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高气爽,五谷丰登的季节里,我又回到阔别多年的故土。这次回故乡是由妻子和女儿的陪同下乘坐轿车回来的。汽车在路上奔驰,我的心却像离了弦的箭,期待着尽快地到达。思绪平静而又绵绵,犹如车窗外移动变幻的景物。
这是一片生我养我的故土,收藏着我烂漫的童年和青年时代,这里留有我许多快乐和美好的时光,真挚的友谊,圣洁的初恋,还有刻骨铭心的磨难。
离开故土已有五十多年了,昔日里那些童友、同学想必都已经当上了爷爷、奶奶了吧。
汽车在故土河桥停下,我去寻觅往昔钓鱼的河畔。我伫立在河畔上放眼望去,远处天边悠然飘动着的朵朵白云,在白云下面有无数的农舍正在静静地冒着缕缕炊烟。那条恬静的呼兰河水缓缓地流淌着,依然是那么温柔,敞开她那博大的胸怀,养育着她的儿女。在生我养我的母亲河面前,留下我永远的思念。
告别了呼兰河,我们乘车在哈绥高速公路的草原上穿行,路旁闪现过一片片绿色,犹如飘荡的绸带。在我的记忆里,这片大草甸子生长着一株株、一丛丛的野百合、马兰花,这里曾经留有我美好的回忆,就在这片草甸上与茵茵谈情说爱,然而那是没有结局的恋情。
由于今年比较干旱,草枯黄低矮,随时随地都可以见道‘风吹草地见牛羊’的壮丽景象。远远也有牧人在赶着牲畜,隐隐约约地看得不是很清楚。我们在草地旁停了下来,抓拍故土秋天的景色,以示曾“到此一游”。
我寻觅儿时居住过的地方,那里有我的老屋。我思念老屋,不仅仅因为它是哺育我的摇篮,也不仅仅因为在它的身边度过最快乐的童年时光,而是它令我拥有太多太浓难以割舍的乡情。而老屋的影子一点都没有了,一幢幢新楼房,鳞次节比,早不见了当年的模样,辨别不出来哪家是我家住过的地方。来来往往的人,我也认不出来,是谁家的人了,他们说笑着,见了我们用陌生和疑虑的眼光扫了几眼,又说说笑笑的走远了。
我去寻觅曾经在其中朗朗读书的高小、二中、一中校园,但有的学校已搬迁了。留下的是空荡荡的操场和我亲手载植的白杨。女儿在这些地方用摄像机拍摄了部分画面,作为永久的珍藏。
当光线渐淡,黄昏降临,街上少了游客,多了情侣。虽然天空飘下了小雨,但是我也不想离去,只想感受故乡里那细雨的浸润。望着街道两旁在路灯陪衬下耸立的古建筑,久久不愿离去,心依旧迷恋这个地方。这里没有了亲人,留下的只有那无尽的缠绵。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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