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尘,你的头发,好美。”阿伟总是这样说,他这样说的时候,她的齐腰长发就乌丝一般从他的指缝里滑下,他再度捧起她的头发,把脸埋在里面。
“好好闻的味道,我好喜欢。”他满脸沉醉。
“神经啊,你。”她会说。头发拼命摇摆,甩开他。“你不也有头发吗?”
“不一样啊,不一样呢。”他说:“一尘,知道什么是结发夫妻吗?就是头发结在了一起,分不清你我。”
“奇怪,我又不是你的妻子,我只是我自己。”她说,一尘的眼睛好大,象宝石,黑深地亮。
“一尘,嫁给我,好么?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从你上初一时,我就爱上了你吗?”阿伟搂着一尘盈盈一握的细腰紧张的说。
看着阿伟紧张兮兮的样子,她心里像喝了蜜一甜,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似笑非笑的说:“傻瓜,我已经是你的了,还这样问。”
那个月白风清的夏日夜晚,在阿伟的单身宿舍里,他熄灭了室内的灯,窗外的月光和梧桐树幽幽的清香一起流淌进来,阿伟高大的个头把瘦小的一尘像拐棍一样揽在怀里,抱在腋下,他那双覆盖面很大的手在一尘瘦削的脊背上来来回回抚摸,阿伟垂下头轻轻舔噬一尘的耳朵和脖颈,他那有力急迫的心跳声和他身上的那东西热热地贴在一尘的胸口和腹部,室内弥漫的温情的格调和他那充满激情的爱抚,终于使一尘失去最后的抗拒力量。
事后,一尘哭了,她的眼泪弄湿了阿伟的胸膛,阿伟费了好大的力才将一尘哄得睡着了,阿伟搂着娇小的一尘,笑了:从此以后,一尘终于是我的女人了。
阿伟把一尘娶回了家,虽然家徒四壁,可是,回家却是他这一天中最幸福最温馨的事情,回到家里,喝着一尘泡给他的茶,所有的不愉快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结婚四年了,孩子也已经快两岁了,可是他俩的感情却还像新婚夫妻那样完美如初。
由于对一尘的忠贞,阿伟便成了镇上唯一一个没有弄出花边新闻的男人,三十岁时,他凭着实力,当上了办公室主任。当了主任的阿伟有很多应酬,自然,他在家呆的时间就愈来愈短了,一尘的闺中蜜友好意的提醒着:“一尘,不要说我没提醒你,你们家张伟现在可是有头有脸的男人,你可得看紧点,要不,总有一天会被那些小女生抢走的。”
一尘笑着擂了女友一拳:“去你的,你呀,倒是要对森哥看紧点,像他这样年少多金的男人,才是抢手货。”
两个女人倒在床上就笑成了一团,女友突然说道:“一尘,问你一个很私人的话题,你如实回答我,好幺?”
看着女友很郑重的样子,一尘笑道:“说罢,我一定如实回答。”
“我不知道你和张伟的夫妻生活是怎么过的,我只知道,我和阿森的夫妻生活真的有了一些问题。”
“怎么?”一尘倒了一杯水给她,关切的问道
“刚结婚的时候,像一个虔诚的教徒,天天都上教堂,后来就变成了懒惰的渔夫,有一搭没一搭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现在更成了一个意志坚定的素食主义者,偶尔于抗议的压力下勉为其难地破戒一次半次,但是,味同嚼蜡。一尘,你们呢?”
虽然一尘已经是结了婚的女人,可是,谈及隐私的话题,她还是会脸红:“我们还好啦,只是,只是,阿伟的热情有时真让人受不了。”
两个女人正说着私房话的时候,张伟回家了,看到一尘的好姐妹眉佳,他笑道:“眉佳,你怎么舍得将王森一个人留在酒店里?”
眉佳看着张伟在自己面前那么自然地搂着一尘的肩头,笑道:“得,走人了,看着你们俩聊聊我我的样子,真让人受不了。”话说完,她就关上门出去了。
张伟用吻一下子堵住了一尘的嘴,他知道一尘永远无法抗拒他的吻和拥抱。一尘轻叹着把双手绕在了他的肩头接受着这一刻属于她的真实的一切。
日子总是在欢笑和波澜中而过着,时间也是在付出和得到中而会记下许多甜蜜和辛酸的故事。转眼间,张伟当办公室主任也有半年了,而在这半年中,眉佳和王森的婚姻终于走到了尽头。眉佳虽然还和从前一样脸上时常挂着灿烂的笑, 但一尘还是从她半吐半咽的口气和自己的感觉中知道了,眉佳的心好痛好痛,痛的让她无法去忘记这个自己在十六岁时已付出真情的男人,她知道自己真的永远是做不到的。
每每送走眉佳,一尘的心总是特别的难受。她问张伟:“你会一辈子都这样爱我么?”
“我的傻妹妹,别相信你现在看到的好吗?我不是王森,而你也不是眉佳,他们真的只是一个错,相信我好吗?我真的好在乎好在乎你。”张伟紧紧的握着一尘的手承诺着。
在这一刻,在这柔柔的温柔之中,一尘的心是温暖的,她真愿张伟会象他的承诺一样,永远的守在自己的身边,永远的只在乎自己……
未完待续
本文已被编辑[文清]于2005-7-5 19:30:56修改过
-全文完-
▷ 进入静月清荷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