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莲的缘分,可以说不浅。
很小的时候去陵园,就在池塘里看见了那“不可亵玩焉”的莲。或花,或叶,或浮于水上,或挺立枝头。大大的规则的花朵,天生的清丽,简直是张扬的典范,却很有点远人的感觉。有几分喜欢,有一点不明,还是愿意多看几眼。想着它的蓬,它的藕,和它伞一般的绿叶。
曾经跑了很远的路,去看莲。借口,自然不必说那么详细。本来就是想看看,在更大更天然的池塘里,有着怎样的景致。那个“接天莲叶”是怎么一档子事。可惜时候不佳,绿倒是绿了,花朵却残败了好多。也并非“留得残荷听雨声”的意境,只能作罢。
再后赶上假期,小住在远离城市的郊外。某个人工的池塘里,倒静静的开放着几多睡莲花。巧的是连绵的细雨,日日走过那里,都是雨荷。却不是常见的白黄色,娇小玲珑,粉紫色的花瓣,也不那么惊世骇俗。竟一样不可言说,成了一生中最无可忘怀的美丽。
到了工作的时候,有了出差的机会,也看见了江南的莲。看见了大多数农家,不多的几分田里生长的莲。也象北方的菜园里,自给自足的养活的是菜藕。不过确实很美,大小也没什么区别,更野性点,更普通了些。宝贝它的,也许只有象我这样的北人,看了好久才离开。
一直想着自己种点,却买了根本不开花的母本。想象着买了花苞,就可以在家观赏,却再次上了小贩们的当。那记录在书里,千年的古莲,也开了花。可自己就是不能把它装盆入室。或者,北人的福祗本该如此吧。也就一任风吹雨打,跑路看花了。
结了同心,一起出游到了西湖,有了更多的知觉。那些贵胄般的花朵,得到的宠幸,超过了本身的优越。一身是宝,花果同生的特性之外,圈禁着太多的意义。游人的诗情雅兴,也伴随而来。却远不如在自家门前,所见的白莲更幽静,更移情了。
所谓“江南可采莲”,那卧龙湖上的风光,却一般无二。这是故乡的“无穷碧”,也是如今采莲的去处。还有那么多的淀子,也都有莲的馈赠,都散落在每一位故乡人的心上。何故只唱江南呢。不过是,“江南好,风景旧曾谙”而已。
本文已被编辑[文清]于2005-7-19 22:32:38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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