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已经远去,随着青春的飘落,逃亡在灯火迷离的都市。还记得他的座右铭:非宁静无以致远。也许,这就是曾经相知的原因吧。那个倔倔的骄傲的男孩子,就是这样同我一起长大。只是自己从没有真正离开过家园,而他却早早离开了故土,成为了异乡的旅人。
幼年鲁鲁懂懂。那是一样的家庭,就是肯不开口叫那声哥。只拉着姐姐的手,亲亲密密。后来初中,同班同学同桌。他多是沉默,翻看自己喜欢的书。而那个座右铭就写在他的书上。我是不懂的。诸葛亮也许是一代豪杰,不过不是我的偶像。就算看过《三国》,一样对机巧的东西不感性趣。毕竟是小孩子,好奇就是另一扇门。至少他决非凡品,与自己相同,又完全不同的少年。他是另类,而我也是。常常想自己将来的模样,还有他的。他成了坐标。
学习总是不相上下。尤其是自己的全面,他也是刮目相看。而寥寥数语,十几年的不会超过一小时。直到各奔东西,沉浮有别的成年。知己是我们公开的身份,也是心灵的默契。即使他的父母,也不会知道他的真实。远离数千里,时隔数年,我依然了然。他也一样。
不一样的是命运。“山花犹在江南处,池萍沉浮几度秋”,是十五岁我的预言。辗转十几个春秋的人生沉浮,他的笑容我的沉默依旧。那个娃娃亲的故事很远了。他母亲听到的优秀,尘埃落定,我已平凡。我父亲知晓的出众,预言已现,他平步青云。只是他的母亲依旧叹息。美丽聪明温柔的择偶方式,他的结局是再难寻觅。我的父亲并不在乎。他依旧相貌平平,没有更大的魄力。可又有谁知道爱情,被时空被命运埋葬的爱情。那是我们的初恋。
保存了好多年的文字,在自己结婚前化作了灰烬。而爱情,也随着青春的消亡而飘零。那年我二十六岁,他二十七岁。最后一面,是他姐姐的婚礼。我朗诵了《明月几时有》。他则用另类的亲密,遥遥地展现着他的爱情。如同当年在他家里一样,录音机的歌曲背后,是他为我吹奏的长笛。而我们选择了逃离,逃离无法成就的爱情。就象当初一样,只是知己。那首歌我却依然记得,是《一剪梅》。而梅花,就是他自己。
本文已被编辑[梦天使]于2005-7-20 9:17:30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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