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沉寂的下午,我一个人坐在屋里,难得可以轻松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便自然地想到听音乐。
随手打开音乐,是刘欢翻唱的几首老歌。我把音乐的声音放得大大的,让这怀旧的音乐把自己整个人包裹了起来。听着那些熟悉的旋律,我忧伤而甜蜜的眼泪止不住要掉下来。它让我想起了我那难以忘怀的童年时光,也让我想起了我的曾经狂热的青春岁月,内心一股惆怅的思绪油然而生。这五重奏中的大提琴特有的低沉有力的声音,隐隐地拨动着人的内心深处的某根弦。原本茫然的心,顿时在音乐中一点点地着了地,感到一片安宁。
常常,当寂寞无助的时刻,抑或当心绪躁动的时刻,音乐就是我的甜蜜伴侣,它就象我的一个老朋友,无需客套,也无所顾忌,就这样陪我悲陪我喜,直至渐入佳境。我似乎找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一个可以在看似热闹的人群中听得见自己的心在说话的空间,一个可以在急切奔跑的人流中停得住慌乱的脚步歇脚的空间。音乐是情到深处的宣泄口。那些雄浑的、凄美的、沧桑的、婉约的、欢快的音乐会在我情不自禁的时刻与我如期而遇。音乐是社会人回归自然人的家园。人们在这个家园里,会脱去自己在社会舞台的角色装扮,还原自己本来真实的面目,手舞足蹈,尽情欢歌。
如果说音乐是我的家园,那么跳舞则是我的乐园。
经历过舞蹈中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我感到了来自身心的愉悦,在挥汗如雨的跳跃中,我体会到了宣泄的酣畅与痛快,当沉醉于舞蹈或喜或悲的情绪中时,我会忘却缠身的烦恼,舞蹈,激起了我对生活的热情,也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恰如那首《不如跳舞》的歌中唱到的:聊天倒不如跳舞,谈恋爱不如跳舞,让自己觉得舒服,是每个人的天赋,用这种方式相处,没有人会觉得孤独,当所有甜言蜜语都那么虚无,让我们做个节奏的信徒。
记得小时候,我们一群半大的小孩,经常围在一起玩打陀螺的游戏,看着那眼前旋转的陀螺快要停下的时候,我们就要赶快用手中的鞭子用力抽打它,竭力不让它停下,谁的陀螺先停下谁就是输家。长大后,我们便成为那只可怜的陀螺,被生活的鞭子不停地抽打着旋转、旋转、再旋转。小孩手下的陀螺终会有停顿的时候,否则,就失去了游戏的乐趣。当现在轮到我们自己来充当这只陀螺的时候,也应有暂时停息的时候,否则,我们的生存也就会失去存在的乐趣。音乐,正象这陀螺停息后的静态,它会还陀螺的本来面目,显出它不同于动态时的韵味来的。
如果说我们如那只陀螺可以暂时停得下自己旋转的轨迹的话,那么被生活抽打的痛感却是无法逃脱得了的。于是,我们是否该努力学会安抚疼痛、忘却痛感,去尽情享受那难得停息的片刻美好时光呢?是的,人生如白驹过隙、稍纵即逝,我们何不在这有限的时空里活得单纯一些、自在一些呢。
只是,旋转得太久的陀螺,当它停下后,不知道是能安安稳稳地停歇还是在失去定力后被撞得支离破碎。但愿音乐声能唤起它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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