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由心生,所以才有心境吧!昨晚站在顶楼顶着250度的近视镜,模糊地瞅着西方天空的下弦月,今年的七月与往昔一样,洪水灾害如月地来临,如今一切终于恢复了平静。我忽然意识到,这个七月又要过去了,然后心中一惊,疼惜自己在这个将逝去的七月毫无收获,我想,这个七月充满了玄机而我却拥有着太多的茫然。
日子一天天溜走,离去的离去,等待的等待,我该往哪个方向去?问天问地他们都说由我的心去。我傻了,我说这是现实吗?这种现实就这么存在着,而我也就和它对峙着,凑合着过吧。
我否认自己的思想是深刻的,也并不高雅,仅仅是因为太压抑了,充斥内心的是过分的疯狂,表达在外的却是十足的镇定,所以矛盾的载体在无病时回呻吟,小病时会尖叫。很多我无能为力的事,都选择逃避和玩世不恭的方式相持着。我相信总会有一天成为过去,也无所谓忘记或回忆地生活着。在我曾经伤过的人看来,我太不负责任,太不积极,毫无人情味。我也无奈,我的行为不能丝毫违背我的思想,我不愿总是成全别人的快乐而委屈自己,我不能总是无言地付出而静待激情的烟火灿烂过后的寂静。不知道是矛盾过于深重还是个性过于强烈,理性的光辉总是没有失去它的色彩。我现实的我却慢慢地变得感性起来,渐渐妥协、渐渐心软、渐渐改变……
我的思维中有一个极端而纯粹的概念,是我可以做到完全的想起和彻底的忘记,还可以想念一个人就可以梦到他。因为太像个游戏,所以在许多人看来是十分可笑的。我曾庆幸自己可以不为世俗所累,可以像莲一样始终通透和高傲的与世无争、旷世、豁达、独立。可是越长大,我越绝望地发现自己卑微,本是凡夫俗子又声在世俗之中,每天除了衰老之外,无事可做,又如何不被世俗牵累?终究是稚嫩的想法,虽然狠多而又不成熟,这是每个和我一样年龄的人都会犯的错,总过于理想地憧憬明天,后来却在自我的嘲声中逐渐判出局外。
听过关于距离的讨论:有人说最远的距离是白天和黑夜之间,因为他们相互追逐了数亿万年却始终不能见面。也有说最远的距离是人与人之间的心,就像调制的鸡尾酒,始终在一个杯子里,却终究无法相融。新的距离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孤独始终只有自己知道,如果别人知道了就不再是孤独。同样,在这个时代里,我不相信距离能产生美,我只知道时间和空间的阻隔会让彼此远了又远,彼此更加陌生。
于是,在这个阴雨连绵的七月,我就更加热爱自己的热爱了。在这个欲望重生的年代,我把自己的灵魂寄托在其中,正如有着音乐的人并不是要用它来疗伤止痛,而是在其中寻找热情与回忆,来纪念一个自己深爱的日呢;同样,写作的人并不是真正的要用写作来回避现实,而是在文字中寻找自信、纯真来悼念自己另一个影子。
因为恋上了一个灵魂,故而恋上了朴树的歌。朴树在一首歌里唱到“那晚我喝了许多酒,就见我的生命烧着了,就这么滋滋烧着了,就像要烧光了,在这个世界我做了什么?生活这么让我不快乐。我活得不耐烦,但是又不想死……”昨天再听这首歌时,仍然泪流满面,最后母亲关掉了音响。母亲说“我很奇怪一个年轻人怎么可以这样内心浑噩,消极和沉沦占了一大半,你的生命真的要被时间烧光了吗?还是被你自己烧光了?”是啊,我的生命被谁烧光了?在一次次起起伏伏后,我只能安于现状,并且心安理得。我习惯了依靠,苟且地活着;习惯有时欢乐,有时难过地活着;我也有“痛苦的信仰”,有无谓可笑的挣扎,还有不太过分的积极元素……
原来幸福只是一瞬间的感觉,无论你相信与不相信,它也不会是一种余味的怨情,当我笑着开始我所不原失去的一些时,风却吹过,我看见有人慢慢走远,而在远处心灵的隔壁,最后的堡垒像我敞开门来,有种眩目的诡异,微笑弥漫,一种温柔的武器正在灭绝……
终于我一天比一天冷漠了,虽然面对镜头我仍能挤出微笑,那又怎样呢?结局都已经注定,现实还要继续。进退两难的境况最难抵御,却始终舍不得也忘不掉自己的情绪:有的是消极的理由,所以不要求。总怪这世界太快,人人不等待,成长让人觉得累,却没有办法后退。用别人的说法,这是一个旅途,我们的灵魂偶然相遇后离去,在这条永远不归的路上。
昨晚母亲问我在这个七月你爱上了什么?我说我爱上了烟灰。一阵沉默后,我笑着说你看过烟灰么?它们曾经是火焰,燃烧过也沸腾过,但是它们最终却很安静。
母亲想了很久后才说“现在,你终于妥协了,有些梦想的执着是不该去刻意追求的。很多时候我们都只能像烟灰一样放松,才能够宁静地生活,健康地活着。但是,不要忘记安静的烟灰也会在风起时直上云天!”
是的,在这个多雨的七月,爱上了安静的烟灰,只是为了等待下一次的风起!
本文已被编辑[烟雨琳静]于2005-7-10 12:57:48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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