶知秋”
还有你
暗夜里传来的低低的歌词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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