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为参加集团举办的艺术节,久未跳舞的我再一次穿起舞蹈鞋,舒展起柔软的四肢,在悠扬的旋律中起舞。音乐和舞蹈,我此生最爱的两个精灵,再一次与我融为一体时,思绪和身体一样轻盈空灵了。
从前也写过关于舞蹈的文章,多是回忆学生时代与他人共舞的感觉,而这次排练是类似芭蕾的集体舞,在音乐中可以充分利用个人的肢体语言和眼神,表达歌曲中忧伤无奈的意境,《涛声依旧》的旋律里,我时常忘我。
我喜欢微抬着下颔,双眼中带着似被渔火温暖的柔情,在每一次侧步、前行踏出、后退辗转时,把那一份柔软和心中的微澜,由胸中托出,通过起伏的手臂传递到指尖,我侧身凝神,似乎已感觉那无限的爱恋已如海风般,荡满停泊着客船的港湾,而爱我的人就在那里等我,衣袖翩翩,身影颀长。
右腿迈出一步,掂起左脚尖,我把右手放在额头上方,身体前倾,左手在后侧斜斜地垂下,整个身子就向着他遥望我的方向,如夏日里的长诗,绵绵中带一种难以捉摸的张力,缓缓中透一丝不可抵挡的向往,忽明忽暗的星辰下,我把这个姿势站成了一张永恒的票根。如果风不是那样无情,就让我钻进他的掌心,哪怕海水已经打湿了表面,模糊了班次和前往的码头。我知道他可以将一切风干,那掌心的温度,比火焰还要炽热,在热浪中明艳。
我象个思想者,弯曲身子,左臂曲在腹前,右手在身侧划过一个很大很远的圆,起伏后,我把圆交给左手,把头靠近右手,于是我在波浪一样的动态里思索着,找寻着,那拥挤在滔滔巨浪上的泡沫,盈白如雪,我看到每一个都在最高的顶端幻灭,而每一个又在最高的顶端重生。我欲拨开层层迷雾,去聆听生命轮回的声音,在磅礴中是如此渺小,如此细微。我艰难的划动着手臂,任凭急雨湿透了轻衫,冰冷了双唇,我还是要回到那个奔向爱的姿势,渴望沦陷的黎明。
气笛声里,我无奈的转头,轻移碎步,烟障里,我的手臂高过头顶,摇动着,指尖已苍白无血。
一个男同事说:冬姐你跳得真好,有舞者的气质。
却没有人听到:舞蹈和我的心灵,在人声嘈杂的房间里,对白,在一个个夏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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