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天昏地暗,你抬起头对我说,走吧,我们回家。
——题记
1·
在看过了几篇晦涩的文字后,长长的舒了口气。眼睛离开屏幕时略微的模糊,像是没调好焦距的显微镜,漫无目的。
空调开得有些猛,不停的滴着水,手表发出滴答滴答的蹦针声,房间里漫溢着发霉的气味。
长时间的熬夜让我的皮肤变得越来越差,抽烟喝冰水,生理期不准,太阳穴剧烈疼痛。连手指都只会重复着抬起落下的动作。感觉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于是就窒息。容易愤怒,没有任何激情。
于是就笑。因为,没人会记得。
2·
凌晨三点多,关上电脑打开窗户。
雨点刷刷的打在脸上,顺着眼角滑到嘴角。很久没有耐心的去想什么东西了,浮躁得像是爬在树上的知了。
靠在窗边抽烟,头发被风吹起来有点喘不过气。伸手弹烟灰,带着鲜红的亮光飘下去,一直沉下去。楼上人家的玻璃被风吹下来,延着我的指尖滑落,瞳孔瞬间缩小,身体从手指一直凉到鼻尖。
刹那让我想起一个词,懦弱。
3·
“我头发是不是又长了?”
“恩。”
“该剪了。有时候不剪的话反而会比较麻烦。”
“喝水么?”
“雪碧,要冰的。”
“知道。”
阳光照在脸上,眼睛被刺得生疼。有时候改变得是我们本身,并非世界。
4·
白天熟睡,喜欢把头钻进被子里,迷恋黑暗。梦里面他说,hi。
她说,是的。
只言片语,画面零散。
男人声音低沉,喜欢坐在台阶上看书。
女人举止幽雅,喜欢捂着嘴巴看天空。
他说,我知道你喜欢华尔兹。
她笑笑,不,探戈。
黑暗里翩翩起舞,没有舞伴。一个人的华尔兹和一个人的探戈,注定不能放一样的音乐,跳一样的舞。
女人扔出手里的香水,弧度优美的落在男人的肩上,佯装优雅。
男人弹掉手里的烟灰,火光明灭的掉在女人的脚边,假装忧愁。
其实,都不过是在演戏,却都不知道是在演戏。那只是我们病态的因素,没人知道结果。是不可治愈的。
5·
写这些文字的时候一直都在听一首歌,《suicide is painless 》。lady&bird,直抵心灵。我们都会死去,何必再挣扎。
a brave man once requested me
to answer questions that are key
is it to be or not to be
i replied, oh why ask me? "cause
and you can do the same thing if you please
6·
孩子,是个明亮的词语,发声的时候像是喊出胸腔内的某种污浊,深吸一口气,我们都是如此。
风筝放得断掉了线,眼泪没有任何犹豫的冲出眼眶。是哪一年,记忆从此模糊了。
时光在狰狞的笑,我们彼此拥抱,抚摸着我们背后的伤痕,然后哭泣。是的,没有什么比看不到更让人心疼。我们依然只是孩子,明亮得没有任何污浊。
7·
耳洞不明原因的发炎流脓,这个伤口嚣张地在我的身体上生活了一年多。
那个时候明知道自己的皮肤容易发炎,容易流血,伤口不容易愈合,还是死命的去打了三个耳洞。其实从一开始疼痛就没有停止过,甚至胜过了身体上的疼痛,有点麻木。
打孔机穿过身体的时候没有痛苦,当时的我甚至对自己变态的自虐有点兴奋。伤害了自己同样伤害了别人。呵呵。
8·
最后一支白沙熄灭之后,有点怅然,又要重新开始,一根一根的烧下去。有点期待谁会要来敲我的门,于是沉默下来,手指离开键盘,遥远的观望着幸福。
有些躁动,最后沦为无声。一直不想再去见那些熟悉的人,见到他们对于我而言除了愤怒再没有其他情感。很少有人会让我愤怒,而这一次是彻底激怒了我,不再回头。口中的咒骂源源不断,像是某种诅咒缠绕着灵魂。这一次是彻底的万劫不复了。
9·
我希望,会有一个男人,在我玩累了、闹够了之后,目光温暖的朝我招招手,说:“走吧,我们回家。”可是没有,一直都没有,也许以后也不会有。
我希望,会有一个女人,在我哭累了、伤够了之后,眼神温和的摸摸我的头,说:“走把,我们回家。”可是没有,一直都没有,也许以后也不会有。
我希望,会有一个自己,在我活累了,走够了之后,扬起微笑轻轻地叹口气,说:“走吧,你回家,我继续。”也许就在不远的地方了,我始终相信。
10·
忽然之间,天昏地暗。
走吧,我们回家……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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