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瘦的茶叶在温暖的灯光里慵懒地伸展着身子,水汽氤氲而上,袅娜地浮过清癯的面颊,颓然凝结在清郁的眉睫,夜色就这样越陷越深。
欲望从一个豁口的杯子里缓缓溢出,铺满桌子上那些洁白的纸张。我看见一片片与爱情有关的词语支离破碎,像一只只断翅的蝴蝶或疾或缓地坠落,在纸面上拥挤、喧哗,然后退隐在某个角落,斑白的鬓发上落满轻佻的尘埃。
我们在不同的城市里的同一个夜晚里抱着温暖的记忆整夜失眠,等待血丝爬上深陷的眼睛。在睡意中疲惫地走进彼此的梦境。
我看着我抽烟的姿势让我想起某一个华丽的细节,在一丝淡淡的烟雾里,你是一个致命的女子,感受着爱情的呼吸。烟灰从我的指尖滑落,试图掩盖这个城市的寂寞,在来年里以另一种手势擦拭记忆上的灰尘。
而我终于难以逃脱对她对我的伤痕,我望着眼前浩瀚的大海,我深情的对自己说,忘掉前世那一切的一切。
于是,我一如既往熟练地整好我的衣领,然后望一眼城市的灯火,对自己说,走吧,走吧,去外滩上看看午夜的月色。我曾经说过彼此不要问是否爱过,不要奢求给对方一个最终的结果,在一起只要快乐,也许我们会携手走完漫长的一生,守着一个孩子一个家慢慢变老,也许我们终将擦肩而过,你是你的影子,我是我的过客,在遗忘的角落里守望苍老的容颜。
终归我们还是挣不脱宿命里那些凄凉的传说。爱情还是像只失去了家园的蝴蝶,在飞翔中折断翅膀,跌落在记忆的胸口隐隐作痛,这时候让我想起一个曾经很要要的朋友说过的一句话“爱情是没有解药毒”。
我极不适应这个城市的生活,像一只候鸟勉强逗留在北方的冬季,故做洒脱地唱一支颤抖的夜歌。习惯了昼伏夜出,习惯了在明灭的灯光和疯狂的音乐中扭动自己失衡的身体,我们属于午夜,属于午夜一样透明和冷漠。
就这样,午夜的词语被撕成零落的花瓣,等待一次爱情的来临或复活。蝴蝶站立在痛苦的边缘上,诗意地舔舐着自己折断的翅膀,背向阳光裸露自己的伤口和早年的夙愿。他无意看见背后明晃晃的刀锋和黑幽幽的枪口,于是晕厥在午夜的怀里。
有金属般光泽的歌声簇拥着锐利的尖叫东奔西突,也有柔媚低徊的音乐烟雾般缠绵攀升,天空的沙粒开始在风声中舞蹈和哭泣,筋疲力尽之后,悠然洒落,它的到来有些让人措手不及,惟有蝴蝶神态安然,把诅咒和祝福都悬挂在唇边,树起尖细敏锐的耳朵,贴伏于夜色的脉搏之上,试图辩明喧闹的花丛中某一个飞来的谶语。
有意无意地挪动翅膀,回头看见沧海里一滴恸心的眼泪。那滴眼泪浸湿了某个熟悉的名字,直至模糊得让人不由自主地记起某些刻骨铭心的细节。
总是一抬头就能看见天空的裂缝,那些不流血的伤口,缀满了闪烁折泪光的星星。
伤口是黑色的,没有血迹,书上说黑色代表忧伤和抑郁。所以这种伤害的痛疼来自内心,与他人无关。
蝴蝶在午夜的钟声里失去了花朵和草叶,醉眼迷离地飞过城市的上空,在灯红酒绿的街道里漫无目的地追寻和流浪,然后与一束玫瑰相互依偎,守望着玻璃框里着一袭婚纱的爱情标本,沉睡在沾花惹草的旧梦里洗心革面,无意间被一声清凉的叹息惊醒。我看见一个女子在一支烟卷里静静埋葬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思念与哀怨被烧成灰烬。蝴蝶拖着折断的翅膀,飞过她的背影,追求了几千年的一个字也只是一只飞舞了几千年美丽动人的蝴蝶。
蝴蝶以最柔媚的姿势守侯城市里最后一朵昙花开放,在黎明来临的瞬间告别黑夜,与它一起关上记忆的大门,迎着最初的一丝光明含笑忘记一切安然地死去或者在一尊雕塑上重新等待一次爱情,而我在北方一个冰冷的城市里黯自消瘦,在皱纹里埋葬一些流逝的岁月。
我也许永远难以忘记,那些幽怨的眼神和叹息,不曾承诺也没有结局或许更怀人念远,更值得记忆。在阴影的背后,我的头俯向自己的心灵,倾听内心的感动,看见血色的声音在伤痕的边缘颤抖,不曾理解一只蝴蝶,不会理解这个世界,正如永远不会理解自己的愚昧。
2005。虎门
作者声明:
对于这样的事我很难说清楚,但是我请大家自己去看看,这到底是不是我的文章,事实证明一切,只是我那个发表的次数弄错了,我自己都忘记是原文再发还是首发了,对于这样的事,我在这给烟雨的朋友们说声“对不起”这篇我是从我信箱里提出来的,这是我2002年的时候写的,我在这个时候从新修整了一下再发表的,想看原文的朋友请去榕树下看看就知道的,到时候结果会证明一切的,我也请烟雨的朋友们还我一个公道,编辑看了之后不管有没意见都请把上面的这段文字删去,我在这给您说声谢谢!
对于在榕树下那段日子也是我最快乐的日子,也是一段最难忘的时光,岁月匆匆,转眼又过了这么多年了。我也今天去看了下才知道原来我在3年前就发表过了,我以前的笔名叫“恋恋青衫”,去榕树下可以查到,因为我想离开,所以我没去负费了,再次声明!!
-全文完-
▷ 进入守牧人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