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在四川某监狱驻防部队,看守监狱,那是一个三面环山,只有前面一条通道的山区。山上林木茂盛,不时有狐狸和野兔从林中窜过。我们站在高高的哨楼上看到这些小动物,让年轻寂寞的青春有了一丝安慰。
这段时间部队驻地附近的老乡不时有猪啊,鸡啊什么的丢失。有的怀疑时我们部队的人干的,就到我们部队来找领导。一来二去,我们每天都要接待这些老乡们头都大了。这天晚上该我带纠察队对监狱的七个哨所进行检查,我检查了前六个哨所都很好的,没有脱岗现象,我就向最后的一个哨所走去。
七号哨所离大山最近,哨所基本上挨着山。我到了哨所前,怎么没动静啊。一般我们到哨所前哨兵都要喊口令的,而我也要回令的。难到是脱岗了,我进哨所,没人啊?我又赶紧上到哨所二楼,只见哨兵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满头大汗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我赶紧让同来的战士把他送回营房卫生队,我接过他的枪替他开始站哨。
我在哨所站了快半个小时了,天很黑只有探照灯的强光照在监狱的青砖上显得阴深深的。这时突然探照灯熄了,我不禁握紧了枪。一般监狱停电五分钟内就会自己发电。山上有两道像是灯笼的光,向哨所走来,也许是串门子的老乡晚归的灯光吧。我没在意又转身盯向了监狱。突然哨所一颤,我觉得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我赶紧把刺刀上好,子弹上了膛。那两道像灯笼的光怎么到我哨楼的二楼的窗口来了。不对劲,我赶紧在哨所里找刚才战士留下的手电。我打开手电向窗外一照,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一条小水桶般粗的蟒蛇,眼睛像灯笼,吐着蛇信,立起来头就在哨所二楼。它大概想进来可窗口太小。我强压住惊慌照着它的头就开了一枪,啪的一声枪响了。可我就觉得天旋地转,从二楼摔了下来。应该说是和二楼一同倒了下来。原来大蛇发怒了,把整个木质的哨楼都绞倒了。我被摔得头昏脑胀,爬出哨楼。照着那两个发光的眼睛一阵连发,除去先前打的一发子弹,还有九发子弹都射向了它。只听呼的一声,我便腾空而起,跟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躺着了,后来我才知道我被大蟒蛇临死前一尾巴扫着了。就这样我在医院躺了十多天才出院。出院后到出事的哨所去看,哨所已经都换成钢筋水泥结构的了。我向部队首长建议,到挨着哨所的大山去收搜搜,杜绝类似的事发生。首长同意了,我带着一个排的战士,还有两条警犬在离我们哨所约两公里的地方发现了大莽蛇的老巢,这是个圆溜溜的洞我们人多力量大不到两个小时就挖开了。洞里到处是动物骨头,有野物的也有家禽的,看来老乡们的猪啊鸡啊什么的都是它吃了的。害得我们背冤枉。我们搜寻了方圆三公里没发现有别的什么了,看来这方圆三公里的动物都被这大蟒吃光了。
这件事已经过去十好几年了,我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要是当时我惊慌失措,枪没打准,估计今天我就不能写这篇文章了!
本文已被编辑[毛四]于2005-7-29 10:55:26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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