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又是下午三点,寝室又只剩下我一个活物。窗外的风呜呜地哀号,声音像死了老公的怨妇一样凄厉,虽然是初夏,但已有些须黄叶落了下去,当它们腐烂的时候,叶脉处还很虔诚地信奉着一丝翠绿。
天阴得很像样,饱涨的浓云无声地压在树梢,随时都有哭的冲动。
每到这样的天气心口就很疼,如同风湿遇到阴雨天气一样表现明显。猛吸了几口空气,却好像把那大片大片的浓云吸到了心头,压在心口,越发喘不过气来,所以,我小心翼翼地呼吸,生怕一不小心下起雨来。
有些微凉的风时而吹一下额前的头发,我却不敢动,如同一个僧侣沐浴佛法一样,感受着那间隔的神圣。
眼睛捕捉着偶尔在云缝间残存的一丝光亮,用它来温暖在瑟瑟发抖中快要窒息的心脏。
就这样木讷地呆坐在窗前,回忆在脑海中一丝一丝刺痛我情的缱绻。伤口的最深处那每个字的笔画中都涌动着我的血液,不敢开口,我怕自己前世是啼血的杜鹃。
有人说,要记住一个人只要把她的名字写在烟上,慢慢点燃,缓缓成灰,随着烟雾的升腾,将她的名字吸入离心脏最近的地方,从此融入血脉,永不相忘。
而我只想忘记,于是喝得烂醉如泥,把腹中所有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却是更强烈地感受到心脏伤口处伤口的疼痛。所以,我无能为力,只有在剥元葱的时候,给自己一个哭的理由。
风小了些,因为下雨了。把头伸出窗外,真实地拼凑着往日的残片,幻想着飞翔的感觉。一滴大大的雨点打在我的眼皮,打断了我飞翔的翅膀,终于还是从眼角滑落到唇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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