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咖啡与酒　

那家文采大酒店的新店位于长江西路北边的开发区上，那天林文慧去的时候，碰巧遇到了。那天林文慧本来是到奥林花园的，房地产公司没有人，空空的办公室。她一个人出来后，　看到对面一个大厦正好刚落成，林文慧知道这又是一家新的酒店，上去问保安，　他告诉林文慧这里下个月要开张。

“那你们老总是谁？”他说：“那不是吗。”原来巧得很，他们老总就在下面看着呢。林文慧走上前去，递上名片，　自我介绍了一下，询问他们的情况，　他一开口说话，林文慧听出口音是北方人，

“听口音您是北方人”

“我是**地方的人”

“我也是北方人，　咱们算半个老乡呢，”　林文慧　一句话，把他逗笑了。

“你们要开张了，宣传广告是要做的，不知选择哪家公司做呢？”

“这个我不管，由分属宣传工作的章主任管，”

“你去找章主任。”

“谢谢”道声再见她走了。

隔天林文慧打电话约好时间要去拜访章主任，到了文采大厦林文慧又打电话，确认了他在楼上，　林文慧一个人上去的时候，看到了有许多人在小小的办公室里，　偌大的酒店办公室却是这样小，可见这里是寸土寸金，　找到了章主任，　他是一个40开外的人，　精明能干一眼看出。　林文慧说我是你们王总介绍来的，　他马上对林文慧客气起来，　先坐一下吧，　原来这里也是这样的，林文慧可没想靠关系呀。　递上了她们的样报，　林文慧特意拿了一张有酒店元旦庆祝活动的样报给他，然后林文慧说了一些晨报的一些情况，如果他们在晨报这儿投入，可以有多少收益，　她们的报纸能给他们在网上宣传，同时全省都有发行，如果宣传出去以后，　他们的客户在全省都有了，晚报只在市内有广大的发行量，比起全省范围还是不如晨报的，像他们的酒店，争取外地的客源也是很重要的。林文慧一一分析出她的一些优势。他不动声色地说，先看一看吧，下次再说。

林文慧想既然你说要下次，那就一定有下一次了。隔了一星期林文慧又打电话约他，　他答应了。地点定在博物馆旁边的一家咖啡馆里。当林文慧走进那家咖啡馆时，林文慧立刻就感到了里面的气息。吧台里亮着柔和的灯光，外面的大厅是空的，　黑黑的空间，　一排摆着几张供休憩的椅子，两人可以对面坐着，老板是一个女的坐在靠门的一张桌子上，林文慧想她开这咖啡馆并不是为了赚钱，也许是为了一种心情吧。楼上的房间都是打通的，客人可以看见彼此。坐在靠窗的桌子，可以欣赏街上的风景。林文慧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感觉在这个喧嚣的城市中，只有这里还是静静的，代表着一种生活，一种静静的心灵的沉淀。

和章主任谈话，林文慧也不在乎是否能做成这笔广告，如果成就成，不成也就算了，　交个朋友吧。一边静静地听他说话一边喝着苦苦的咖啡，林文慧知道生活也是这个味道，给予人的先是苦时间长了才品尝出它的回味无穷的醇香。想我这样的一个女孩子没有社会关系，没有背景，就靠着自己的一片热忱一片执著，在这个城市生存。从一个街口走向另外一个街道。在茫茫人海中林文慧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一分子，可是林文慧是一滴水，流入小河也就成了河水，流入大海也就成了海中的一分子。

可是人并不是林文慧所想的那样　，那个章主任和林文慧谈着谈着就换了话题：林小姐呀　，你会喝酒吗　，走吧，　我们出去　。

林文慧想自己怎么办呢　，换个时间吧　。下次好吗　今天有点不舒服。

看着那章主任的不怀好意的眼神。　林文慧找了个借口走了。

可是一个星期没到　，章主任的电话就来了：小林呀，　你不想签合同了吗　，那我今天晚上有空，来谈谈吧。

为了那份到手的单子　，只好随他去了。林文慧跟一朋友约好了一道去　，如果场上有什么不测，也好两人一起应付。于是地点换到了一家酒店　，入座后　，点菜，那人要了一些酒。一杯又一杯的让林文慧陪他喝酒。林文慧有点受不了　。

“你呀　，也该适应一下这种环境儿　。”

林文慧　:　“不好意思呀　真的有点头晕了·”

“什么呀，不给面子，我的面子都不给。”

“不是要签单子吗　，那你今天就要让我高兴，喝，喝完了就签　。”

醉气上来了，那人脸色阴沉了下去。

好，林文慧想你这种人，好。

林文慧借口跑到卫生间去，　吐得苦水直向外翻。

回来后　，她坐下来　开始应付那个人，白酒，雪碧掺在一起。反正趁他不注意　，都向下倒。那一晚林文慧也不知道怎么，反正就是提醒自己不能醉了，要保持清醍。心里带着一腔的不情愿脸上却要装着笑容。

为了那份单子咬咬牙，算了，就这样　。既然你是这样的人，就照这样办。

把那个人灌醉后，他口齿不清了，借着酒意　，开始胡说了。林文慧想　，走吧，本小姐今天到此为止，不陪你了。于是叫了个车子把那人送走了。

正如林文慧想的一样咖啡是苦的，生活也是如此，苦过之后是甜的，　隔了一星期，章主任来电话：他们决定在这里投一期广告试试，1/2彩版，广告不算大也不算小。

本文已被编辑[毛四]于2005-7-11　23:14:43修改过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