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发现自己总是无能为力。对于这一段感情,我真的很累。也许错在我,也许本来就没有错。
平前天从家里回来了,住在我这边。只是我总是忙于自己的生活,极少和他交谈。我上班,他休假。下班后我和朋友在外面吃饭,晚上十点多才回家,回到来话都不想多说,他看他的电视,我冲凉睡觉。然后第二天继续上班,继续昨天差不多的项目。他是有怨言的,只是不对我说出口。难得的回来吃一次饭,和他商量周六回家的事。他应允,说好会陪我一起回去见见我的父母。
饭后依然是我练琴他看电视,晚上十点准时关机睡觉,他一如平常坐在电视机前。大概十一点吧,家里的电话响。来电显示是朱仔的手机号码,我想想还是不接了,没有原因。平就这点好,他从不会接听打给我的任何电话。只是电话一直固执地响,记不得响的是第几十下,我终于拿起了电话。朱仔的声音传来:你干什么不接电话?我在门口,你出来开门。我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反应过来,到客厅叫平进客房。然后找钥匙开门。朱仔淋了一身雨,一进来就笑呵呵说没想到吧,这个时候我会来看你。我不知是该气还是笑。
其实也没什么,他和李书记常对我突然袭击,我早就适应了。他偶尔会过来陪我看一会电视。说说话,闲聊一会,时间已是十二点多,他起身告辞。送他走后,平就从客房出来。一脸的不高兴,然后气鼓鼓地说你不用解释,一个男人三更半夜的还来找你,你太令我失望了。我突然一点解释的欲望都没有。
如果真的两个人之间有关系,我又为何会蠢到你在场的时候让另一个男人进屋?我真要掩饰,可以做得滴水不漏。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你面前接他的电话,可以和他无所顾忌地闲聊,就是因为我和他之间只是朋友,纯粹的友谊,根本无需欲盖弥彰。只是看着平怨怼的眼神,我什么也说不出口。
第二天睡醒,他还在睡,我上班。在办公室打电话叫平去买些东西回家。他负气地说你自己回去吧,我不会去的,以后也不会去你家。
我怔怔地听着,一丝酸楚涌上心头。也许是我做得不够好,也许是我太过过分。为什么两个人总是不能同时到达彼岸?他爱的时候我不懂爱,我开始爱的时候他却开始逃避。两个人总像打仗,我进他退。也许他已经疲倦于与我之间的这种拉力战。我是那么简单的一个人,在他眼中,却是复杂并且难懂的。我之所以和别人在外面混到那么晚才回来,是因为我害怕那种慢慢吞噬人的寂寞。许多时候,我只是一个人,一盏灯,四壁黑暗,心境苍茫。那时候,谁的呼唤都会回应。太多这样的日子重叠在一起,让我喘不过气。我挣扎我努力,只是一闭上眼,已过了五六年。我用自己的方式生存,用卑微的尊严活着。只是谁又能明白,年轻岁月里的脆弱与酸楚?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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