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我是从人间四月的天空上走来的;有人说,我是从五月激情飞扬的岁月里走来的;也有人说,我是从六月纯真烂漫的感觉中走来的。其实,我并不知道我来自何方,也不知道将要去往何地。烟雨的红尘中,我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时空的隧道里,我只是一枚青涩的果实;轮回的转盘上,我也只是一枚停留在河畔的小卒。而七月的天空,不就是那广袤的银河,横亘在我跃跃欲试的胸前。
走进七月的天空,最时尚的用语莫过于“七月流火”了。我没有认真研读过《诗经》,对“七月流火,九月授衣”的概念知之甚少。即使真正弄明白了它的真实含义,对于信息飞速发展的当今社会,有些概念又早已失去了它的本来含义,而演驿成了一种时髦的名词。水本是流动的,火本是燃烧的,自古就有“水火不相容”的古训,而在七月,不知是哪位阴阳大师竟能将之合而为一,让我们看到了七月的天空中既有水一样的柔情,又有火一样的灿烂,更有雨后的彩虹在银河中耀眼辉煌!
七月是属于整个世界的,七月也是属于中华民族的。因为我们是炎黄的子孙,所以我们最先看到了七月的流火;因为我们是龙的传人,所以我们让这星星之火燎原成了一片欢腾的海洋。我们的祖先在发明“七月流火”这个词时,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七月流火”便是那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或许我们的祖先用的是农历,而我们现在用的是公历,或许我们的祖生最大的愿望便是满足刀耕火种的田园生活,而我们孜孜追求的目标则是建立世界大同的地球村。一个是田园,一个是村落,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而在田园里我们只能看到流火的痕迹,在村落中我们却能看到彩虹的靓丽。
农历的七月里,有一个鹊桥相会的传说,牛郎织女的故事不知感动了多少代人,让天下的有情人终成眷属;公历的七月中,只有一条普通的木船停留在南湖,而在今天,那条木船却永远停在了我们的心海,我们将世世代代随她乘风破浪,永往直前。美丽的传说尽管也是一个永恒的主题,却只能演驿一个又一个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让人在寂寞的午后或孤独的黄昏怀一腔柔情下酒,掬一捧清泪入梦。普通的木船尽管其貌不扬,却能在我们平静的心海无风涌起三尺流花,让我们把那些压在头上作威作福的三座大山沉入海底,让我们把那艘一路窥视蠢蠢欲动的航空母舰掀翻在地。我们不是愚公,我们更不是狂妄的夜郎,我们既不相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信奉“山不过来我就过去”的所谓名人名言,我们只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真理,俗话说得好,公道自在人心,老百姓心中自然有杆秤,秤杆子都能挑江山,何况你只是一个小小的王朝和地球村一个自封的村长,在汹涌澎湃的革命浪潮前,还不都是纸做的老虎!
似乎我们的祖先一个个都是大预言家,他们所说的“七月流火”的本意其实就是指一个被称做“大火”的星球将会在七月慢慢西沉,这不正预示着蒋家王朝的彻底覆灭和一个崭新中华的拔地而起吗。或许是世事的轮回让几千年前的预言在今天得以实现,或许是历史本就有惊人的相似。同样是在七月(尽管我们的祖先用的是农历,而我们现在用的是阳历),我们的祖先用镰刀收割着丰收,用铁锤敲打着希望,而我们却用镰刀割去了存在我们心头的封建残余,用铁锤敲碎了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的蒋家王朝。镰刀依旧,铁锤依旧,七月也还是那个七月,而在七月的天空中,却升起了两个不同的太阳,一个是海水,一个是火焰。
尽管七月的风里,依旧还是腥味十足,尽管七月的雨中,依旧还有血丝翻涌,尽管七月的天空,依旧还会阴去密布,但只要我们打开了心窗,我们就会觉得空气一片清新,沃野一望无际。因为改革开放的潮汐已将我们禁锢锈蚀的心灵冲刷得金光闪闪,光彩夺目。
我的家乡在南国的梦里水乡,每当进入七月,就会有一股湿热的风自南方吹来,我们把它俗称为“南洋风”。我不知道它是来自天国还是源于海外,我只知道这股风吹过的田野,有如芝麻开花节节高;这股风吹过的心灵,有如万象更新日日春。当然这风并不是那二月剪刀风,能裁得出满园春色,但这七月的风却不是剪刀胜似剪刀,它能激荡我们平静的心湖那久违的心灵之泉和希望之火;它会时常提醒我们过去的硝烟还在历史的天空回旋,它会经常敲响我们心灵的警钟,让我们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坦然面对世界风云的瞬息万变。
尽管七月的天空里时常还飘着零星小雨,但它怎么也不能浇灭我们燃烧的激情,只能让我们偶尔过热的头脑慢慢恢复理智,达到一种宁静致远的境界。只能滋润我们久已干涸的心灵回归自然,让我们进入一种物我两忘的执着。
尽管七月的天空,有时也会雷霆万钧、暴风骤雨,但我们坚信,每当骤雨初歇,一定会有彩虹升在天空,留在心头。
本文已被编辑[烟雨琳静]于2005-7-10 21:26:04修改过
-全文完-
▷ 进入高山松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