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六章
周六晚上可以不用上课,所以吃完晚饭我送袁淑江回家。
我骑着自行车穿梭在虹霓中。淑江坐在自行车后面,头贴近我的后背避开迎面扑来凛冽的冷风。
小鸟依人般温柔。
“小姑娘要回家罗。”
淑江还是没有回音,风僚起她的绣发拨弄我贴肉的衬衫,象蚂蚁爬过一样,又象恋人之间傻傻的情话,令人感觉肉麻麻的。
“小姑娘睡着了?”
“没有。”
“那小姑娘怎么了?”
“没事。”
进了小区,公寓楼窗反映出的灯光象萤火虫,我刹车。支好车子,淑江将绣发往后面一甩,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送我上去。”
“不行,我还要回家,我要走了。我们可以吻别了吗?”
“这。。。。。。以后会有机会吧。再见喽!”
“好,晚安。”
没料到崔浩淼追的那个长发女生竟是我们高二(3)班的。班主任调座位,我左边是催浩淼,右边的那个是长发飘飘的女生——叫妹莉。我就好比隔牛郎织女的银河,令两个人之间相思无边,欲近不得。
“凡,有种你跟我换座位。”
“我没种。”
“哎,成人之美嘛。你让我们俩坐近一点。”
“我又不欠你呀。”
“可我们做的实在离的太远了。”
“距离增添美丽嘛!”
“去你奶妈的。”
我没想到自己害苦了自己。两人寄相思于纸条,上课通信不断。我处置不佳,成了两人重要的邮递员。我都递的手直酸麻。
坐我前桌的一个女生——angle转过来打趣说:“你好伟大啊。”
“去你奶奶的。你给我转回去。我们旧帐还没算呢。”我记仇说,想当初她叫一帮人来欲损我。可恶!。
“对不起。。。。。。。”
我气了起来:“你道歉做什么,就是再过一万年,我也是永远无法原谅你了。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
我来不及说下去,angle猛的站起来,她接下来的动作是我最不敢想象的——她她竟吻了我。天啊,我就是跳进爱河也洗不掉她残留的让刚才还硬邦邦的一个男子汉变的软绵绵的骚味。
“努!我也伟大一回,你看上哪个女生了,如果需要我帮助,我一定帮你。”
“真的?”
“恩。”
“希望你不要骗人。”
“骗你是小狗。”
“那我可以叫你小狗吗?”
“可以。”
“那你骗人了。”
“什么逻辑啊。去你妈妈的!你爸是干什么的,生出你这么个可爱的baby啊。”
“我的老子搞编辑啊。”
“那他是作家了,姓凡吧。”
“你是猪哇!这么弱智的问题还用问,你父母是谁啊,生出你这么个智商可爱的女儿来。嫁给我做牛马算了。”
“嘻嘻,你真会开玩笑,好幽默哦。”
“我的幽默就好比女人的生育能力,天生具有哇。”
“喂,你的比喻。。。。。。”
“人家有‘黑色幽默’,这是‘中国人的肤色幽默’嘛!”
“嘿。”
“你是哑巴啊,不说话了。”
“我。。。。。。没有啊,我们可以交朋友嘛?”
“去你奶妈的,交就交呗。”化敌为友。
我又多了一个女朋友,angle——是长的很耐看的那种,当然不是艺术画,跟我一样都是一副度数高的吓人的眼睛。一摘下眼镜,眼睛凹进去了。
中午催浩淼不能陪我吃饭。朋友再大也不比恋人,他陪着妹莉上街购物培养感情去了。我要等任睿,淑江是很难的。因为这所学校有两个新大门,根本不知道她们从哪座大门走。其实要angle代替任睿陪上街也不错。
我试约了一下这个新朋友,她果然上当了。angle走在我的左边,或者说我走在她的右边。我猛一回头,吓跑路边一条狗。
“那,我们俩个上街回头率不错哦。看!连狗都追来了。不过,那狗一定是追你的。因为它发现你与它是同类。”我嘲笑着说。
“狗追你!”angle看了一会儿狗说。
“追你!”
“不心你去问狗。”
“努,石头,剪刀,布!”我差点昏了。
angle高兴的跳起来,说:“看,你输了。它追的明明是你。“我羞愧的无地自容。
“你怎么不说话了。”angle问。
“沉默是钱。”我想了一会儿,随便胡诌。
“你肚子饿吗?”
“恩!”
“我请客。”
我高兴得要跳起来,连续赞同:“好。”
“你开钱。”angle说话竟没放句号。
“好——”我发现答错,急忙悔过:“不,不行,你——”
“答应了不许反悔,否则我去告诉老师。”
angle天真的简直可爱。我敲她的头,“去你奶妈的,有种你请客且开钱。”
吃饭完后,两人争着付帐。最后决定“石头,剪刀,布”谁输了则付帐。如此比较公平一些。
“石头,剪刀,布!”
我拍案而起:“恭喜你输了,请去付帐吧。我最喜欢象你这样有个性的朋友了。”
“不客气。”
我抹了抹油腻的嘴唇,乐呼呼的说:“希望我们以后多多一起吃饭。”
分别在物质横流的繁华街头,安静朝着太阳走,我向日落走去。心情无限好,只是近未休。
我去找旷老师,这个女人老了,肉体开始松垮,一块一块往下垂。除非倒立起来,肉体才能回原位。
世界上最残酷的事情不是相互残杀什么的,而是看美女一步步变成老太婆。
我看倒是半个残酷的事情莫过于——半老太婆。
“旷老师好!”
“你好!”
我是向旷老师借钱的,老爸最近去西北,有一个导演愿意把老爸的小说拍成电影。这老头一直关机,联系不上。我死到临头才狠下面子来向旷老师借mone。我忧郁一会儿,不知如何开口。
“旷老师,有种你借钱给我。”
这样的口气不行,仿佛旷老师欠钱似的。换另一种口气。
“旷老师,我现在没钱了,可以向你借钱吗?等我爸爸汇钱过来,我再还您。”
也不行。这样低声下气求人,不像男人的作为。虽然有句话说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
低个屁头。
——————未完2005年7月26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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