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4日,这个日子好象和某个国家,某段历史有关。这个日子好象曾让无数学子盼望和恐惧,这些我都已忘记,因为盼望和恐惧早已过去,我也不会为莫名的一段历史记住这一天。
7月4日,这个日子里一定有很多花开,有很多故事发生。我并不关注,我的眼光看不到那么远,那么多。
我只是知道在这个日子里,有人牵起我的手,套上一圈银亮的承诺和温柔,给我一种破茧成蝶的冲动,想要记载的欲望。于是,我兴奋得无法入眠,于是,我握住笔写出千个百个7月4日。
我因此想起许多跟7月4日相关的内容,如一段历史,如某个人生日,我没有因为这些而记住这个日期,我因为这个日期而记住了它们。
我问主耶稣:
我是否已变得绕舌让人生厌?我是否让7月4日这个日子的躁热升温?我是否该躲入黑夜藏起我丑陋的脸孔?
主啊请你原谅我。我非常努力但我无法入眠,无法平静地藏起我丑陋的脸,我甚至无法停止不停地写和讲这个日期——7月4日。
我笑了,虽然没有声音,但两片唇是总也合不拢。幸好屏幕不是镜子。屏幕一直在闪,象忍不住笑的老奶奶慈祥地容忍我的疯癫。
我写不出一个字,除了7月4日。我想这个日期已被我写得透过黑夜的纸,透过生命的无常,透过血液,透过一切的喜怒哀乐。
我很想打个电话给可能也同样无眠的人,却又怕他说我傻。我很想把熟睡的儿子摇醒,告诉他窗外的天空多了一颗星。外婆说:天上一颗星就是牵挂你的一颗心。
我知道我不能这么傻傻地坐着,不能就这样把7月4日给写得溜精光,我总得找点什么做做,在这个重要的7月4日,值得记入个人历史的日子。
我跑上了天台,那里有瓜有菜,有花有草,或许我就能从那两个数字,两个文字的日期魔咒里跑出来。
我看到一朵偷偷盛开的昙花,装满一怀洁白的月光。象一首诗开在春天刚刚解冻的小溪里,象一双素洁的手抚出天籁之音,象国画大师神来之笔……
如果这一种美丽可以永恒,该多好啊!
我突然有想流泪的感觉。
我匆匆跑下天台,我可以为邂逅昙花的盛放而庆幸,却还没准备好如何接受她的萎谢。
回到桌前,黑夜的纸已卷起毛边,黎明的光从纸下透了进来。
我把头俯向那日期的海洋。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傻瓜,现在已是7月5日,乖乖睡吧。
本文已被编辑[玉宇]于2005-7-5 9:16:21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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