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钢做梦也没想到,传兴竟留了那么一手。
昨天他还以为自己已稳居冠军而洋洋得意,为自己三年调动终有成效而庆幸,而今天他竟以半分之差负于与自己三年同学、五年同事的传兴。这个天翻地复的改变仅仅只一个晚上,仅仅只十几个小时,改变得似乎也太快了点。
他气急败坏地赶到所属的学区,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后,气得像只发怒的雄狮,双手不停地拍打着真皮沙发的扶手。尽管办公室的空调已调到最低档,但他额上的汗还是汩汩地冒来。他还不及擦掉额上豆大的汗,用气得发抖的手抖抖索索地从腰间掏出手机,给那个在教育局任职表表表姐夫挂了个电话。他想:“我没少请他喝茶喝酒,那次他生日,我还给他送了贵重的……,何况他已帮我帮到这田地,他绝不会袖手旁观的!”他想到这里,心稍稍平静了些。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抽了一口,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后,小声地嘀咕起来:“说什么同学还同事,那天在下班的路上还煞有介事地和我击掌为誓,说我们底分相同,说课呢,我们公平竞争,谁也不许作‘弊’,到时候谁总分高谁去。没想到竟留了那么一手,说什么有个奖项落在抽屉里没拿去计分,分明是故意留着的嘛!”想到这里,他狠狠地抽了一口烟,“现在好了,总分恰恰比我高了那么一点点——半分。他*的,什么同学啊同事,全去你妈的蛋!骗人!”
突然手机响了,他眼睛一亮,脸由阴转晴然后又从晴转阴。他急急地出了学区办公室,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抵县教育局。那个所谓的表表表姐夫从电脑里调出传兴的所有档案:学历、职称、职务、各种奖项,一项项真真切切明明白白,全然没有造假的迹像。
韦钢不太甘心失败得如此惨烈。他像看着仇人似的看着那个表表表姐夫,对那个同学的姐夫说:“真的没办法啦?”“真的没法啦!”那个表表表姐夫摇摇头,耸耸肩,摊着双手,一脸的无可奈何。
韦钢呆如木鸡瘫坐在那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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