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突变
马家堡正是歌舞升平、灯火通明,此处都是江湖豪汉,不拘小结,人人在畅饮中谈天论地,颂古畅今,在许许多多的前辈传奇中寻找人生的方向,激动、兴奋,那种鼓舞、那种豪情,是如此的醉梦生死,向往着的未来是如此的美好。不少人也时时向马老堡主马老寿星举酒祝兴,而十年前的那场打战,更是让正派人士神采飞扬,不少人不时夸耀马老堡主的丰功伟绩,并不时举杯痛饮,以示对马老堡主的敬重。如此一祝寿之宴,已成了一武林大会,人们在忘记十年前哀痛的同时欢庆着十年前的大胜,死者已矣,而事迹将流传千古,人人在抱定不醉不归的决心中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而醒着的人依然在迷糊中笑着、闲着、梦想着、畅饮着。
几匹快马匆匆而直,打破了这里的热闹、祥和的气氛,而马背上下来的人,脸色竭尽苍白,更是泔水淋淋,马堡主一望便知此是北方武林人士,而且似乎有什么事发生,慌忙向前迎接。而此时这几位大汉正眼也不瞧马堡主一眼,直接做到程庄主之前,单膝跪下,低头而道:“我等无能,庄主一家惨遭灭门。”接着重重把头一低,含泪颤声而道,“程家庄已化为灰烬。”大堂中欢喜、热闹、喧哗在瞬间变为鸦雀无声,人人目瞪口呆望着近来的几人。几人更是不停的摇晃头脑,暗想是否听错,或许是幻境一片。程庄主呆立当地,任沉浸在那深深的震惊之中。还是马堡主第一个反应过来,急急的问到:“是否当真?何人所为?”说话的大汉却始终不回头看马堡主,口中却说到:“千真万确,似魔教所为。”而此时程庄主也从震惊中醒过来,一双眼睛直直的瞪着马堡主,眼中那深深的震恶与仇恨的猩红一闪而过,大堂中又是久久的沉静,久久的寂静,更是久久的震惊。然而不知是谁突然在悲愤中叫到:“誓死诛杀魔教。”一时间人人从沉默中爆发,人人悲愤填心、气血上涌,悲嚎、哀啸、叫嚷着:不杀尽魔教誓不为人。必将魔教妖魔碎尸万段、、、、、、然而说着说着便有人认为武林正道该结盟共诛魔教,而更多的人以开始推举马老堡主为武林盟主。武林正是面临十年后的又一次统一。
程庄主确实在悲痛、震惊之中。茫然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头脑已经不在有任何反应,而身边的女儿也无声的任由泪水划落,想着那温暖的家,慈爱的母亲,听不见任何声音,也发不出任何声音,默默的靠在韩石的胸前,而韩石眼中却一股坚韧之色,直直的看着大堂顶部,似乎穿墙而过,直问苍天。而此时也有一束目光从马堡主身边射了过来,落在了程瑾的脸上,望着这张哀伤的脸膀如受伤的小鸟,惊恐的在风雨中颤翅飞翔,那么的无助,那人瞬间一阵颤抖,下意识转过身去,但此时的震撼心灵比刚才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很难马上找到一种说法解释自己,为什么有一股冲动。
夜深人静,程庄主坐于窗前。韩、程两人站立在身后。韩石看着这位可敬的师父,仿佛在一瞬间衰老了许多。时间的匆匆而过真的会消磨掉人的很多东西。此时,这位师父的锐气已当然无存。良久,程庄主长叹一声,那么的悲哀,也是那么的无奈。继过而说到:“魔教十年前以遭灭门,就算有余劣,也不过是是一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何以灭我家门。然而我虽于马家在江湖上争斗许久,但我始终不信这会是马堡主所为。哎,如今马堡主已为盟主,我当追随其左右,不然群雄难服。可事情我总要清楚,石儿,你就先行回去打探打探吧!”“是,师父。”“爹,”程瑾此时依然泪水汪汪,声音更是哀伤中软弱无力,低声说到:“我也想先回去看看。”程庄主猛然转身,刚要说些什么,然而一遇见女儿莹莹目光,突然间生生住口。随后,长叹说到:“罢了、罢了!”
第二天,真是晴空万里、风和日丽,然而这片蓝天下的马家堡,气氛却十分低沉,带着几分迷离,几分哀伤。大堂之中正聚集了许多武林人士,而此时程庄主正向马堡主说道:“马兄,小弟家中突变,心情难免沉重,而瑾儿他们更是归心似箭。因此,想让他们先行回去算是打探打探,也好对家里后事安排安排。不知马兄意下如何。”马家堡此时却面有难色,急急道:“程兄,次此魔教大举进攻,定是有被而来,谋定而后动,我们怎可贸然行动。”而程庄主却缓缓到:“程谋自然在此听候马兄差遣,只是家中之事要有人安排,他们我也比较放心,马兄意下如何?”马堡主脸上正是阴晴转变,沉呤多时,才似乎痛下决心般,缓缓道:“既然程兄心意已决,马谋也不好加以阻难,只是马谋想让犬子一同前往,多一个人,多一分照应,如此马谋也放心些,程庄主以为如何!”然而这般结果却是万万没有想到,更是深深望了马堡主一眼:“如此甚好。”于是马乘风也走出和韩石、程瑾站到一起向重人告辞,而就在这是,程庄主暗中在韩石手背之上写了两字----“小心”。
第四章 小心
三位青年之人,然而一路上并不是意气风发、神采飘扬,相伴的总是谈目相望,默默无言。但三人中最莫名其妙的还是马乘风了,几日里来一是似乎心痛不已,一时却又兴奋难仰。更是常常找些新奇事物,总在程瑾面前晃悠,想逗逗她开心。忍而韩石总是怒目而视,想马乘风这贵公子自也有几分傲气,当下便不在搭理二人。可每到用膳之时却又忍不主想要讨好一番,可韩石却在一旁仔细验毒。当真乃是平生奇耻大辱,然而每每刚要发作,却看见一旁哀伤的的程瑾,硬是强压怒火的忍了下来。
几日里来,程瑾是茶饭不思,越家消瘦。韩石默默看着心爱的师妹如此受罪,脾气也越加暴躁。而马乘风在内心的矛盾挣扎中受气不少,却忍气吞声的咽下了一切!
一日,马乘风在性路中忍不住又摘了几个野果递给程瑾,而此时韩石无比深痛的看着日益消瘦的师妹,再也任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吼一声,拔剑刺向马乘风,当真是翻云覆雨,杀起腾腾,手下毫不留情,招招致命。士可杀,不可辱。想那马公子生在娇贵,这一路上已忍气吞声,忍之又忍,这时看韩石又如此一来,怒不可制,拔剑相向,誓要分出生死。而此时程瑾站在一旁更是茫然无比,惊恐的看着两人在树林中生死穿梭,原本两人武功不分上下,如此拼命,浑身上下伤口不断增加,鲜血纷溅四周,却始终没有停手之意。而就在此时,韩石怒声吼到:“程家庄可是你马家所为!”言语间愤怒无比,而此血海深仇已认定马家一般。马乘风听闻次言全身一镇,一时僵在原地,而韩石见马乘风如此也出乎意料,当时呆立原地。然而两人却不知,一旁的程瑾听闻此话,再见韩石如此拼劲,心中的哀痛瞬间转为怒火,更如山洪爆发般一发不可收拾,而血恨深仇胀红双眼,拔剑直刺马乘风心窝,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马乘风脑中一闪祝寿之夜父亲所言:“次此有可是程家阴谋。小心,小心、、、、、、”十年的功夫便在这时显现,剑虽穿胸而过,却避开心窝,而此时他更下意识的举剑刺向程瑾,当真是火光之间,一切如此的不可预料。而这时韩石想救但已是有心无力,然而马乘风也在惊鄂之间回过神,却看自己把剑刺向心爱的女子。同样的火光之间,同样的穿胸而过,也是同样的避开心窝。而此时程瑾眼中满是疯狂,如困守之斗一般,奋不顾身拔剑再做全力一击。而此时韩石已经赶上,不同的是他没有刺向马乘风,而是挡下了师妹一剑。
太阳仍就当头,风在树林中呼啸而过,虽然被划破肢体,但只是发出那疼痛与狂怒的嘶吼之声,却依然百折不挠的坚决向前挺进着。而此时树林中坐着韩石三人,彼此目视,却一直无言以对。各自有各自的矫情,各自有各自的傲气。半响,只听韩石叹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是真理,还是迂腐!”马乘风同样抬头望天似乎是质问着什么,又似乎在逃避着什么。而此时程瑾那瘦弱的脸膀已显的更加苍白。
“哈哈哈哈哈、、、、、”一阵狂笑扰乱三人复杂的情绪。四周更是沙沙声起,虽是烈日当头,却有着越来越重的阴森之气,不乏杀气重重,更是血腥隆隆。
“正派人士向以天地之间万物苍生为己任。可如今正道武林如此呕心斗角,何以为正?妄自还自高自傲,不过是一群世俗粪土,欺世盗名之辈。哈哈、、、、、”“不过见你三人只伤不死,更能平静共坐一处,实出老夫意料,好,就让老夫看看你们为何而活。”说罢四面人影纷飞,抢功而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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