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的五月,正是鲜花盛开的季节。当我们在闲遐时走进山野,便可欣赏层峦迭翠,郁郁葱葱,浓妆淡抹,百花吐艳的大自然风景画。而在那万花丛中,火红的石榴花更叫人精神振奋,因为它就像火种,在广漠的山野延伸。
石榴,又名安石榴,丹若。在植物分类学上属于石榴科,落叶灌木或小乔木,原产于伊朗和阿富汗。公元前一百三十八年汉朝张骞出使西域时,从新疆布哈拉带回石榴种子,以后便在我国繁衍。至今已有两千多年的栽培历史。随着时间的推移,石榴就像火种,很快遍布全国各地。石榴在每年的五月开花。首先展现给人们的是椭圆形的花蕾,当花蕊在春天里怒放,那花的蒂就像一把火炬,红色的花在火炬斗里像燃烧的火。石榴花有大红、桃红、橙黄、粉红、白色等颜色,火红色的最多,所以留给人们的颜色是火红的。古代文人墨客在写到石榴花时,往往以“红”字着眼,如“新枝含浅绿,晚萼带深红”、“绿叶栽烟翠,红英动月华”等诗句,因此红色也就成了石榴的特色。
中国人对红色最感兴趣,因为红色最能让人产生激动的心情。大概是十年前的一个五月,我到重庆歌乐山看风景,在那五颜六色的鲜花丛中便有一棵高大的石榴树正开着艳丽的石榴花,那一朵朵一簇簇,火焰般鲜红的花朵,仿佛一把烛天的火炬。到引起了我的兴趣——树上有一小牌,上面写着它生长的历史。原来这株火红的石榴树是一个名叫许晓轩的烈士栽下的。一天,他利用在狱外做活的机会,从野外带回一棵幼小的石榴树苗,偷偷栽在监狱的一角。他和战友们都爱石榴花,他们每当看到石榴树,就像看到鲜红的火炬在歌乐山上燃烧。就像看到五星红旗插在了歌乐山上。许晓轩在重庆即将解放时,被敌人杀害了,但他用鲜血浇灌的这株石榴树,却在共和国旗帜下茁壮成长,根深叶茂,每年如期盛开美丽的红花。望着这株石榴树和我一样感兴而来的游人,我心里似乎有一种火在燃烧。
十年后的五月,我漫步在酒城泸州的市委党校校园内,在那花与树掩没的“泸州起义”指挥部遗址旁,从两株石榴树正开着火红的花,从那阿娜多姿的枝叶和不太高大的树形中,可以想象到栽种的时间并不象歌乐山的石榴那么遥远,但这是似乎是一种继续,一种品格和传统的延伸。
火红的石榴树原在陕西等地广为繁植,但随着人们的追求和爱好,很快传遍了全国各地。每当五月到来,满山遍野的石榴花开了。鲜艳的花朵红得像火,在人们的心里熊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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