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雨·虹(一)慕容雪渊

发表于-2005年07月14日 下午3:41评论-1条

仲夏的一个傍晚,夕阳已去残辉,城市里最安静的街心公园中靠近一潭湖水和一片竹林的长椅上,一个叫虹的女孩,面朝着湖心,默默的凝视了一会儿,然后拿起长椅上的小提琴。轻快的舞曲瞬间喧染了湖水周围的灌木丛及竹林。舞曲缓缓地停歇下来,灌木丛中随着小提琴拉出的节奏响起了交响。

“一段轻快的舞曲,一番愉悦的心情;静谧的湖水印称静谧的身影。蓝与白的交印,舞曲与交响的相承,月的朦胧与影的朦胧相互挈合,这一刻,月下的美是这样的醉人。”一个把诗作为一生追求的男孩,随着虹那悠扬的舞曲,起兴吟诗,脚步且行且驻,他刚刚吃完晚饭,照平日的习惯在街心公园里散心度步。

“你是在吟诗吗?是在说我?”虹好奇的问,“哦,是的,只是在说这景,也许提到了你,也许罢。”男孩只瞥了一眼。这一眼让他发现,女孩长发如泻,穿着一身素白,脚上是一双黑的皮鞋。这是虹给他的最初印象。

晚风轻抚,女孩虹的曲谱被风捻过,散落一地。“这是你的,对吗?你叫什么?”“谢谢,我叫虹,你呢?”“我吗,你叫我程雨,或者雨,都行。”虹接过男孩手上的曲谱,眼睛在雨的脸上停滞了。“嘿,怎么了?”“啊……没……没什么,谢了。”虹泛红了脸拿上谱子,转身收了谱架和小提琴,此时因为羞怯,竟忘了道谢和辞别,一路小跑向家赶。

雨心里默默生疑,“这女孩真怪,忘了道别。嗨,算了,萍水之见,偶尔偶尔,再说不见得会再见面。”雨这样想,也就随它去了。继续他一晚上的散步。

虹匆匆进了家门,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锁上了房门。坐在椅子上,长嘘一口气,拿出带锁的日记本,她这样记下:

**年6月10日晴

今晚,就在刚才,在家附近的街心公园,遇到一位吟诗的男孩。他说他叫雨。看上去,挺帅,分着头,一身黑,运动鞋,(穿着和我的倒也是黑白配。恩……又瞎想。)既严谨又有点外露。但又似乎淡于言谈。一身文气,看样子文学功底不错。他一首诗,竟能囊括整个景致,又声色不露于脸上。

可是我,我今天是怎么了?不就是碰上了一个男孩,他不就是帮我拾了一下曲谱,怎么就泛红了脸,羞怯得竟连辞别都忘了,那人是不是也觉得我很怪,是不是会没留下好印象,那可糟了。

不对,又怎会糟了呢?再说以后不一定再会见面。管他呢。

虹写好了日记,锁进抽屉,拿了份大的漫画期刊遮着脸,躺在床上。

眼前出现傍晚的情景,她开始入梦了。

……

……

“怎么,你也是这个学校的?”雨在学校的走廊上再次遇见了虹,“你家也一样离街心公园很近,是吗?”

“是啊,我在高二(3)班,因为要离学校近一些,所以才搬家到附近。你该不会也……”虹一脸的惊讶。“我们真的很有缘,我昨晚还想,‘反正不一定见面。’没想到竟然……昨晚上,真抱歉,离开得匆忙,忘了辞谢。”

“真巧,你匆忙离开后,我也觉得很怪,后来也是觉得不一定会再相遇。竟也……也许我们真有缘吧。”

“忘了介绍了,我在高二(1)班,有空联系。还有,你昨天的曲子的确很好。”

“他好象不象我想的那样不善言谈,或许第一面,匆忙了些。”虹在雨走后,不禁这样想。

虹这天放课回家,打开电脑上网,她的功课已在学校完成。她打算用qq聊天。

“天那一方的人,你好。这两天,我很有幸的认识了一位喜欢吟诗的男生,先是晚上;后是第二天中午,更巧的是居然在同一学校同一年级的。看样子还会有更多惊人之事等着我,你说呢?”

“来者,你好。收到你的qq,我很高兴,也很意外。说实在的,我在网上逗留多日,就没人来聊天,哭死我了。可谓是‘一朝酒醒何处,难熬虚拟人生。终得知音此时,此生依旧春风。’你能在有幸事时告知,我心慰然。当然,我不会只吐苦水,也会将有趣的事相告。”“天那一方的人。你像是满腹沧桑的老人,经历一定非凡,可否告知故事。”

“来者。我只是一时感慨,并非经历沧桑,以后便知。今天就到此吧。”

“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讲你的故事。”

“看我的心情。苦闷的时候,自然会倾述。冒昧,可以称你小妹吗,因为我一定比你大,指不定能帮你呢。”

“这个么,再说吧。那就再见吧。”

虹下了网,塞了张碟,听了会儿音乐,那碟是她父母在她16周岁生日送给她的,一集的首曲是《梁祝》,而她已听了不下十遍了。

虹不在听曲子了,她在想,“网上这个‘天那一方的人’会是在学校和公园偶遇的雨吗?不知道,可是,可是他怎么也吟诗呢?等等再说了。”

下了网的雨,安静的躺在他的单人床上,想着他与虹两次相遇的情景,不禁独自窃笑。此时他又在想,“网上的那个‘来者’,会不会就是虹呢?不能确定。再稍微等等吧。”

一周过去了。

“对不起,请问你们班有个叫程雨的吗?”

“哦,有的。他在体育馆里跟人家打羽毛球。你自己去找他吧。”

“不,麻烦你告知一声,说我找他有点事,你把这个给他,谢谢。”虹留下一张信封,里面只有一片竹叶。

“程雨,有个女孩子找你,就只留了这个。你小子,什么时候找上的小姑娘,长得还挺秀丽的。”

“去你的,尽知道闹。不就是有信吗,知道了,哥儿们,谢了。”

中午下课时,雨看了一下信封,深知这是虹的意思。留一片竹叶,意指在街心公园的竹林见面。信封上画一弯月,指在晚上月下。

“你这寓意深刻,在下愚钝得很,好在有高人指点。说吧,什么事,弄得神秘兮兮的。”“这个……其实没什么,只是想找人聊聊。”“不会吧,虹,你似乎有点奇奇怪怪的。”

“啊……是吗……啊……不会啊。”

“不管那么多了,你小提琴带了吗,来一曲,说不定你想说的可以融在曲子里,让我从中了解你所思的点点滴滴。”“带了,当然带了。”之后,在虹的琴弦上再次飞扬出特别的节奏。一种能够表现虹的内心世界的节奏,一种可能只有雨才听得懂的节奏。

乐曲之后,虹在雨的陪伴下沿湖散步。

公园依旧那样静谧。

……

第二天,虹推着自行车在校门口正与同学聊天。此时雨由于昨夜通宵写文章,晚睡觉。一早起来,因为闹钟没响,他险些迟到。匆匆忙忙的向校园里冲。

“哎呦,谁这么急呀,怎么看也不看哪,撞疼我啦。”虹捂着撞疼的手臂抱怨起来。

“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咦,怎么是你,不进去吗?”雨看到撞的是虹,连忙道歉,顺便问了一句。

“哦,正准备进去,遇到同学说说话,你先进吧。”“那我就……”没等雨蹬踏板往里骑,“就这样吧,到教室再说。”虹已先一步起上车进去了。

中午餐厅里,人很挤,“虹,早上真的很抱歉,这样吧,告诉我喜欢吃什么,我替你排这个队。算是给你的补偿。”“那我就坐等丰收食了,你受累了。辛苦辛苦。”“你这在挖苦我呢。好了,你等着。”两人玩笑了一阵,雨替她打好了饭,一起吃了又往两个方向走。

“哥儿们,你知道吗,明儿要小测验,别忘了照顾照顾你老弟我啊。”“啥测验,你听哪个老师讲的?”“语文呐。当然就是那个‘怪老头’啦。”“成啊,你小子学聪明了吗。到时再说吧,成吗?”“反正你答应帮忙了,我也就不再多说。老哥的‘mm’追得咋样了?”“你事管得够宽敞的,有你啥事儿吗?还不恶补去,万一管得严,没法帮你,你打算送‘鸭蛋’给你妈?小心吃顿‘竹笋烤肉’!”“成,你也甭吓我,我这就去补他一补。回见。”

下午有两节体锻课,是(1)班和(3)班一起上。虹和几个女生去校体育馆借羽毛球、拍,正巧看见雨和那个转信的男生打比赛。她几个同学在旁边叽哩咕噜的低声评价,然后有人问虹,“嘿,那个男生打得怎样,样子好象挺帅的哦!去认识认识。”“好是挺好,只是……”“只是什么?”“只是人家打人家的,打得再好,也不是你打的。再说,人家又不认识你,我凭什么厚脸皮去?要去你去。”话音一落人就离开了。“虹真是的。”几个女生纳闷的互相示意。

“嘿,哥儿们,那天送信的女生,你认识吧。她看了会儿就走了,要么你去瞧瞧。”

“多事儿!比赛认真些。人家女生想看就看,不想看自然就走开了,你哪儿来这些个儿废话。注意球!”“反正是你的事儿,你倒很不在乎,那就继续。”“废话真多!”

“你球打得很不错吗,能不能……?”几个女生倒是一口同声,“哥儿们,你的女人缘真好啊。”“对不起,我有事,不奉陪。要请教,找这位‘老弟’,抱歉了。”雨是边说边就理好了羽毛球拍,头也没回去找他的单车,准备回家了。“呦,这人架子倒挺大。不就是会打两下球吗?小兄弟,我们几个想找人玩儿玩儿,是不是可以……?”说实在的,虹的几个女同学也确实漂亮,虽不像虹那样是属于‘校花’类型的女孩,也足以让那位小老弟够消受的。于是,这小老弟一口答应,并和几个女生三两下就混熟了。

“老弟,你不是也很有女人缘的吗,几个女生你不都混熟了?”第二天一早上进教室的门,雨带着些打趣嘲那位话多的同学。

“得了,你老哥嘲我,也先照顾点自家兄弟兄的情面,好歹别一清早就开始呀。哦,要开始上课了。”

一早上的课先是咿咿呀呀的英语,再就是,前面说到的‘怪老头’的语文测验,好在看得不紧,雨也算“不辱使命”,就这样,一上午过去了。这天下午的课很无聊,雨又开始写他的诗篇大作了。

“记得第一晚的印象,那是朦胧的月夜,公园上空游荡着优美的旋律,灌木丛中有昆虫的应和,没有别的音响,这是小提琴与大自然的合奏。就在这个月夜,朦胧的月光的印称下,隐约的白色依稀进入眼帘,随后是一泻而下的黑发,秀丽的面孔,羞涩的表情,这是一个叫‘虹’的女孩逐渐出现在我的眼前。对了,正是那一夜,她所给我的初印象。……”“没想到,她竟然……竟然是‘校花’,我竟然如此有幸。”也许此时雨正做着白日梦呢。

晚上,虹又照例去了街心公园,一样面朝清澈的湖水,一样看着湖中心的月影。之后,《少女的祈祷》在公园散开,那不是一首欢快的曲子。抒情的带一些悲伤的旋律再次引来了常常来散步的雨。只是雨没有像第一次那样打断,而是细细的倾听,他希望自己能从中听出虹的心声。

雨散步一路回家,打开电脑上网。

“来者,又一次找到你,在这虚拟的世界里。也许,虚拟的世界是我们倾吐的最好媒介。今天,我在公园,听到了一个女孩心里的幽思,我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她是在祈祷什么?关于生活、生命、还是爱情,或是别的什么的……”

“天那一方的人,你好。一开始,我就觉得你像个诗人。但是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我假如没记错,那人我曾与你提起。你说你听到了一个女孩的祈祷、幽思,尽管我是个女孩,但我不会知道别的女孩的心事。只是可以提示你,假使那曲子让女孩演奏得‘九曲十八弯’,那兴许就意味着她在感情上、心里上有许多曲折,或许她觉得矛盾不断,就会在以后的日子里再奏这首曲子,那时你再用心听听,这是了解一个女生心事的办法之一。至于以后,如果有问题,可再问。只是别忘了说你的经历。”

“来者,谢谢了。我是一个诗人,却也是个男人,如何了解一个女子的心事。更何况,还有‘女人心海底针’这么一说,我就更是无奈了。不过今天算受教了。多谢多谢。”

“是朋友,何来言谢。抱歉,我要下线了,以后再说吧。bye。”

“bye。”

虹和雨在网上又聊了一小时,下线的雨依旧躺在单人床上想着他的心事,而红因为一天的疲倦,自己冲了杯牛奶,洗淑了之后。也进了她甜蜜的梦中。

……

……

又是一周如梭而过。

这是一个周末,虹早晨起得较晚,去离家挺近的书城看看有什么可买的书。之后,就乘车去图书馆,找一些她喜欢的散文、小说等书籍借阅。中午,她没回家,在外随意买了点东西,然后继续早上的阅读。她知道,在家里也不过是读书,再不过就是很无聊的混过一个周末,于是,这天直到下午三、四点左右才从容的回家。回到家,冲了杯咖啡,静静的坐在房间里,找出一张cd边听边简要记录早晨读的书的概梗,继而以此为基础写了篇随笔,再就记了日记。

**年6月25日晴

好久没写日记了。

近一段时间和雨接触,发觉他似乎对我冷冷淡淡的,除了学习和打球,几乎没找过我,虽说刚认识不久,究竟已是朋友,他一个大男孩,真要是对我有心,为什么不来约我。上次还是我约的他,难不成他摆架子,故意要我再写信约他?我可是个女孩子家,老这么先约男生,总不合适,可没有他的音信,心里又总觉着空落,我该怎么好呢?

网上的“天那一方的人”倒还不错,总是上线,几乎每天都能找到他,我的心事能和他共享,他倒也说说他的事。只是我一直有个希望,能见见这个网友,看看这个“天那一方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不如晚上上线去问一问,探一下他的意思。另外,问问他,怎样才能让雨主动约我,又不至于叫他难堪。

今天,我有一天时间去看书,虽然看了几本“爱情小说”,却没能在里面找到个头绪,弄不明白小说中人物之间的关联,就不用说能从里面找到我现在出现的问题的答案了。最后也只好算了。

晚上打算还去公园,练琴,看景。

现在累了,驻笔罢。

虹就这样结束了日记,既而接着躺在床上,听cd闭目养神。

晚饭后她按照日记所写去了街心公园,照旧先注视湖心,一览她身边熟悉的景致,之后拉起那首《少女的祈祷》,让祈祷的声音缭绕在公园上空,她真的希望有路过的人听出她的心事,了解她的所想,帮她解疑答惑。

“又是一番祈祷,又有一段心事,女孩啊女孩,你多么像一个天使,你应该是快乐的;但为什么,你也有了烦恼,你想要什么?你的音乐在空中缭绕,带着些凄美,也带着些无奈,你是想让人来替你解疑答惑,是想要人了解你的心事。我算是一个陌路人吗?是否能讲述给我听你的心事?”又是雨,这让虹既吃惊,有不知所措,虹不知是不是该如实述说,她开始为难了。“这……怎么是你?你每天都来?我……我只是练琴而已,并没有什么心事。你有事儿吗?”“干吗那么紧张,吞吞吐吐的,看得出你有心事,对我还瞒着吗?不把我当朋友了?”“哪儿……哪儿的话?只是……假使你能猜得出的话,说明我们朋友一场,没白在一起。否则的话……”“否则的话,怎样?”“没,没怎样。你有空是吗?”“干什么?”“陪我坐一会儿,不会浪费你的宝贵时间吧?”“我当什么事儿呢,坐一会儿吧。看看这景色,你有什么感触?”“没什么吗!我老看了。除了这一汪湖水,倒印着一弯残月,葱绿的竹林间,隐约射出白光;脚底的草披上的银色的细纱,公园里静静的,只是两个人儿的静静的影……”“没想到,你也…”“没想到什么?要知道不是只有你会吟两首诗的。不过,说实在的,以后我们以诗会友,相互交流,增进彼此了解,不失为一间人生快事。你觉得呢?”“不错,这主意好。可谁先起头呢?”“你一个大男生,做事总要有点魄力,所以吗,你先啦。”“既然如此,那就我先。可如何交流,较为妥当?”“信件交流,既有神秘感,也有亲切感,因为有亲笔墨迹,好的可自行保留,以作纪念。”“好主意。就这样。”聊了很久的两个人觉得天已暗下了,才知时间太长,该回家了,于是一路一起离开公园,各回各的家。

回到家的虹又一次打开电脑,上线去找“天那一方的人”,想试探着问讯日记中所提到的事。

“嘿,天那一方的人,你好。又来打扰你了,实在抱歉。”

“哦,没什么啦。其实我这会儿挺空的。怎么,有事儿吗?”

“是。有件心事想说说,顺便请你帮忙提个建议。事儿是这样的:我和那位提过的男生之间,前一段日子老见不着,而且他总是很冷淡,提出见面的总是我,他总不很主动,可我是女孩,不能老是主动;虽说总无心的碰面,可我却不想这样淡淡的接触,你说我该怎么办?”

“来者,你问倒我了。我是个男生。总以男生的立场看问题。不过我建议,假使可以,你以他喜欢的事做突破,请他以此与你交流,并约定他作为男生先开始,不就慢慢的达到你的目的了,你说呢?”

“好办法,其实今天晚上见面后,我就以此试探了他,你猜怎样?”

“怎样?我认为,男生也有个可攻之处,那就是当你用他的方式做事时,他会觉得被别人引以为楷模而满足,此时让他做什么,一般不会拒绝,当然这是一般情况。”

“真让你说准了,他全盘赞成了。是不是意味着他确实已对我有心?”

“或许吧!但千万要保持住,不要让他看出什么缺陷,祝你成功哦。”

“谢了。你今天没有要说的事儿吗?”

“哦,原来有,现在又不记得了,算了吧。那么今天就……”

“好吧,你大概累了,其实我也一样。那我就先下线了。bye!”

“那就下线吧,你不说,我还真是累了。bye!”

虹下线后,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九点钟的样子,她随手将晚间阅读的书籍放在床边,去冲了个澡,随后躺床上看书。然而,不知不觉中,她已然入梦了。

……

而雨呢,下了线,在发呆想刚刚和网上的“来者”谈论的话题,那似乎很像晚上他和虹谈到的事,难道这世界上真有这么巧的事儿?他觉得确实累了,倒在单人床上,迷迷糊糊的睡去了。梦里,他脑海里还存在那个疑问,但他也许不愿再去想了。

……

……

(待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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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Catherine
☆ 编辑点评 ☆
Catherine点评:

期待呢:)

文章评论共[1]个
白雪飞扬-评论

不是新手。文笔很好,匡架铺排得也好。良好的开始呀!欣赏了!
  【慕容雪渊 回复】:过奖了,我在小说的写作上,的确算是个新手。还望提携。 [2005-7-26 16:58:38]
  【白雪飞扬 回复】:(一)写的很好,中间几段稍差些。文学的功底好! [2005-7-26 20:55:18]at:2005年07月25日 晚上8: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