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方白的生日到了!
在清晨她就趴在我的耳边商量,要不要出去找个饭店吃一顿,要不要请一些她的或者我的朋友?
好久没有见过玲玉,也许自己是莫名其妙的忙,最后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答案就没有。自从上次喝醉后,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尽管有些余悸也不好向方白打听,她也刻意地回避着那个话题。
让他们到家里来吃,你不生气吧?
方白绮在门上,看着我刷牙,试探地说,因为她知道我是一个极其孤僻的人。
那有什么呢?毕竟生日每年只有一次吗?要不委屈地过,那怎么能行呢?我含糊的说。
那多谢你了,那样烧菜做饭就委屈你了!
她过来吻了我的脸颊,结果弄了个满脸泡沫。
没什么,我乐意效劳,晚上再领他们到卡拉ok乐一下,不要把委屈带到了下一年。
我把满嘴的泡沫都抹在她的嘴上脸上,惹得她一阵躲闪,但是这样的躲闪是虚伪的,诅咒是温柔的,拳头里透着娇气。
一个下午我们都在忙,白冬,叶宵雄,林夕也被喊了来,还带来了各自的女友,帮着忙做饭。等满满地摆了一桌,方白也带着她的朋友走了进来,我又看到了玲玉,出乎意料的是她竟挽着一个戴着金边眼睛看起来很斯文的男生,心里莫名其妙地十分悲凉。
哎,杨枫,这是我的男朋友木一冉。她很大方的介绍,言语间在也见不到那丝羞涩和庄重。
他可是我们现在的英语老师啊!方白过来补充地说。
没有经验,刚刚毕业的。他伸过来手说。
奥,奥。我竟然有一丝的惊慌,象一个偷了瓜的孩子被他当场拎了出来。
英语老师?那好啊!那我的期终考试有着落了,等你批改试卷时,看到试卷上卷的多加点分!林夕跑过来说。
你的英语不好吗?竟然想出这样的方法。
不是不好,是极其地不好,简直可以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了,我就稀罕了,你看我们的语言还没有学好,就去学别人的,不是自讨苦吃了吗?
为了加大交流吗?
加大交流,也要他们学习我们的语言啊!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我们也没有必要向他们学习啊!这样看来,还是这个社会不公平啊,权利自始至终就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啊。
他的强辩歪曲理论让他失了语言,窘迫地立在那里念着“这个,那个”的经文。
看着他那面红耳赤的样子,我的心里有一丝的释然。
好了,收回你的这些理论吧,我们吃饭了!他的女友过来拎着他的耳朵说。
也许不是一个等级的原因,木一冉的到来让大家显得都很拘然,就连平时爱说笑话的白冬也哑了语言。玲玉有意地躲避着我的目光,就连饭局上的一个目光交涉都让她惊慌。饭局上一时显得十分地冷落,也十分地紧张,好象一根火柴就能点出火来。
好了,我吃饱了。木一冉也好象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匆匆的扒了一碗饭就走。
你再坐会吗?方白也站了起来。
是啊!大家的话语好象都有点言不由衷。
不是啊!我还有个会要参加啊!
是啊!来的时候他就告诉我了,今天有个极其重要的会议要他去参加。谭玲玉也站了起来,附和地说。
看着他们亲昵的样子,我的心里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种失落和嫉妒,继而是一阵的辛酸。
那玲玉你留下吧?方白直言地说。
好吧!玲玉,你就留下吧!他握了握欲言又止
从他离开后,气氛一下子涨了起来,说笑追逐嬉闹,就象凤蝶一下子又融入春天的花丛中。
我却从玲玉的脸上发现了一种失落和悲哀,心情也低沉起来,也许这就是时代的差距,也是一种时代的退步。
吃过饭,我们一起去唱卡拉ok,在一个密闭的包厢里,他们疯狂地舞蹈,从屏幕上搜索着曲目伴唱,那一声声北风的嚎叫充斥着耳膜,把人的心都镇得惶惶的。
我又看到了玲玉,默默地坐在一个角落里,捧着杯子失神。
照例,他们还是作弄我去唱第一首歌曲。尽管我对这些心有余悸,但是无奈何,还是点了一曲郑智化的《你的生日》,这首曾经陪我度过幼年的曲目,而今却日渐消沉,也许人们被繁忙的生活狂热起来,这首低沉的歌早已在他们的心中没有了地位,但是我依然挚爱的着她,如同爱我的文学一样。
“你的生日让我想起,以前的一个朋友,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季,他却漂流在街头,我以为他在乞求什么,他总是轻轻地摇摇头,他说今天是他的生日,却没有人祝他生日快乐——”
“这个朋友早已不知下落,眼前的我有些失落,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一无所有,有些人得到的太多太多,所以我最亲爱朋友,请你珍惜你的所有,虽然一首生日才唱的歌,将永远伴在你的左右——
“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握住我的手,跟我一起唱这首,这首生日快乐歌——”
当我唱完这首歌曲时,我发现玲玉的手在颤抖,心里也黯然了很多。
而方白却激动地拥着我,给了我几个吻,惊得他们大声地喊叫起来。
“我不会忘记,我会珍惜这一切的—”
“啪啪-”
随着敲门声,矮胖的老板推门走了进来,大家顿时紧张起来。
“刚才那首歌曲是你们唱的吗?”
“是啊,怎么?有事吗?”
“不,没有事啊!你们别误会,,是你唱的吗?”
“是,是啊。”
“刚才隔壁的一对夫妇过生日,听到你的歌曲,很感动,要你再去唱一次。”
“这个——”我显得很忧郁。
“这样吧,我们拿钱聘你行吗?看你是学生,也好锻炼锻炼。”
“不知道现在的人是怎么想的,这么老土的歌也有人爱听。”
“是啊,但是没有办法,我们就是干这行的,有一个人喜欢我们就要找人去陪,你看行吗?”
“那好啊!你还不快去!”方白推着我说。
也许这就是机遇,在转瞬间来到而又飞逝而去,如同我们的人生一样,挤眼睁眼的瞬间已经度过一生。
大家就是这样地欢快地度了将近十一点。
我把他们逐个送回到宿舍,我才明白权利有时候还是挺管用地,与楼管寒暄了几句,就可以把歪歪斜斜的他们运回到各自的床地上,在平时这些是我们普查处罚的。
恭喜你!
与玲玉走在校园的小路上,她突然打破了沉默。
又找到工作,看来,方白又很高兴。
哎,说什么啊!幸亏老板让我只唱那首歌,其他的我可一窍不通啊。怎么?看起来你今天不快乐啊?
不!没有啊!她惊慌地说。
我们就这样地打住了,看着她消失在楼道地拐角,我地心里莫名其妙地低沉。就象心也一下被她带走似的压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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