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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飞花谢情满天(一)li心有千千结

发表于-2005年08月19日 下午4:14评论-10条

(一)

“阿兰,走啦。”曾伟在门口大声叫着。

“曾伟,今天我不去上课了,我娘病了,爹爹的老毛病又犯了,你帮我跟李老师请个假吧。”阿兰刚挑了一担水回来,抹了额头一把汗,喘着粗气说。

“阿兰,你去吧,娘的病没事,不要耽误了上课,走吧走吧。”房子里传来一连串的咳嗽声,那是阿兰的娘。

“娘,没事的,叫曾伟帮我抄笔记就好啦,晚上回来他再教我。”阿兰推了曾伟一下,叫他快走。

“大娘,你的病好些了吗?”曾伟不走,朝里间喊。

“什么病不病的啊,就是以前拉下的小伤,你叫阿兰去上学吧,我们这个家,苦了阿兰了。”那咳嗽声又越发厉害。

“娘,你别说了,曾伟,你倒是快走吧,呆会你也迟到啦。”阿兰跺着脚,催着曾伟,因为激动,脸上飞上了几朵红云。

“好吧,我放学回来再给你补课。”曾伟喊了一声:“大娘,我走了,你休息一下吧。”

“什么休息啊,我这身子骨老天爷怎么不收了去啊,累着我们闺女了。”那女声很低落。

“孩他娘,都是我没用,当初不该让你做事的,到现在,唉。”听声音那是阿兰的爹。

“别说了,我们农村人命苦,哪有生孩子就不做事的啊,你也别说了,你那伤害还没好呢。”二人叹着气。

“爹娘你们就别再说了,女儿的身子不是好好的吗?你们歇息着吧,呆会我去镇上抓点药。”阿兰边说边往厨房里走。

“别去了,我和你娘顶得住,那药贵着呢,省着给你弟妹交学费吧。”阿兰的爹说急了,差点一口气来不来,屋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喘息声。

“阿姐阿姐,我们回来了。”九岁的小宝、六岁的小花抬着一篮猪草蹦蹦跳跳的进得屋里,人没进门声音传进来了,那大黄狗也甩着尾巴撒着欢的朝阿兰小腿蹭。

“快吃早饭,呆会上学迟到啦。”阿兰掀开锅子,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小宝几步窜进灶里,一手拿了一个馍,说阿姐我走啦。

小花跑进屋,拿起书包口里叫着哥哥等我,就追着屁股出去了。

阿兰跑出去喊:“小花回来,哥哥去上学,姐姐呆会带你去镇上玩。”

“我不去镇上,我要去听老师讲课。”小花年龄不大,脾气倒不小。

阿兰摇摇头,只好回来。

“当当当——”学校里上课的破钟响起来了,阿兰听着,心想曾伟今天又迟到了吗?算了,别想啦,快把事情做完,好给爹妈抓药去吧。

阿兰飞快的剁着猪草,水烧开了,她麻利的把猪草倒进锅里,边搅拌边倒猪草。火小啦,阿兰忙抓了一根柴扔进灶里,火苗“突——”的一下子窜了出来,阿兰的脸火光的映照下更红了。

随手抹了脸上一把汗,阿兰拿了那装猪食的大木盆放在地上,用勺子一瓢瓢的往木盆里倒,那勺子是农村里自己家种的葫芦,留老了才摘下来,从中锯开,把中心的籽去掉,一半人用来盛水,一半给猪用来当勺子。

把猪盆端到猪门口,晾着,那猪是蠢得很的,再热的放进去它饿慌了也会拱着嘴去吃,那可不行,猪是农村的宝,烫坏了可不好,过年还得靠着它打牙祭的呢,再说,自己的弟弟的学费,一年的生活费都是猪身上呢,这猪得小心侍候着的。

擦擦手,阿兰盛了二碗粥,从坛子里挖了一碟泡菜,这都是自己地里种的辣椒、萝卜、生姜、大头菜……等等,往井水里放点盐,装入坛里,盖上盖,密封,二、三天就能吃了,又快又方便。不过,这东西吃多了肚子好寡,有钱的人家就用猪油加点肉丝啊,鱼干啊,或是腊肉等炒了吃,那味道可好极了。

她端到房子里,叫爹娘起来吃中饭啦。屋子里好黑,就一张大床,是古时候的龙凤床,可以睡四、五个人那种木床。床边有一个东倒西歪阿兰爹自己钉的长箱子,里面装着一家人的衣服。阿兰顺手把二碗粥放在箱子面上。

就听得悉悉索索,是娘要起床的声音,阿兰上前扶住娘,把枕头靠在娘的背后,让娘舒服的半坐着,把咸菜挟二块放在粥里,然后端到娘手上,娘用手拢了一下零乱、枯枝样的头发,娘才三十多岁哦,就有几根白头发了,阿兰心疼的看着娘的头发,娘慢慢的吃着。

阿兰又把另一碗装了咸菜的粥端到另一头,叫爹起来吃。爹摇摇头,说不想吃。阿兰劝道:“不吃哪行啊,身子怎么好得起来呢。”

“我这废人,怎么不死啊,害你们母子几个受苦,我活着也是个累赘,还不如走了算了。”爹说着泪水纵横。

“爹你别这样想,女儿都十四了,能帮爹爹做事了,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啊?”阿兰也哭了。

一听这话,娘也生气了,“我说孩他爹,你怎么又说这丧气话啊,你是我们家的主心骨啊,你走了,我和阿兰、小宝、小花可怎么过啊?”

“孩他娘,不是我想走,是我这伤害病没钱治,又做不了事,害你也害孩子了,唉,我心里难受啊。”爹爹抹着眼泪。

“算了算了,我这身子还可以,你安心养病吧,田里、地里的事有我呢。”娘指指阿兰,跟爹爹使了个眼色。

爹爹叹口气,坐起来,端过那照得出人影的粥慢慢的咽着。

旺仔蹑手蹑脚的缩着身子想从教室后面进。

“站住!”只听一阵平地惊雷。

“李老师好,”旺仔乖乖的站住,手直往后缩。

“把手打开!”李老师的声音很严历。

旺仔不情愿的把手打开,一只小鸟在他手心里颤抖着身子,站立不稳。

“你啊,这么大人了,还干这种事。”李老师看着他一脸的泥和汗,心里就来气。

“哈哈哈……”教室里传来了一阵哄堂大笑。

“谁还笑,出来和周旺生一起站过道。”李老师虎着脸,谁也不敢笑了,全伸回脖子看书去了。教室里传来一片朗朗的读书声。

“老师,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去掏鸟窝了,下不为例。”周旺生嘻皮笑脸的向李老师求着情。

“进去吧,再迟到你就回去请你爹来啦。”李老师挥挥手。

旺仔灰溜溜的走进教室。

“慢,把小鸟放了。”李老师还不放过他。

周旺生只好把小鸟放在草地上,受惊的小鸟倒下去,又站起来,它不相信自己的命还能捡回来。

“还不去上课。”李老师看周旺生仍站在那里,便说道。心里在想,有句老话,自古英才出寒家,还真的有那么回事,你看这周旺生,是全镇家庭最富有的,可生就一副倜谠样,不是旷课就是逃学,今天竟然跑去掏鸟窝,真是不可思议。

侍候完爹娘,阿兰拿出碗进得厨房,看看木盆里的猪潲已不再冒热气,用勺子再搅拌均匀,打开猪圈,那老母猪和二头公猪跑出来,“叭哒叭达——”的吃着,边吃边甩小尾巴。那十头小猪哄的一声全围上来,吃着老母猪的奶,影响了老母猪的食欲,它不耐烦和公猪换了一个地方,那小猪哄的一下又撒着欢跑到那一头去了。

那家里喂的几只鸡“呼——”的也跑过来了,抢着猪食吃,那公猪恼了,用圆嘴筒去赶鸡,那鸡扑闪着翅膀飞到另一头抢食去,那老母猪也哼哼叽叽的有意见,那鸡只好拍拍翅膀去草丛上寻虫子吃了。

而鸭子,早就不用人带路,在公鸭的带领下,摆着一字型的队伍摇摇晃晃的蹒珊着迈着鸭步去河边捉鱼虾了。

猪吃完猪食,慢慢的走回猪圈,睡在地上直哼哼。而那小猪,还没吃饱,使劲的往母猪的肚皮上钻,用力的咬着妈妈的奶头,老母猪一动也不动,任由那小猪崽乱跑乱拱。

关上猪圈门,阿兰回屋照了一下巴掌大的镜子,发现自己脸上有黑黑的火灰,一定是出汗时用手抹上去的,阿兰拿了脸盆用毛巾沾了点水对着镜子用力抹去。镜子里出现了一张健康的眉目清秀的脸,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阿兰从床底下拿了一叠钞票出了门。

“爹娘,我去镇上抓药去啦。”阿兰朝屋里喊道。

“阿兰,别去了,我们的病不碍事,过二天就好啦,不要浪费钱。”阿兰的娘喊道。

“娘人,我放心,我有钱。”阿兰边说边走远了。

镇上新开了好多店子,卖衣服的、卖鞋子的,卖毛线的……阿兰眼花缭乱的看着,心想,小宝的毛衣短了,就给小花穿了,过会给小宝买点毛线,重新给他织一件。

前面写着“周记药铺”,阿兰走了进去。

“阿兰,又给你爹抓药啊?”那药铺老板看到阿兰进去,热情的打着照呼。

“周大伯,我娘也病了。”阿兰小声的说。

“你娘那是月佬病,就是当初生你们几个时没注意休息拉下的病。我就跟她说了,叫她不要太累,这下好啦,不听我的话,现在病怏怏的可害了你们啦。”周老板摇摇头。

“周大伯,你给我爹娘都抓一点药吧。”阿兰央求道。

“你爹那伤害病要来打针,可他老是不来,光吃药也吃不好的啊,而且吃药也得坚持,这样子吃一天歇一月的怎么好啊,再是灵丹妙药也没用的。”周老板叹了口气。

“周大伯,你抓药吧。”阿兰看人家都朝这边看,脸红了。

周老板用那小杆秤称了几种药,种在柜台上,分别用纸包好。他说:“阿兰,这小药店,只能给你抓些便宜的草药,你爹的病要去医院看才行啊。”

“知道,我回去跟我爹说。”阿兰低着头说。

“那病再拖就更治不好了,什么事也不能做,要你们养着的呢。”周大伯还是忍不住的说。

“多少钱?”阿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还带有体温的钞票。

“你就数十元吧。上次还有十五元,一起二十五元。“周老板扒拉着算盘,眼睛从镜片上方射出来看着阿兰。

阿兰把钱放在柜子上,全是一毛、二毛、五毛,最大的面额也是一元的,数了半天,她抬起头,难为情的说:“周大伯,我这才九元八,你看……”

“今天的药你先拿回去,那十五元下次再给,这些钱也是你打鱼卖的钱吧。”周老板倒挻干脆的,拿了个塑料袋把药装好。

“那谢谢周大伯了。”阿兰点点头,提着药走了。

“这孩子真懂事,就是命不好,摊了个老爹伤害病,老娘又月佬病,她和我们旺仔一年的,可比我们家那臭小子管事得多。”看着阿兰远去的背影,周老板叹了口气,对隔壁的人说。

“我们旺仔怎么了,不好吗?你不要看着人家的闺女好就嫌我的儿子啊。”说话的是周老板的老婆,人称“母大虫”,是全镇有名的泼妇,骂起人来三天三夜不睡觉,连标点符号也不用。仗着给周家生了个儿子,就整天摆着个面孔咋咋呼呼的。

“好好,我们旺仔好。”周老板是个妻管炎,不想和老婆吵,也不想和她多说话,应付二句就走开了。

“好啊,我一来你就走,存心给我过不去啊。”那母大虫的嗓门够大,阿兰都走出一条街了,还能听到她在嚷嚷。

“旺仔命好呗,什么也不用做,就有个有钱的爹。”阿兰心里嘀咕,那花花少爷,一天到晚就知道玩,作业不是抄曾伟的就是抄我的,他家有钱又怎么了。阿兰边走边小声嘀咕,看了看店里鲜艳的毛线,叹了一口气,下次吧,下次有钱再给小宝称点毛线吧。

“李老师,阿兰请假。”下课了,曾伟走到李老师的办公室叫了声报告。

“她爹病又犯了吗?”李老师抬起头,看着曾伟。

“她娘也病了,她要在家煎药。”曾伟低着头,突然看到自己的解放鞋前面破了个洞,那大脚趾露了半个出来,正咧着嘴看着他呢,他赶紧把脚趾往后缩。

“别藏了,老师看到了,脱下来吧,我给你弄弄。”李老师已看到,不禁笑了。

“算了,我回去再缝吧。”曾伟的脸红了。

“我是你老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李老师摇摇头,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双新球鞋,说:“换上吧。”

“不,不行的,我脚臭,不能穿你的鞋。”曾伟向后躲。

“什么我的鞋啊,看就是男孩子的鞋,是我弟的鞋,买短了,不要的啦。”李老师不由分说便递给曾伟,命令他把破鞋子脱下来。

曾伟慢慢的脱着鞋,看着李老师,才慢慢的把脚伸出来。

“你脚上怎么有血啊。”李老师叫道。

“没事,是路上踩了一根剌。”曾伟笑着说。不敢说自己就这一双鞋,是打着赤脚来的时候让剌给划破的。

李老师拿出一瓶无色的酒精,用一根棉签沾了去擦。曾伟的眉头皱了一下,没动。

“痛吗?”李老师看着曾伟。

“不痛。”曾伟摇摇头。

“唉,你和阿兰,成绩不错,人也老实,就是……”李老师没再说下去。挥挥手让曾伟上课去。

看着曾伟离去的背影,李老师叹了口气,这鞋子是她特意去买的,但要说是专门买的,曾伟肯定不会要,他们穷人家的孩子自尊心都很强的。

上课,曾伟认真的听着课,专心的做着笔记。

突然教室的上空出现了一架纸飞机,同学们都仰起头看飞机,教室里乱哄哄的。

“周旺生,明天叫你父亲来。”李老师走进来,唬着脸,眼睛几乎要冒火,这个周旺生,课是从来不听的,可捣乱的就只有他了。

周旺生老实下来,不敢再做声。

阿兰回到家,从床底下拿出一个陶瓷的瓦罐,把一袋药倒进去,再盛了一勺水,那草药用水一泡,都浮上来了。盖好盖,阿兰烧了火,慢慢的熬。

看水没开,阿兰赶快跑到地里再扯了一担猪草,丢了几根生的藤萝进猪栏,让猪们慢慢的嚼着。给灶里添了一把火,一会,那药罐里的水已开了,阿兰就抽了小火,让它慢慢的熬,让药性沉淀出来。

这时,肚子咕咕叫,阿兰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早饭呢,来不及了,看太阳又到头顶了,赶快做午饭吧,呆会小宝和小花要放学了。

看水缸里水不多了,阿兰又去挑了一担水,那两个桶真高啊,一担水也有八十来斤吧。阿兰力气咬着牙一口气把水挑回来。

淘了米,阿兰再升了个灶,烧着饭,边剁着猪草,边添柴。

到地上捡了几个辣椒,二根丝瓜,阿兰把菜洗了,切了,放在锅子里炒了起来,油也不多了,也没盐了,过几天,得约上曾伟去捞点鱼虾去卖,阿兰心想。

这时,小宝、小花叫着姐姐,跳了进来,那大黄狗也跟着屁癫屁癫的,趴在地上伸着舌头哈着气。

阿兰先盛了二碗饭,叫小宝和小花端了给爹娘吃,然后再盛了二碗给弟妹,剩下不多的那大半碗是自己的,阿兰倒了点汤,端着碗坐在灶里吃,边吃边看药。

中午,曾伟狼吞虎咽的吃了自己带的饭,便坐在教室里给阿兰抄笔记。

李老师走进来,说:“曾伟,休息一下吧。”

“不了,我还得给阿兰晚上补课呢。”曾伟摇摇头。

李老师扭头看着曾伟饭盒里的白饭上只有二根咸菜,她走了出去,一会进来,手里拿着二个咸鸭蛋,她说:“我不喜欢吃咸蛋,好咸,你帮我消灭他们吧。”说着放在曾伟的桌上就走了。

曾伟看着那二个咸蛋,想了想,放在书包里,继续抄笔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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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朱文科点评:

你的小说无论语言还是情节都处理得不错。

文章评论共[10]个
一声叹息-评论

写得好,有点象电影剧本的味道!
  【li心有千千结 回复】:姐姐说笑了,千千是四处乱窜呢:) [2005-8-20 13:58:51]at:2005年08月19日 下午6:42

轩雨抚梦-评论

千千姐姐!我认识你是我的荣幸!
  【li心有千千结 回复】:这样说千千可担当不起,大家有缘相识在烟都很荣幸的啊:) [2005-8-20 13:59:48]at:2005年08月19日 晚上8:49

流氓公子-评论

特来支持六妹,小说发表了,要请流哥喝酒的,~~
  【li心有千千结 回复】:那是那是,流哥的杂志怎么还没办好啊,我的文章就好走后门喽:) [2005-8-20 14:00:35]at:2005年08月19日 晚上9:08

qingfengyaoye-评论

千千,俺可算是有勇气来看小说了,很抱歉还是没看完,那么那么的老长,唉!但是走马观花的感觉还是有的,美!嘻嘻,希望你小说越写越精彩!:)
  【li心有千千结 回复】:这本来就二集的字数,我省事,当一集发了,累着你了,我去倒茶:) [2005-8-20 14:01:11]at:2005年08月19日 晚上9:44

清泉灵子-评论

人物对话处理的很好,要是我,早乱套了。嘿。。。。加油,老是加油。。。。。
  【xxy630625 回复】:姐姐跟着你哈!加油! [2005-8-19 23:43:57]
  【li心有千千结 回复】:好,多加油千千胖点好:) [2005-8-20 14:01:46]at:2005年08月19日 晚上10:08

陪peipei-评论

有生活基础,写出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的道理。
  【li心有千千结 回复】:我都出汗了,这农村生活是不是这样的啊? [2005-8-20 14:02:11]
  【陪peipei 回复】:是这样的,我至今仍然怀念我那缺吃少穿的、回忆流泪的、梦里忧伤的农村少年时代。 [2005-8-20 14:18:20]
  【li心有千千结 回复】:那就用文字写出来吧,我觉得那种农村生活现在很少人知道了,那也是一笔人生的积累财富:) [2005-8-20 14:20:32]
  【陪peipei 回复】:千千结:我的文字能力无法与你相提并论,那像你,有稿必荐呢。昨天发出的小说,使我有点江南才尽的感觉,请你去看看,如何?看你的文章,跟贴像书店排队购书的队伍,令人欣慕啊! [2005-8-20 14:34:05]at:2005年08月19日 晚上10:36

肖景儿-评论

妹妹写小说上瘾了,期待故事的精彩。
  【li心有千千结 回复】:姐姐慢坐,鱼儿倒茶去:) [2005-8-20 14:02:35]at:2005年08月19日 晚上11:18

流氓公子-评论

流妹,流哥正在写小说,你的光辉想象正在继续。。。
哈哈~~等着出名吧~~~~
  【li心有千千结 回复】:晕,出来没有啊,那这一集鱼儿出了什么高招? [2005-8-20 14:06:09]
  【流氓公子 回复】:骗吃骗喝~~~` [2005-8-20 14:14:59]
  【流氓公子 回复】:正在写:) [2005-8-20 14:15:09]
  【li心有千千结 回复】:那我不吵流哥了,等着看哦:) [2005-8-20 14:19:25]at:2005年08月20日 中午2:02

流氓公子-评论

“孩他娘,都是我没用,当初不该让你做事的,到现在,唉。”听声音那是阿兰的爹。
这句应该成:
“孩他娘,都是我没用,当初不该让你做事的,到现在,唉。”说话的是阿兰的爹。

  【li心有千千结 回复】:记下了,谢流哥:) [2005-8-21 13:30:24]at:2005年08月21日 中午1:27

流氓公子-评论

“叭哒叭达——”
有一个别字:)
  【li心有千千结 回复】:叭哒叭哒,流哥继续。 [2005-8-21 13:37:28]at:2005年08月21日 中午1: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