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向那通往高压电塔的路上狂奔,边跑边喊:“快走啊,杀人犯就在那塔上。”警察和消防官兵也极时赶来。
那高压电塔底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只见一个高大肥胖的男人穿着一条短裤,打着赤膊身上手上到处是血,正在十多米高的塔上发抖。消防队员在塔周围铺上了厚厚的垫子,官兵们开始喊话:“你下来啊,你杀的那对母子没死,已经被我们送到医院抢救去了,你也要为你自己的孩子想想啊,下来,我们会宽大处理的。”男人伸手就可以触到那高压线,生和死只在举手之间,男人犹豫着,脸色苍白时而痛哭时而狂喊时而痛骂时而懊悔。生命在这时候才显得可贵,男人在众官兵三个多小时的劝说下抖抖索索地下来了,一落地就被戴上手铐,围观的人都说:“傻逼,那女人早死了,儿子还在抢救是真,你他妈的还不如用触电的方式痛痛快快地死。”男人疯了似的挣脱想逃走,还一个劲地喊道:“我没想真杀死她啊!我是爱她的。”
死了的女人叫田金叶,今年才36岁,这男人叫周原涛46岁。两人相好纯属偶然,那天两人都在离家十多里一户人家吃酒,席间金叶总觉得这人面熟,一打听还真离自家不远,拉去拉来还是一个远房的姑爷。周原涛办了个小工厂,日子过得很滋润,只是老婆看不上眼,如今日子好过了,眼里净想看见些如花似玉的姑娘,成天被些花样的女人围着,他妈的那才是人过的日子。周原涛边喝酒边打量着金叶,虽说她生个两个孩子,但身材好,相貌好,勾上她相好也不掉份。
金叶靠那干瘦如柴男人的一点薄弱工资养活着,心里早就烦了厌了,那红杏出墙也是迟早的事。看着周原涛财大气粗、膀大腰圆的,要是傍上他那日子肯定也会过得不错。两人各怀鬼胎,金叶嘴甜似蜜:“姑爷,往后你可要多关照我哟,侄女可就仰仗你过好日子了。”周原涛喝红了脸,色迷迷地瞪着金叶那高耸的胸脯说:“只要你瞧得上我,明天就去我那厂子里上班吧。”
喝得夜深了,人散了,周原涛说:“我骑摩托车来的,反正顺路带你回去吧。”金叶巴不得有这话,跨上后座双手紧紧地搂着周原涛的腰,车骑得很平稳,金叶的大ru*房在周原涛后背上蹭得痒痒的,她双手轻摸着周原涛的大肚皮,慢慢地往下移然后放肆地抓住那命根,这命根经她巧手的把握后见风长,如乡间的毛笋般粗壮。周原涛浑身燥热,停稳车猛地把金叶抱在怀里,一边亲吻一边抚摸一边褪裤子,两个人就势滚到草丛里,狂热、猛烈、激情的暴发,野性的回归,直到俩人精疲力竭。周原涛喘着粗气说:“真舒服,真畅快。”金叶和老公做这事时从没这么卖力,从没有这种漂在海上的感觉,金叶笑着说:“你真是宝刀未老,那以后我可缠上你了啊。”
第二天金叶如约来到了周原涛的工厂搞搞收发,工作轻松时常还可以在办公室里打情骂俏。金叶老公是三班倒,每到上夜班时周原涛都来相伴,两个似乎要把前生没做完的爱都赶到现在做,把未相逢时的情全补回来似的,乐此不疲常做常新。家里的物件渐渐多了起来,那电器偶尔也会长脚自己跑进家门,金叶的老公早有所闻,一个窝囊的男人在这个家没有底气说话,知道自己戴着绿帽子也要装出戴得高兴的样,男人好久没近老婆的身了,老婆在他心里只是个摆设只是个可以看不能摸的物件。男人活得憋屈,把气全撒在两个孩子身上,孩子听话,不管哪个男人在家,他们都不会弄出声响,他们就似空气似哑巴。
周原涛的老婆是绝不会闹的,她知道离开丈夫就离开了富足的生活,只要每个月给足生活费,老婆就会到牌桌上去麻木。这种偷偷摸摸半公开的婚外情维持了好几年,后来金叶变得厌烦了,有时对周原涛不理不睬的,也不去厂里上班了。那天晚上金叶的老公前脚走,后脚周原涛就上了门,两个孩子在另一个房间好像睡了。周原涛问金叶:“你最近怎么了?嫌我老了想甩掉我?”金叶说:“是啊,跟你一起我腻了,最近有了新的相好,你去找别人吧,别缠着我。”周原涛好说歹说想唤回金叶的心,想着这些年付出的感情、付出的无数金钱。周原涛越想越气,而金叶的心却无力挽回,周原涛跑进厨房拿出把菜刀威胁道:“你要是跟别人好,我今天就杀了你!”金叶仰着头说:“杀吧,照我的头砍,最好一刀把我砍死,我就和他好怎么着?我又没卖给你。”周原涛气得发抖,手起刀落失去了理智一顿狂砍,金叶尖着嗓子喊了几声,最后瞪大眼睛口吐血沬一动不动了。
两个儿子听见异样的声音,跑出来看见血人似的周原涛,小儿子奔向地上的妈妈去哭喊,大儿子夺门出去找爸爸。周原涛没来得及抓住大儿子,拉过小儿子又是几刀,然后扔下刀跑向了黑夜,那样漫无目的跑到了高压电塔前,手脚并用爬上了塔本想一了百了。可想到家里的儿子老婆,想着她们今后的生活,周原涛的手始终不敢去触那电线。真是一步错千步错!一失足留下千古恨啊!
周原涛会被一颗子弹结束生命,留下自己的家人和金叶的家人受尽屈辱,原来可以幸福的家弄得支离破碎。这婚外恋带来的恶果害其害己,苟且之事只是短暂的快乐,但伤害却是永久永久。
本文已被编辑[城市玩偶]于2005-7-27 20:07:36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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