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高涛与青纤恩爱的样子,忍不住我的心头想起曾经和森说过要给高涛接风洗尘的事。如今是不必洗尘了,高涛来到抚顺都快二个月了,但大家聚在一起闹闹的情景还是没有的。
“青纤,高涛,森,晚上我们出去吃怎么样?我已经好了,却还是躺在床上,总觉闷闷的,医院的空气一点也不新鲜。今天就办理出院吧。”
“阿姨她们会不会同意呀。我还是打个电话询问一下吧,你是阿姨和姨父的掌上明珠,我们众人心里的宝贝,我可不敢随便作主呀。”
听着青纤的调侃,心头涌过一丝笑意。在这里已经住了很长时间了,父母应该会同意我出院吧!
果不其然,妈妈说回到家里休息更舒服一点。
看着他们三人收拾东西,兴奋的心情立刻使我神采飞扬,就像是回到了大学里住宿的那些美好时光。光阴流转,仅仅是弹指一挥间,将尽十年的岁月已经过去,看着森,又不知道他能捱到几时?忽然心情就又忧郁起来。一喜一忧,这忧喜之间,真是有如心在瞬间苍老了一般,忍不住要感慨,轻轻叹息起来。
青纤与高涛正自笑呵呵着打趣,那些属于恋人间的甜蜜使她们无暇顾及到身边这一小小的叹息,唯有森,关切地用眼神询问我。对森微微笑一笑表示不必担心,忽然这样熟悉的只有相爱的两人之间才会有的灵犀,又使我想到隋风,今夕何夕,曾经我们经常有过的情态,如今都已改变。隋风,往后的日子里他又将去爱谁?而林森,经过这多风雨,依然是最关心我的一个,在这最后的日子里,我唯有好好陪在他的身边才能让他快乐。一时间往日种种情事再历心间,真是让人酸楚莫名了。
晚上,吃过饭一行四人来到了‘紫香梦’,是我提意的,‘紫香梦’是一个让心灵安静的地方,一方面,我想让森体会这种舒适,另一方面真的有些惦念秦菲,虽然曾经一度因为她是隋风的恋人而讨厌她,但她必竟也是可怜的人。
酒足饭饱的我们情绪都很高亢,特别高涛心情很好。我出院了,他即将带着心爱的女孩朝理想的目标飞翔了,多年的理想就要实现,佳人美酒,怎不令人心醉。
然而刚刚跨进‘紫香梦’,我立刻便后悔起来。俊风、唐军、秦菲、隋风四个人坐在一起。不是我不想看到他们,是高涛,一看到唐军就立刻卤莽起来,不管不顾青纤的劝阻,从门口直冲到唐军的身边,抓起他的衣领就拳打脚踢起来。
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受过高等教育的高涛竟然向一个无辜的高中生动手,仅仅是因为他是青纤那个狠心母亲的宝贝儿子。
森和隋风还有俊风立刻将他们二人拉开。看到森,隋风很不自然地有些窘迫,朝他笑了笑,不置可否地退到一边。倒是俊风很关切地过来询问。唐军看向高涛,用着怒不可竭的表情。想想这个大男孩也真难得,两次都遭遇同一个人莫名奇妙的敌对,没有发火真是好修养,青纤的母亲无情自私,一双儿女倒都是人中极品。
略微安抚了高涛,我和青纤便急于离开。秦菲出来送我们,我有好多安慰的话要与她说,无奈此时际况,实在是不允许我停留。只在匆匆一别时急急地问她还好吗?告诉她过两天我会来看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找我聊聊。此时此刻,我完全忘记了她是曾经与我争夺爱情的一个女孩,心里所念都是一个女人没有了生育的权利将是多么可悲。或许我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有了因已痛而怜别人的情怀吧!再说,我与隋风已经结束了!
秦菲将我拽到一边,低低地说“妙妙,我才知道,俊风对你一往情深,他今晚和我学骨琴了,情不自禁就流露出自己的情绪,和我们讲了对你的依恋。我们都很感动。你知道吗?他考上了北京大学,却决定来我们抚顺大学就读。”
“哎呀,这个傻俊风,真是气死我了。秦菲,你先帮我劝劝他,给他讲讲大道理,如果他真的舍近求远,到了抚顺大学就只管往我这跑,那我不是害了他吗?”
“你放心吧,我会的。妙妙,你人真好,怪不得大家都喜欢你。我也越来越喜欢你了呢!”
被别人夸总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心里却又总是美滋滋的。忽然我想起怎么没有看到秦欢呢。有俊风在,她应该出现的啊!
“对了,秦欢呢?她最爱热闹了,怎么没看到她?”
“唉”秦菲突然变得黯然起来,不怪她的伤心,想到秦欢对她的伤害,有个这样令人操心的妹妹,如果是我,我也真的难办呢!
“她被送到劳教所了,过几天转到女子监狱,法院以故意伤害判了七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希望她有报应,但此时,我又是如此内疚,没能好好照顾她,是我的错。我对不起她。”
“这正因为我们的内心都是善良的人,我们是最不愿意看到不幸发生的人。好了,秦菲,别多想了,我们也要走了,好好照顾自己呀。”拍了拍秦菲的手,示意她不必送了折身回‘紫香梦’吧。然而就在她一转身之间,我又想起一件事,忙又拉住她的手,“对了秦菲,你告诉唐军,青纤是他同母异父的姐姐,过几天就去北京了。”
看到秦菲睁着好看的大眼睛惊奇地愣在那儿的表情,我微微笑放开她的手走回等了我很久的三人身边。再转头看她时,她正开门进入‘紫香梦’,门开的一瞬,我看到俊风的身影向后一躲。他,站在门的后面看了我们好久了吗?还是看了我好久?
青纤一手挽着略有醉意的高涛,一边回头神色关切地问我“妙儿,你们怎么聊那么久?还好吧?”
“还好,你不要担心我,以后好好对自己,不要总为别人着想。”
想到刚才对秦菲说青纤要到北京的话。心里真不是滋味,这一会儿,说话的噪音就已经隐约地变了,有些嘶哑。我真的是担心青纤呀,她的顺从柔弱,更纵容了高涛的清高粗暴,如果一直这样下去,那以后岁月里的青纤一定会不如意的呀!
从小就知我心意的青纤,不知此时听没听出来我话语中的为她担心,还是懂了我有些嗔怪她太过于顺从高涛,只低低地嗯了一声就再也不说话了。
未完待续,谢谢各位支持
本文已被编辑[紫色菊]于2006-4-30 10:29:25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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