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麻将馆的窗户玻璃碎了。这哗啦的一声响,打破了七月这午夜的寂静,随之而来是好多人熙熙攘攘的说话与争吵声。
朦胧中被吵醒的我,只听到窗外一阵刺耳的女人的叫骂声。那声音简直就是跑了调的没有节奏的花腔女高音在声嘶力竭的喊骂着:“你他妈没钱就别玩,打麻将怕输钱,还是爷们儿?欠我的钱不给不好使,我追到你家要去。”被吵醒的我,再想睡也睡不着了。外面的吵骂一声高过一声的继续着,你有来言我有去语。无奈,披上衣服,站在没有开灯的窗前,把窗帘掀了一条小缝,向外面静观着。
只见夜空下,一个短发的女人,由于是半夜的关系,在麻将馆那不太明亮的灯光照射下,也看不出那个女人皮肤的黑与白。看体形和面相有四十多岁,两手掐腰站在麻将馆的门口,嘴里叨着已经燃剩下一半的香烟,坦露着大半个前胸,挡住门,不让那个欠她钱的男人出来。尽管有好多人劝,可都无济于事。只听欠女人钱的那个男人说:“我给你了,你怎么说我还欠你的呢?一块钱,值得吗?我他妈多大的麻将没玩过,从来没欠过帐,与你一个娘们玩儿,我还会欠你的钱。”这个女人听到这里并不势弱,比先前的声音还要高出好多说:“你他妈嘴干净点,和谁说话他妈他妈的。小时候,你老娘用屎布给你擦的嘴啊!你也不问问我是谁,没到七月十五呢,你他妈敢在老娘头上动土。”说着,做出了要动手打这个男人的姿势。这时,对面楼里都有开窗户看热闹的了。
听到这里,我在自己的屋里无奈地摇了摇头,放下窗帘。心想:因为一块钱,至于吗?再者说回来了,你说人家嘴不干净,你一个女人比人家骂的还凶,有过之而不及啊,难道自己不觉得吗?半夜三更的,吵得四邻不安。一个女人这样吵,真有失女人的身份。哎!什么素质?这些人怎么这样?看来赌场上真是分文不让、毫厘不舍啊!
窗外的吵闹和谩骂声还在继续着,我重新躺到床上,想快些入睡,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看看挂在墙上的时英钟是后半夜二点五十分。于是打开电脑想写点东西,正好烟雨有征文活动,那就写这个在七月的潮湿午夜打仗的女人吧!但窗外的吵骂声真的是不堪入耳,实在是有伤大雅,这样的吵闹声中怎么能写东西呢?想打开音箱,遮掩一下这噪音,又怕音箱放出的声音影响人家。还是插上mp3吧,这样,耳机里传来的优美歌声把那尖利的吵骂声挡在了窗外。
边听mp3里传出来的优美歌声,边想着外面吵架的一幕,让我真的想象不到一个女人会如此口出不逊,这简直就是一个泼妇啊!也许是我少见多怪吧?这样的女人,有男人敢要吗?
坐在电脑前,敲打着自己喜欢的文字。这样的时候,时间过的是最快的。在熟练地敲打着键盘上每一个按键的时候,不知不觉中,时间就在自己的指尖不经意地溜走了。
没有太阳的早晨来临了,窗帘上的淡紫色比起昨天晚上明亮了许多。这时候,才把一直插在耳朵上的mp3摘了下来,再一看表已经早晨五点半了。窗外那场午夜的战争,不知在什么时候停止了硝烟战火。
伸了个懒腰,收拾一下,准备上班。就在我刚走出诊所要去乘车上班的时候,隔壁麻将馆的老板娘李嫂就来了。一脸愧疚地说:“妹妹,不好意思,昨天晚上那个女人打仗,一定把你吵醒了。吵了那么半天,一定没睡好。所以早晨特意过来给你道个歉。我做这个买卖也没有办法,对那些玩麻将的人,我说深了浅了都不是。对不起了妹妹!”我笑着说:“没事的嫂子,我一点都没当回事,嫂子你也不要往心里去。做买卖遇到这样或那样的事情都是正常的。我还要上班,再见嫂子!”李嫂也向我挥了挥手,笑着回麻将馆了。
我在坐车的一路上,我的心里一直在想,做什么生意也不容易,打仗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又不是麻将馆的老板让他们打的仗。自己是一夜没睡好觉,但你埋怨又有什么用呢?邻里之间,多照顾些,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吧!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彼此多担待一点,就什么都过去了,何必凡事斤斤计较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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