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医院看见她时,我莫名的想哭。她是我来s城结实的第一位女性,很成功的女人。从她的影集和书刊里可以看见其昔日里的辉煌和骄傲。而现在的她躺在这洁白的床铺里,原本红润的脸没有了一丝的血色,熟睡的脸庞依稀有泪痕爬过。
记得月周末她开车邀我去吃韩国烧烤,近40岁的她依然像孩子一样的可爱、顽皮。幽默的言语告诉我她的生活、爱情、事业的模样徘徊在我的脑海久久挥之不去。她很骄傲自己能在40岁的时候拥有一段异国的真情,而他是那么的爱她。寂静的病房,我默默地守侯在她的身边。她的母亲还不知道她的病情,(因为家人怕老人家受不了没有告诉她)老人不自觉地总是为女儿整理毛巾被,将开水倒在杯子里,又怕凉了又怕热了的。她说:刚醒的要喝温开水。母亲的慈祥让我想起我的妈妈,记得我生病的时候妈妈照顾我的模样也曾是那么地亲切呵!
她终于醒了,手术后的她似乎很疲惫。微小的呻吟和声音在说着什么,靠近了“我怎么觉得有东西压的我喘不过气?我好累!”
“手术刚刚做完就是这样的,你别乱动。现在需要的是休息,什么也别想。”
其实她还不知道自己ru*房被切除的消息,由于癌细胞的扩散在切片时,医生临时通知她的亲人需要切除的。她好象预感到了什么,想伸手触摸,最终因力不从心而放弃了。我感觉眼睛潮湿了,为什么命运会在这个时候这样打击她?10月的她即将和他走进结婚礼堂的呵。望着窗外的天,灰蒙蒙的像铅一般沉重。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在绝对的悲哀和绝望中睁开双眼,枯木般死灰的脸色上再也看不到昔日的飞扬和神采。
“jeruly来了吗?”微弱的声音是那么的苍凉。
“他刚刚下飞机,正往这里赶。”
她闭上眼睛,也许在回忆,也许在盼望!
盘算着jeruly该到了,我轻轻地拥了拥她向她告别,“你知道吗?你的母亲、你的家人、还有我们这些都需要你,你要快快好起来哦!”
她柔和地点了点头。
闷热的街道上还有行人不停地穿梭着,这个城市里,除了她我还没有闻到人的“味道”。回到办公室已经很晚了,同事问起她的情况。多嘴的女人们都猜忌着她的他肯定会抛弃他,而男人则在一旁默默地不做声。我能说什么呢?不想听见私下里议论她的话,我只好下楼。也许我的表情太过木呐,电梯里的人都投来别样的目光,下了楼我逃也似地奔出电梯。
她怎么样了呢?他知道她的情况后会离开她吗?烦恼的思绪侵袭着我。在我的印象里,她是孤独的。不晓得为什么,她没有朋友。每天会守侯他的越洋电话、每晚会独自开着车去外滩闲逛。她和家人的关系也不是很好,除了进医院我从来没有听她谈起她的家庭。jeruly会接受她从美丽变的不美丽、从健康即将走向死亡的事实吗?医生说癌细胞得到控制,情况好的话最多坚持3年。那么他会陪她走过吗?一个男人能为一个即逝的女人做些什么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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