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说到,我从林氏父女处离开,将在市集买的闲杂书籍带回客栈。而后,前赴慕容家造访。到了慕容家,遇到了接踵迩来的令我吃惊的事情。那么,此段,我便介绍初次造访慕容家的种种经历,也算与各位看官共同经历。
且跟着在下拙笔,往下阅读。
进了慕容府邸,深感此处地源广阔,因为几乎就是随着山势而建的,更显得魄力宏大。
整个府邸随着山势沿阶而上,长长的山梯呈螺旋状上升,向右看是一片树林,隐约的有占地十余顷的院落,别的看不太清晰,只仅从林间斑玻的树影缝隙处依稀露出些许钩心斗角的屋檐雕饰;往近处走,雕龙嵌风的两根门庭大柱,尽显豪族气派,想来不经主人引见,擅自闯入有失体统身份。于是我便先从其间退出了。转而因好奇心使然,走向左侧山路,脚下感觉山路平坦,但或许前些时日,山间雨露湿润,路上少有镜子一般的平滑,所以我倍加小心的走在上面。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地到了一段回廊。
此段回廊更显奇特。且不说别的,周围的灌木,绿荫葱葱,还有各色花卉竞相开放其间,俨然一个特大号的花园,而且关键的是,这是完全自然形成的。当然了,说到花园,自然不会缺了山石涓流,这一切也都是天然铸造,非人力所能为。回到廊亭,绵延的回廊,精巧的嵌在这山水间,亦算是鬼斧神工的杰作。我边走,边观察其间的雕饰。廊柱分布相当规整,几乎每个廊柱都是以大理石为柱体主心,外镶银制帖皮,毕竟不能与皇室宫廷殿宇相比,却也并不逊色;仔细看,每根廊柱上都雕有镶金草书刻字,都是些文人墨客的法帖诗文,可见慕容家世不仅显赫,而且可谓是文武相齐的世家门第;这还不算,抬头望去,廊顶皆是各门武学的概要精髓示意图,也有配以诗词的讲解,这当然是为了不完全公开起见,因为这些上乘武艺,光有平常的武功基础还不够,还需诗文并通,稍解时世机要,广见多识,江湖历练丰富尚能参悟、学习,恐怕能学成其中任何一种,都需数十载,也不一定成。可见,那些卤莽武夫、武功平平的江湖混混、内功基础微薄的种种,皆没有可能学习和练成,哪怕一招一式。因为练武,特别是上乘武学,都有着极大的风险,弄不好走火入魔死后无栖身之所,或许变成必然,都是难说的。此中雕饰,不需再提。我且继续记述。
回廊相当长,而且有点令人感到意外。即当我走完回廊,便出了原退出的林间庭院大门的尽处,简单的说,等于逗了一个大圈子,可见这第一段就令人瞠目。
继续向上,依旧是螺旋上升山路阶梯。抬头望时,远远的有尖塔状的房屋,却是看近实远,隐隐约约,还有些缭绕烟雾,你可千万别猜成是庙宇佛阁。那不过是慕容家的象征性建筑。转瞬间,我已然到了正厅。虽不显得金碧辉煌,却也比先前来得富贵。正厅是几乎所有豪宅都非常注重的地方。它显示了这个家族的兴盛程度和辉煌的历史遗迹。慕容家的正厅也不例外。眼前是主人的高座,旁边是客人的席位。越接近主人位置的,客人的地位越高,有时亲朋好友中,亦不乏显贵身份的落座,自不必赘言。左侧摆设,依次可以看到,靠门的用一根百年藤木整体雕刻的高脚花架,上摆嵌珍陶瓷花瓶,插三五花束,以做点缀,实际上,这算是个暗道机关,自是除府内主人外,无人能知的,亦不必提。随即,墙上有一幅山水古图,自是遮挡暗道墙门的点缀饰品,亦不失典雅。其他不过三两幅简单的山水丹青,以此充数。转而向右侧看去,摆设着类似提写书法的檀木制高台,却没放墨宝笔砚,而是放了一架古琴和一展玲珑苏绣,大气间显出些许细腻。墙上齐整的挂了一把镇宅的七星宝剑。自然不会使人忘了他们不光是书香门第,更是练武的家世。往往最重要的,也放在最后介绍。举首观望,高墙上中间是一幅珍贵的黄山画卷。巍峨雄壮,气势不凡。两旁边,挂着对联,言辞用语亦是慷慨激昂。这么观赏着,竟忘了主人恰坐于眼前高座上,自觉未免失礼,于是作揖请罪。
“慕容前辈在上,晚辈一时兴起,前来府上探访,所到之处,无所不惊。于此处留步观赏,竟忘了眼前长辈。且望恕罪。”我边说,边深深的抱拳行礼,随后立直身躯,笔直的站在原处。要知道,主人不让落座,擅自落座的,会显得十分失礼,传到江湖上,会贻笑大方的。
“啊,哪里,哪里。胡哲老弟,你客气了。尊驾光临寒舍,令此处蓬荜生辉。”慕容前辈一席措辞,倒让我显得不自然了。
“晚辈并非客气。若不嫌弃,除却姓氏,直呼名号,晚辈字落逸,因自觉尚需学习,必当谦虚求教,又觉心无赘碍,落得个清闲安逸,故此得名。”
“那老弟真算是潇洒之人。名号雅致,为人谦和,据小女回来介绍,武功亦非等闲。”
“在前辈面前,在下不过晚辈,自知不敢言勇逞强。此行一来,是感谢上回前辈相助,二来是一览贵府的楼宇亭阁,以见世面。另外,晚辈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一问?”
“老弟何许客气。既来此处,我便做得引路人,带你欣赏风景,观摩寒舍楼阁。”
“非也。前辈刚才提到,贵千金回来介绍他游历市井经历,又提及在下。难道贵府有子女一男一女,不成?”
“怎有可能?我慕容家只一千金,最为珍爱。何来的公子?”慕容前辈自是觉得蹊跷,“啊,难怪……”
“难怪什么?”我有意追问。
“正是小女女扮男妆,出去胡闹。必是路中结识老弟,是否给你添麻烦了。这丫头,不实实在在的呆在家里,尽跑出去闯祸。哪里像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难道说,这附近地界,有两处姓慕容的府宅。”
“胡说。这里四处,你可以去打听打听,姑苏慕容在此处,惟有此处,我慕容睿这一家。”
“既是如此,可否请贵府千金移驾到此,解释明白。晚辈实在糊涂。”
我话音刚落,只见一青衫身影,飘然眼前。
“仁兄果真有此雅兴,光临寒舍。且随我后厅书房一叙。”
“且慢!殷儿留步。”慕容前辈一声呵斥。
“爹,何事如此大声。”那青衫青年回过头去应和。
“你且恢复了女儿身,再出来见客。”
“是啊。慕容前辈刚才已然告诉我你的身份。既是女儿身,又何需掩藏?”我显然强调了前辈的意思。这其中,也包括了我感觉受骗的不爽心情,故而言辞亦有些失礼,只是前辈不曾在意。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只有……”
“去吧。何需在此耽搁。”慕容前辈依旧言辞激烈,显得异常严肃。
“去就去嘛,真是的。客人面前,也不给女儿面子。这老爹,真是……”青衫青年边往来时的路移步,边嘴里嘀咕着。
“我道是,为何遇到她时,感觉她不像男子……曾一度怀疑,竟不幸猜中了。”我也便自己坐到客席,私下嘀咕。
“什么不幸猜中了?”慕容前辈显然看到我像在想什么心事,想从我顺嘴冒出的话里套话。
“没,没什么。”我谨慎的回了一句,可额头上却冒起了冷汗。
“既是不便说出口的,那我便不问了。且等小女出来,一同陪你赏花观景。”
“正是,正是。”我便立即敷衍搪塞。
那时,心下思量着,这慕容府中必有玄机,定藏高手,想来如此女子,捻叶便是暗器,谈吐又如此张弛有方,慕容前辈为人又令世人钦佩,且有‘南慕容,北乔峰’一说,看来,我此生经历还会更加奇特,今后江湖所历,恐有新遇,也难说的。
“走吧,看看寒舍的后花园。若老弟有意留住,厢房也早备齐候着。请吧。”此时,慕容前辈的千金已然从后厢房处,闺阁处来此。
那日,可谓惊喜双逢,又除却了我的疑虑。不过,从对慕容家的事情,更为好奇。在此先搁着一处,以后自有时日详尽介绍。
下面却说三日后,既是一年一度的武林盛会。将又会有什么新鲜事发生,我则会与各位看官一同期待。
欲知详情,请关注下面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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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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