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又梦到了带给自己好运的民国女子,马驰大早一起来,就兴奋着一颗欢快的心。他哼着小曲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从楼上下来。看到保姆明姨已做好了早点,摆在餐桌上等他吃呢。马驰轻快地穿过客厅,对明姨说:“明姨,我不在家吃早点了。”
还没等明姨答话,马驰已走出了别墅的房门。他从包里取出电话,给自己的两个铁杆儿弟兄打电话:“忠源,我们和老炮去月名楼喝早茶。你自己来就得啊,别又把你那些装作纯情的假[ch*]女带来腻味我们。”马驰又给老炮打了电话。
马驰的两个铁杆儿弟兄叫于忠源和齐锦袍。他们现在是马驰事业上的左膀右臂,任梦运驰骋公司的正副总经理。兄弟三个人只有齐锦袍结婚了,马驰和于忠源还是钻石王老五。三个人同岁,都属虎,称自己是三虎弟兄。
上大学时,三个人住同一个宿舍,成了最好的朋友,在热血沸腾的青春冲动里,效仿桃园三结义,拜为兄弟。马驰的生月最大,是大哥;齐锦袍老二;于忠源排老三。
于忠源是东北沈阳人,标准的东北大汉,身高有1米85公分,性格开朗豪爽,是梦运驰骋的总经理。他英俊潇洒又事业有成,很是受单身女人的青睐,一直是桃花运很旺。他喜欢清纯的女孩儿,宣称要讨一个[ch*]女做老婆。曾经有一个像杨玉莹一样清纯的女孩儿让他爱得死去活来,每天形影不离,已经谈及婚嫁了。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从一个来南京办事的广州客商那里知道了他爱的女孩儿曾经竟然在广州做过小姐。这成了三兄弟之间的笑柄,总是被另外两个人说笑。
齐锦袍来自西北农村,为人厚道老沉,是梦运驰骋的副总经理。他和妻子是高中同学,俩人一起从农村考入大学,有着极其深厚的感情基础。马驰让齐锦袍来南京帮自己,齐锦袍的妻子李芳也辞了公职,随丈夫从西安来到了南京,现在是梦运驰骋的财务总监。她是一个细心善良的女人,除了在生活上照顾着自己的丈夫外,对没有成家的马驰和于忠源也很关心。齐锦袍很爱自己的妻子,对妻子很忠心。一次兄弟三个人去海南出差,当地的客户为了讨好他们,在饭后酒酣时找来了几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儿陪他们。马驰和于忠源都尽情地风流快活,齐锦袍却义正词严地拒绝了主动投怀送抱的漂亮小姐,被拒绝的小姐调侃地说,他是人还没老,炮已经老得不顶用了。这成了兄弟之间的经典,齐锦袍也就被兄弟二人叫成了老炮。
马驰开着宝马跑车先到了月名楼,服务生认识马驰,微笑着把他领到了他们三个人总坐的那张桌子。等马驰坐好,服务生微笑着问:“马老板,还和平时的一样吗?”马驰一边接电话,一边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老炮到了,坐到了马驰的对面。服务生已经端来了他们平时总爱吃的那几样小点心,并给他们沏好了一壶极品龙井。马驰示意老炮先吃,说:“忠源这小子昨天肯定又不是自己一个人睡的素觉,说不准又搂着个假[ch*]女折腾了一夜,早晨起不来了。我们先吃,别等他了。”
等马驰他们快吃完了,于忠源才匆忙赶到。果然他新认识了一个女朋友,还是个在校的大学生。昨天他把那个女孩子灌醉了,带回了自己的住处,发现那姑娘真是个[ch*]女。早晨起来,女孩子哭得很痛,于忠源一直脱不开身。
于忠源心事重重的,不吃不喝。他说:“我以为她是个很随便的女孩子,谁想她竟是个[ch*]女。今早她哭着说,如果我不娶她,她就死给我看。她比我小十几岁呢。”
老炮说:“那你就娶了她呗。你不是就想娶个[ch*]女吗!”
马驰说:“别又是个假[ch*]女吧?现在[ch*]女膜是可以再造的。”
于忠源摇了摇头,说:“应该不会,她是非常单纯的一个女孩子。她对我的那份信任让我很感动,我真该娶她的。”
老炮像突然想起似的说:“对了,李芳昨天上街给我买内衣,按你俩的尺码,同样的牌子给你俩也一人买了两套。在我车上呢。看我老婆对你俩多好,你俩以后讨的老婆也要对我好一点才行啊。”
正说着话,马驰的电话又响了,马驰接听,妈妈有些激动的声音:“驰儿,你快赶回苏州来,你外公回来了。”
妈妈的话让马驰一头雾水,没搞明白,他知道妈妈是个孤儿,是被自己的舅公抚养大的。他疑惑地问:“什么外公?妈妈,您不是个孤儿吗?”
妈妈依然很激动的声音:“不是的,妈妈不是孤儿,妈妈有父亲。你舅公说他是你的外公。你外公还有他和你外婆合影的照片。你先回来吧,回来再说。”
马驰接完妈妈的电话,一时还没回过神儿来,楞楞地思量着妈妈刚才的话。老炮问:“怎么?家里出事儿了?”
“妈妈说,我外公回来了。可我妈妈是个孤儿,是我舅公抚养长大的。”
“现在的骗子可多,你快回去看看,别让老太太受了骗。”一边的于忠源接话说。
老炮说:“驰哥,我和你回苏州,让忠源回公司。我们现在就走。”说着把车钥匙丢给于忠源:“忠源,你回公司让人把我的车开回去。公司有什么事情,你给驰哥打电话。我和驰哥回苏州看看,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帮帮他。”
老炮开着马驰的车,俩人一路急赶。平坦通畅的大道,先进高速的交通工具,时空的距离在急剧缩短着。
马驰想妈妈他们应该在舅公的老店铺里,就让老炮把车直接开了过去。
等马驰和老炮走进店铺的厅堂,看着妈妈扶着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颤微微地站起来,激动地看着自己。马驰知道,这个人一定是自己的外公,他从那张虽已苍老的脸上,看到了太多和自己母亲一样的特征了。母亲和外公长得太像了,外公的遗传基因在母亲身上近乎夸张地延续了。
一边老炮说:“驰哥,他肯定是你外公。你母亲就像是你外公的再版生命。”
马驰急速走了过去,站在眼里泪光闪动的外公和妈妈面前,血液鼓动心房的共振里,一种血脉相连的亲情,使他在那一瞬间,含着眼泪,从心底,自然而然地发出一个声音:“外公!”
老人泪留满面,颤抖着伸开双臂,嘴唇颤抖着说:“外孙,我的外孙。”
祖孙二人拥抱在了一起,一边的家人都已是泪流成河,老炮也被这激动的场面感动得眼睛有点发酸了。
一家人坐下来说话,马驰才知道外公一直都在台湾,多年来一直思念着大陆的亲人。改革开放后,政策有所松动,他便迫不及待地从香港转道来苏州寻找亲人。外公在台湾一直是孑然一人,再没娶妻,他说他今生只爱过外婆一个女人。妈妈是他唯一的孩子。他在台湾一直都盼望着可以回到大陆,可以早日与妻儿团聚,没想到爱妻却早在几十年前,在他还没去台湾时,就已经香消云散般地与他阴阳两隔了。
舅公说外婆是病死的。其实舅公有一个难言的隐情没有说出来。
外公说:“49年的春天,我带兵在河北。国民党大势已去,有意要孤守台湾。我就想把馨宁母女接到身边,到危难的时候,一家人可以在一起。我派人带着我的信回山西老家接她们母女,手下人给我带回了母亲的亲笔信,才知道她们母女已经回了苏州老家了。后来局势一直紧张不定,我一直也没机会派人再去苏州。最后不得不听令只身去了台湾。这次我从香港直奔苏州而来,没想到这条老街还在,轩馨绸缎庄还在,我一下子就找到了自己的亲人。真是苍天不负有心人啊!”
马驰看了外公带回来的老照片,马驰感觉年轻时的外婆就是他在梦里见到的民国女子。虽然他在梦里一直也没看清楚那民国女子的脸,可他感觉那就是年轻的外婆。他端详着照片,和外公、母亲一样,也是忍不住地泪雨倾洒。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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