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有一种沉默昱晴

发表于-2005年07月17日 清晨7:23评论-1条

(13)生存,亦或死亡

新的学年开始了!

我们新开了一门心理环境设计课程,据说是一位资历很高的教授,从他的丝丝皱纹中就能看的出来,他头上的光环足以遮去太阳的光芒。但是他仍旧喋喋不休的说,介绍他的过去的辉煌织点,然后把他们连接成线,成团,成面。从他的话语中,好象太行、王屋二山的搬迁不是愚公干的,好象用他那张不朽的嘴巴吹出来的。一节节课程过去了,他依然讲述着他的历史,书本上依然洁白如玉,而我们不过是一群纠正和检查书籍地审阅者,除了满脑子地赞歌和颂扬,当然这些和我们毫无瓜葛的,我们不能把他罗列的辉煌和他的学生名单上传了。

杨枫,这样怎么能行呢?每天都听他的颂歌了,我们花钱是学点知识的!这一天,茅白卫追上我说,他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

那我怎么办啊?

至少我们可以提醒他一下吗?同学们都有意见啊!

这可是你这个学习委员干的事啊!!怎么能够推给他呢?方白抢过来说。

啧啧啧,真是亲不亲一家人啊!我看现在和老大说点事,简直是自讨苦吃啊!

少贫嘴了,好吧!下节课我说说吧!

又一节课到来了,我们亲爱的老教授把满包吃喝的东西放在讲桌上,又开始了他的辉煌史。

老师,我们能不能不讲一些曾经啊,我们讲一些现在我们的课程好吗?

这位同学的意思是我的教学方法不对了对不对,不过曾经我教过的学生有的现在已经是部长,科长了,我这样讲不过是开阔你们的思维空间,增进大家对我的了解,这样有利于我们之间的交流啊。他依然地笑容可掬。

是啊!可是我们已经开阔和交流了十几节了啊!再过几节我们就拜拜了啊!

是啊!你们可以向院里申请再多加几节啊,不过我是很忙的,我还要去十来个大学讲课啊!按我的建议,你们这几节课根本就不够,你们说能怨我吗?曾经我教过无数的学校,还没有见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成这么大的工作量的,现在能教成这样也多亏是我了。

老师,又是曾经啊!我们要的不是曾经,而是现在啊。若讲曾经,曾经你还穿着开裆裤子呢?可是你现在是老师,站在讲台上而不是历史的主[xi]台上。

教室里的人都止不住大笑起来。

你,你给我出去!他的脸涨得象一个憋血得猪肝,气急败坏地说。

我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一个坏学生还是好学生呢?尊老爱幼是我们民族的美德,但是对于趾高气昂的他我确实找不到一丝的感觉,老师与学生之间到底是一种服务关系还是等级关系呢?

好!你不出去,我出去!下几节课我们就不上了,反正你们也能自学成才。他气势汹汹的走了,他是从来不拿讲义的,按他的话说,挤着眼也能把我们教成国家的栋梁之才,这些话语曾经也让我们激奋了好多天。

好啊!哥们,说的好,你也早该出头了,他走还有点自知之明。叶宵雄走过来擂了我一拳。

是啊!听他讲课还没有与我的哓艳聊天增学问呢!岳易也说。

是情话吧!叶宵雄接过话去说。

大家又一次大笑起来,接着陆续地出走。

你的话语太刺耳了,甭说是他了,就是连我也挂不住啊!茅白卫过来埋怨地说,这下没有人上课了,多好!

我的心微微地一颤,身体象突然放到地窖里一样地寒冷,看着他渐渐消失地背影,我发现我已经首尾颠倒了。

下午我被弥勒佛叫到了了办公室,这完全在我的预料之中。

当我推开门,他正着急地在办公室里转来转去,茅白卫用一种得意而又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你怎么能那样呢?你知道吗?那样做的严重后果吗?

刚迈进办公室,他就指着我的脑门说,光秃的头上烁烁地闪耀着沸腾的怒火。

怎么了?好象我没有参与“9,11”啊,干嘛那样激动啊?

少耍贫嘴了,你知道这样做对于全学院的影响多大吗?可以说史无前例,而你则可以说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的大哥。

哎呀呀,我的老班啊,你这样的称呼我可是承受不起啊,再急也不能这样称呼我啊!(当然这些是我的知心话)

听教授说,他再也不教我们的课程了。一边的茅白卫接过话去。

他不讲课还不让我们提个建议吗?我鄙视地看着他,也渐渐地明白了一个长久的阴谋,可悲。

你那是建议吗?简直是个炸弹,不要忘了,人家是个教授,一个极其有名教授,你想过没有我们这样的学校能够给你们请到这样一个教授容易吗?我说同志,有问题可以先向我提嘛!

哪有这样雷烟火炮地一阵乱轰呢?再说了,他教的又不是专业课程和主要课程,对得过去就行了,何必这样地斤斤计较呢?

对待班主任这样的谆谆教诲着实让我惭愧,毕竟他在我身上花了不少心血,对于他的和蔼的话语我是无法抗拒的尽管头脑中仍存在一丝的波谰,这样起伏的波浪渐渐地覆没了我,使我窒息。

现在你知道下面的事怎么做了吧?经过一番的教诲,终于步入了主题。你知道吗?我对你很失望,我不能再树立你这个班级典型了,你得马上辞去系学生会主[xi]的位子,然后当着全班的面,向教授赔礼道歉,并向学院检讨,从思想上牢记历史,以此为鉴。

为什么要我这么做啊?有这么严重吗?感激归于感激,涕零之中仍然有一丝的不服。

我就知道你小子很倔强,不严重吗?这样不严重那世界就清净多了,现在你没有选择,谁让你逞强踏上这班船呢?现在你必须这样做,不然上报到学院,你的学籍就染黑了。我知道你小子不会写的,这给你茅白卫已经给你写好了,你只管念念就行了。

的确很简单,就连国民党丢失东三省也没有这么简单,还有这检讨就是精彩,可以和鲁迅先生的文章媲美了。我的头脑里一片空白,无际的思维空间里只容得下哈姆雷特的一句话:

生存,亦或死亡,这是个问题!

我们又见到了那个教授,他依然地挥戈颐指,畅谈阔论,偶尔朝我坐的狭角渺小地一瞥。

我只是低低地垂着头,看那本前苏联地小说《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学业完成了,考试我出乎意料地挂了科,这是我第一次挂科,而且挂的是唯一的一门副科。

到公榜那天,我卷起那本沙翁的剧本,惨淡地一笑,搂着方白扬长而去。

本文已被编辑[毛四]于2005-7-17 10:00:39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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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毛四
☆ 编辑点评 ☆
毛四点评:

很好的文章。反映的事件很具代表性的。要注意错别字和标点符号哦:)

文章评论共[1]个
我的一天-评论

    我也有同感,真诚地呼吁社会来规范一下大学的教育体系,不要应用一些应付工程。也要告诉那些所谓的“教授”们在安心地拿着那些钱时,也要想一下自己肩上的责任。
    谢谢作者写出了大家的心声。
at:2005年09月06日 晚上10: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