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此献给zl《我们无法控制自己》　

一、

我很想说出z的名字，z的真实名字，那个响亮的名字。

z发给我z新写的小说《我们曾经失去控制》。那篇我在边城的时候z正在完成的小说。

我在边城的时候，z接我的电话，没有欣喜，只是催我：“去去去，玩儿去，我正在写一个东西。”

我问z写的是什么，z说：“今晚我就能写好，你会看见的。再说了，你也看不懂。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我知道的，他在那个小说群里早就发布了他那小说的上半部分。后来又发了下部分。他们在群里讨论，而我，被远远抛下。就因为，他说我看不懂他写的小说。他不懂我的悲哀，不懂我的失意和彷徨，不懂我为了什么而痛苦。

z说他自己也看不懂，可能是觉得自己说了我也看不懂他写的是什么，稍稍留给我一丝面子。就为他说的那句话，我在边城玩得不开心，就写回来后写的文章也充满了阴郁。没有写完的文字，再也难续了。

只是，我想走进他文字的灵魂，但他固执里排斥着我，一味说我看不懂他写的东西。我以前以为自己能看懂他写的东西的，只是，那说同样的话，次数多了，象是给我施了魔咒，我倒是真的似懂非懂了。所以，我无法描述他的心灵。

二、

《我们曾经失去控制》。c说：“他的小说是在向过去告别，他在小说里在向他的女人忏悔。同时，在是在暗示着要向某一个女人绝别。”

b说：“谁说这是失去控制呢？也许情绪控制了思考，也许思考控制了感情，也许感情控制了灵魂，不管什么控制了什么，我们永远无法失去控制，就像这篇文字，情绪的碎片，思想的碎片，尽管试图冲破控制，但仍在控制中流泻而出。”

j说：“寂寞的人，总会记起生命中走过的一些人。于是每天每时每刻，都会意犹味尽的想起。也许文字才是琐碎细节的唯一暗廊，一个人在阳光盛大的午后，穿过斑澜的阴影，风从身体上呼啸而过。寂静而自我。文里的她我以为有你与他女人的影子。人到中年，也许爱情是一件无法承担的宏大布景，只有仰视而不能就近。也许这也是他在这小说里所暗涌的情绪。也许不是。：）”

a说：“作者很有语言天赋，文字就像迷宫，行在其中有点发懵，似乎懂了却又感觉莫名，不经意地用语言就这样在心理抵达某处。也许就如文中所写一样，对于当前的生存境况而言，散漫的思考可能比理性的梳理更加适当和把握准确，充满了瞬间即逝的心情变化，这就是一种情绪状体的表述，生活的规则就没有什么常识可言，它没法讲，可讲可不讲，不必多讲，不提出问题，也不解决问题，在这个没有意义和目的的年代，似乎所有的意义都无意义，而没有意义是不是也是一种意义呢？”

我想说：“他小说的人物主人公也许只有他自己，虽然出现了不同的角色，我感觉他是在一个人演着独角戏。只不过，是换了不同的身份。”

z小说的对话部分，人称的出现不同，看似错乱，实质有条不紊。我感觉他对自己的影子说话。那个影子，可以是他的女人，也可以是他身体的影子，也可以是他思想的影子。也可能是诸多人物的综合。

我在z的小说里搜索着自己的影子，模糊又零碎。我想悲哀，我想欣喜，都不成。我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z的小说里没有真切的女人存在。或许某个片断有他女人的身影，或许一段对话里是许多女人印象的合影。我不断揣摩，不断探索，以失败告终。也许，那个叫天王的女子能懂他小说的内涵与外延。对于我来说，是一种危机和悲哀。

在这篇文章里，我投入了太多的自己的情绪。或许是因为爱情，或许是因为爱护。或许连自己都无法说清，我为了什么而写这些文字。

c说：“不如你放弃吧。他早就决定放弃你了。”

我说：“他从来没有过开始，怎么是叫放弃？我爱他，那是我的事情。他可以不爱我，可以不接受我的爱。但，那是丰碑，是偶像，那是无法改变是事实。”

c说：“只能说明你太固执了。太投入了，那样会伤害了自己。”

我说：“他从来没有伤害过我，我只是自己感到悲哀。如果把他比作是一本厚厚的书，那我就是空白的一页，幼稚，无知。等待他的轻描淡写或者粉墨登场，那是我心甘情愿的事情”

我已经不能控制自己。我在z的小说里看清了自己的真实。看清了真实又能怎样？我不愿意让自己沉沦，不愿意让自己疼痛。但选择爱他，也是我无法控制的事情。

看他的小说，让我想起马克·吐温那和小说家。让我想起《福尔摩丝侦探记》，我不知道z的小说与那人那小说有没有内在的联系。但我相信自己的感觉和敏感，是从来没有做过的。只是，我无法描述他们之间内在的联系。

三、

倒一壶山泉吧，在放进新茶。冷水泡茶慢慢浓。

搬来一床竹塌吧，躺下，慢慢饮茶，悠闲听南来北往的故事。

人走了，茶更凉了。听听破旧的老歌吧。那首《山鹰飞走》。

双眼偶尔追随天上略一闪现便抽身离去的山鹰吧。

忘记所有伤感空唤的岁月吧。沧海桑田，在文字里，也许能变成美丽的童话。

忘记痛苦和彷徨吗？一切不过从头再来？雄心壮志，在一番文字的表白之后，只剩下光阴的空白，许多的感受和沧桑，还是无话可说。

人没有什么不同。但z就是与众不同。

我担心z小说里的“我”会突然死掉。我担心那个影子，会象一座神圣的他，突然之间碎裂倒掉。心里千百次的问“你会死吗？会吗？”“不，他不会死的。鹰飞走了，天空还在。”

云朵回家了，云朵不走了。云朵化成了雨，它控制不了自己。不，它左右不了周身的条件。化雨，也许是它最好的选择。

那么人呢？人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控制自己的人生，控制自己的命运，控制自己的将来，控制自己的喜怒哀乐么？

z在小说里提到伤害，提到无奈的人生。他说时间和空间的错乱，说现实与理想的迷惘，描述内心的渴望和对身边有意义事物的追求。我，把自己置进一片苍茫的大海，我拼命想沉入海底，想摄下海底神秘的世界。

但海上升起了明月，我仿佛插上了翅膀，或者穿上了泡沫做的衣裳，我的心想往下沉，而我的身体，却不能被自己的大脑做控制，我终于被一种怪异的力量提了起来。

海还是那片神奇的海。海的那边还是那座神秘的山。

五、我无法描述心灵

1、

将厚厚的手稿飘向天堂

让它承载着智慧和神意缓缓着陆

漠视所有的庙宇

唤醒面壁思过的人们

一群群山鹰飞走

一群群心灵控制禅音

心灵空虚着面无表情

2、

文字用手术刀释放青春

妄图在春天收获秋天的果实

刺耳的音乐和狂乱的舞步

响彻暗夜他们本能地排斥黎明

文字是一个生产泡沫的容器

每天都在制造一个个

令人厌烦而又重复的泥沼

故事的情节可以让生活悠然多姿

当精致的谎言变成金钱

突然发现早年的理想是多么可笑

3、

许多的事情可以以假乱真

唯独命运不可以任意控制

在一场自编自演的折子戏里

清醒的是主角

糊涂的是戏子

当帷幕关上了自己的眼睛

剧本处心积虑地涉过世间的河流

情节妄图破译世事和人性的密码

在一次又一次徒劳无功以后

文字清醒地意识到所有的雄心壮志

只不过是戏里的表演

当霓虹不再闪烁的时候

所有的人在再耻笑故事的荒谬

4、

生活还得继续

许多的东西都一知半解

完全拥有的幸好还有女人的心灵和身体

偶尔也有诗意的日子

谈情说爱

让光阴似箭

男人和女人

夜夜举杯

遥望着十六岁的那一年

5、

血液在身体里流淌

酒醒后的深夜

有一种凄凉的声音

在旷野中大声呼唤着黎明

山谷里有一种不平的回响

风在鹰的影子下面喁喁独行

一个灵魂在黑夜里独自哭泣

6、

一段爱情选择苟延残喘

一株野樱花一夜之间摇曳怒放

一个女孩在许多次承诺不能兑现后飘然死去

一种伤害根深蒂固在故事里颤抖发凉

一切以沉默开始又以沉默结束

当故事被故弄玄虚地分解成诸多的诗行

爱情

在情节里闪动着幽暗的金属光芒

7、

灯火阑珊

潮水褪去

人意索然

幻想重回赢政的时代

据说

那里有主人公的前世

在生命的轮回里

夕阳隐没在山后

女人看得黯然失色

回来回来

归去归去

不如归去

8、

前世的生命已经完结

只是

所有的人和事物

已经无法自由控制想要的局面

突然开始向往断线的风筝

自由和逍遥

那是失去控制的最好结果

9、

既然生命摆脱不了控制

那么

在《垮掉的一代》里

一些思想纷纷开始自闭

所有的智者都走了

这一代最杰出的头脑趋于疯狂

末法时代的忧伤

如那黑暗的废墟

正逐渐走向死亡

10、

谁的灵魂在诗页里游荡

谁的言语是如此的张狂

《命运》的钢琴欲将

把垮掉一代的眼睛擦亮

然而

星星折断了天使的翅膀

地狱里的车来车往

是昨日无法挽救的悲伤

11、

时代的神秘与彷徨

在天堂里的某个墟场

不断变迁

一些悲剧不断上演

他们以为

一旦死亡

就已到了精神的天堂

12、

这时候

天空睁开混浊的眼睛

冷傲的山鹰展翅飞翔

泪水的沉重

洗去着命运的沧桑

命运的建筑师就在前方

一些灵魂依然张扬

一些思想继续流浪

是谁在唱——

你主宰我崇拜

那蓝色的小星球

轻轻在谁的手中转动

是谁

是谁魔鬼的张扬

让我永远不懂夜的迷惘

13、

在天堂和地狱之间

我无法做描述心灵

望着那些残骸的构想

它们的命运和遗忘的尊严一样

干凅又无望

把心灵的花儿灼伤

14、

所有的日子如流水

无聊得一本正经

当生活厌倦了所有的期待

你会轻而易举地相信：

文字所能控制的

只不说是

酒精层层叠叠构成的

许多真实的细节

15、

黑夜给了山鹰黑色的翅膀

一如灵魂深处的文字

熠熠生辉

灵动飞扬如山鹰

16、

我无法靠近你

靠近你清醒的迷惘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