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知已,这是我的养父养母给我取的名字
我不知道我的真名叫什么
也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
我只知道从那天起
我开始与我的养父母相依为命
他们当我像亲生的孩子
无微不至的照顾我
我对这个家有着异样的感觉
可又无从说起
到了读书认字的年龄
父母送我去了私孰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学识地积累
我知道知已是怎么一回事
并在心里一次次地写下红颜
于是我常常在有星月疏落的夜晚
有了自己的年少情怀
也是这样一个夜晚
夜空传来隐隐而空灵的萧声
在月色里像水一样的流着
流动着波光荡漾
像极了心事
既然如我是知已
那么这世上必定有一个叫红颜的女子
像水一样流着
像月色一样弥漫着光华的女子
可是这样的红颜在哪里
我的红颜你在哪里
这萧声是你对月轻启朱唇的吗
对于功名之类
我无心过问
我变得不再念书写诗
而是吹起了萧
常常吹得忘我与萧合一
我不知道来到这世上
究竟是为萧而生
还是为了我生命中的那个红颜
而我的红颜又在哪里
注定就这样对着夜色
以空灵的萧声对着一样空旷的月色
任凭落寞伤怀一样空灵无边吗
那一年中秋
与养父母月下闲聊对饮
夜到深处
酒到深处
父母便告诉我
他们曾经有一个女儿叫丑女
在她二个月的时候
被一个尼姑带走了
因为尼姑说丑女是祸水
那时我的心便一阵紧缩
女孩,丑女,祸水
我喃喃地念着不停地念着
红颜祸水脱口而出
不由让我脸色突变
红颜遇人不淑
那便是万劫不复的祸水啊
你可是我红颜
于是告诉父母
我要去找红颜
父母思女心切我便带上细软和我心爱的萧星夜兼程
可是
我到哪里去找我的红颜
我只知道红颜被一位尼姑带走
至于那座有红颜的古庵不知究竟住落何处
过千山涉万水
不停地寻找,不停地失望
可是一想到红颜祸水我就再也不能让自己停留
希望和失望总是交替令我倍受煎敖
在这座庵里小住几天了
无聊的时候写诗作画
或许我的诗画深得那些尼姑的喜欢
或许这深山里也难得有我这样的书生出没
想想也是
若不是为找红颜我又怎么会来这里
也为报答她们的施善好客
空闲的时候我就画些花草山水送给她们
一并画下这古庵的百年风姿
那天一如往常我正低头作着画
然正当我抬头我的视线里
却发现一个女孩子正静静地看着我
我该如何说出她的美丽
山水花草也无以比拟。。。
我竟然停下手中的笔
痴痴地望。。
不知为什么,见到她
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下子跌落到心尖
像露珠一样在心尖上泌着滴落那种感觉
漫遍了我的全身
那就是
我在风里追随了十几年的女子吗
是那个水一样流动月一样华光的女子吗
若不是为何
心在一刹那交汇
来得那样的不知所措
我如何这样的失态过
她如何这样的落得一个逃离的背影
之间的距离遥远又美好
不要逃告诉我
你就是我想念的红颜
我就是你想念的知已
好吗
好傻
一个人偷偷地笑起来
那一刻忘记所有的劳顿和失意
天是蓝水是清的
花是香的草是绿的
那是我的红颜
知已的红颜
于是,在那个无心睡眠的夜色里
静静地倚着月色吹起了萧
如果你是我的红颜你一定会来
你会寻着这萧声而来
你来了
静静地走来
如水一样静止波光在我的眼底
你听得出神
以至忘记了周围一切的存在
一曲终了你如乐声沉入月色。。。
我就这样看着你
像太阳一般我的眼睛
感觉我眼中的炽热
你再一次的逃离
我知道你是为羞涩而逃
怕我灼红了你花一般的脸呵
关关雎鸠,在河之州,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你也在暗诵这样的诗文吗
在这月色里
于是天天想着怎样见到你
可是为什么
从那一夜我便再也没有见到你
没有人告诉我你去了哪里
你的师傅让我回去说命里有的终须有
一切天意不必如此执着
知已从此便死了
而你伤心落泪了么
荒芜
时间过去了几许
闭门读书,从此不见任何人
一个一如往常的日子
在自己的家里我又见到了红颜
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却分明听见她叫我哥哥
眼里有一闪而过的落寞
定是把我当成你的亲哥哥
知已知红颜
老天怜我
今生不再别离
我欣喜若狂
从此我和你起过了红袖添香的日子
月光清冷竹木萧疏
碎影如银洒满一地
吟诗作画绢袖轻拂
红伴香携掠来甘醇和酣畅
以为从此可以伴得今生再无流离
宫里选秀要去了我的红颜
死过一次的知已
如何再一次失去我的红颜
你是属于知已
我如何守得白头来想你
你如何熬到泪干来看我
你走了,哭干了一生的泪
在我的心里凝成了河
从此知道
今生再也
淌不过那一条忧伤的河
你是我的肋骨,让我痛过今生
你是我的眼泪,已凝聚千年
我已化作了那只蜻蜓
在荷尖伫立
那只蜻蜓叫知已
如果你有幸看到一朵并蒂连
那是知已和红颜
此文为朋友回帖而作
本文已被编辑[古草]于2005-7-8 10:02:17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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