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节说到我在面试现场当众掏出了那个该死的女人内衣，恐怕这一辈子我都会记得的，当时的情景是这样的，让本爷们细细道来。

我进去之后，发现是一间很大的办公室，正面坐着5位主考官，从我的左手，对，左手第一个是个年轻的男的，不帅，第二位是一位中年男士，他的左脸上有一颗五分硬币大小的黑痣，不爽，中间的一位聪明绝顶的老头，不酷，第四位是个歪嘴，不笑，最后的是个plmm，漂亮。

中间的发话了：“你形容一下广告的作用，一分钟，两百字！”

妈的，简直侮辱人格，待我日后成为老板，若你们落到我手里，看我怎么整你们。

“可以开始了吗？”是那位plmm发话了，声音很好听的，穿着粉色的毛衣，胸很饱满的那种。

靠，一分钟，两百字，我赶紧掏口袋，准备找些文字性的东东，看看能否胡过关，不就一分钟吗（妈的，奔5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路上我只想到回去之后，怎么要回中午吃面的找钱了，没来得及思考。）

咦，风衣的口袋里，什么东西？（其实我忘了）我掏出来一看，晕，是一件女人的内衣，肉色的。这时，我发现前面的几位主考官都张大了嘴，不过右边第二个尤其张的大。

当时我的脑子以7200转的速度（目前较好硬盘的转速）风驰电掣地想了各种理由。在相隔了0·02秒之后，我举起了那件内衣，“广告就像女人的胸罩，使所宣传的对象更挺、更自信，咱们的目的，就是使得服务的对象更有魅力，吸引众多的眼球，提高对象的知名度，增加美感，同时也可以弥补某些方面的不足。”（就在这时，我发现四位男主考都把头稍微地歪了歪，目光都落在右边的mm的胸脯上，同时那位mm也挺了挺胸，歪嘴滴了一滴口水。）“广告重要的是创意，就如我手中的内衣，她起源于欧美，其实在中国古时就有了，那时是叫肚都的，主考官，可对？”我对着最右边的主考咧嘴笑了一下。“广告应该根据不同的对象，设计不同的内衣，不，对不起，是设计不同的台词、宣传语等。就像这件内衣它适合……我看看……是适合，适合c70的，那我们的宗旨就是去设计、裁减、制作它。各位主考官，我的想法就是这样的，谢谢（还差俩字，再来一遍），谢谢。”

我把这件标着c70的内衣从容地装进了口袋，三秒钟之后，我才感觉到我的心脏跳动开始猛烈加速，手心开始急剧冒汗。妈的，该死的内衣。

这时，几位主考官把头凑到一块，耳语了一阵，中间的绝顶发言了：“你叫陈品山，学历本科，上半年换了3个工作，一个软件程序员，一个食品销售，最后的是移动通信？为什么要频繁的换单位？”

“有句话叫‘树挪死，人挪活’”（想起昨天最后的方便面，妈的，我已经差不多死了一半），“第一个老板说我编的程序适合游戏软件，第二个老板总怀疑每天我销售的食品数量，那个移动通信的员工都好‘移动’的。总的来说，我认为那些工作是没有创意的，不如咱们广告策划公司。”

“好，你回去等消息。”歪嘴对着我右边耳朵的位置说道（因为歪嘴吗）。

出来的时候，我不经意地撇了撇那个女主考，竟然发现这个mm对我抛了个媚眼，晕！受不了拉！

奔5站在门口，“怎么样？”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件内衣，丢给他，“看，就是它了。”

“哇塞，你……你把女主考的胸罩给摘了下来？？？”，奔5满脸的惊奇，“pf　u！”

“什么呀，是这么回事的……（此处略去686个字，不懂的地方请参考《2002年的冬天》）”

“哈哈哈，笑死了！咱头一次听说！”奔5差点从usb1·0笑成了usb2·0，一边还给我那个c70。

“别笑，500块钱可有？”我接过后，随手用它抹了抹脸上的汗水，一股力白洗衣粉的味道（不是卖广告）。

“你上次还差一百没还呢？喏，这里再帮你一次，500块，省着点花。”

“还是哥们有义气，等有钱了，马上还的，说不定就明天。”

“不急！我还要上班的，你自己保重呀。”奔5钻进了一辆出租车，消失在城市的车流中。

拿着500元人民币，首先来到一个叫‘布其’的电脑软件市场，那儿有许多的盗版碟子，奇便宜。

“老板，给我拿100张生活片（就是那种片）。”

一位眼圈发黑的老板从柜子下面探出身子，“欧美的？日本的？dvd版的？两块六！”

“都要，全是dvd版的，上次你给我的是vcd版的，不清晰呀。”

我也知道干这种事情是犯法的，不过，没钱的时候，这才是挣钱的最快途径。“两百六，数好。给我用纸盒装着。”

国宝级的老板（黑眼圈的是熊猫）递给我一个装方便面的纸盒子，“全在里面呀。”

看了看手机，才3点多，天没黑卖碟子是不行的。我计算了一下，还有240元，这个月房租要150元，水电15元左右，还剩75元，对，还需要一瓶刮胡液20元，赭离水15元，一箱饼干，估计得20元，最后应该还有20元。

对面是个华联超市，我进去遛了一圈，多花了房东的40多元钱，2毛零钱找零我塞进了那个希望工程捐款箱（我很关心国家教育事业的）。就这样也才3点半，出了超市，隔壁是个天天乐网吧。

好久没上网了，对，进去爽一把。

戴上耳机，一边听着音乐一边打开《仙剑》游戏，进入第九关。旁边一八九岁的小男孩探过头来，不屑地说：“你今天肯定过不去，我打了一个星期都没过去的。”

“我立马就通关，不信打赌。”

“赌就赌，赌什么？”

“赌我的上网费，输了你来付。”

“若我赢了，你来付。我可是从早晨来的呀。”小男孩狡猾地笑道。

我心底狂笑，切！你可知道，我曾经被老板笑话是写游戏软件的，结果炒了老板的鱿鱼。这样的游戏，对我这样的高高手是小菜啦。

黄昏时分，夕阳印在远处的树梢、屋顶上，给白色的积雪抹上了一层金色，近处的屋檐底下已经结上了几根溜溜冰，晶莹透亮的。我伸了伸懒腰，显示器拐角的时间--5：05，顺利通过第九关。

我拍了拍旁边机器上的小男孩，“唉，小弟弟呀，怎么样，我过关了呀，可别食言罗？”小男孩迅速转过头来，看着我面前的过关画面，惊讶得张大了嘴巴（有个虫牙）……

“老板，9号机器的费用麻烦你记在8号机器上，他是我弟弟。”

“8号，8号！9号说费用你交？”有着啤酒肚的难老板吼道。

“对，我，我来付。”小男孩还在想着我是怎么就能一个半小时通关。

我昂首阔步，抱着纸箱，雄赳赳气昂昂地跨出天天乐网吧。

“喂，可要生活片？”坐在我的面前是百事录像厅的老板，“保证比上次的要清晰，dvd版的。老价钱，六块。”

百事的老板一边数着碟子，一边对大街吆喝着：“进来看录像，有空调，茶水免费，午夜还加好片的。”“你的碟子我只要50张，喏，这是300元钱，拿好，你小子要注意警察和城管的。”

“靠。怕什么？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

剩下的，我以十元的价格卖给了小型的美容院（他妈的。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我不做有人做，我安慰自己道），可美容院的小姐非要送点回扣（那种回扣）给我，没敢要呀！

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冬天的晚上，尤其是下了雪的晚上，真他妈的冷。房东的炉子不在门口，估计拿进了她自己的房间。妈的！夜里煤气中毒你个球！

我推开门，往床底丢下了在超市买的东西和食品，打开唯一的台灯，坐上破床，shit，钱就是好东西，一大把，数了数，共计925元，小挣一笔，见好就收滴。

“喂，奔5吗，明天我就把600　元还给你，晚上在你那儿吃饭，注意，要有酒的。”正当我在打手机时，门口又响起了敲门声，“等会，有人来了，明天见！”

“是我，我来拿衣服和热水瓶的。”门外传来一阵柔柔的女声。

“进来！”是那个该死的c70的主人。

门被小心地推开了，那个小女孩探进半个身子，“我把你的钥匙带来了，你落在饭店了。”

“要么进来，要么出去！”我抓起钱塞进了席子底下，“钥匙？什么钥匙？”

“中午，你吃面的时候丢在桌子上了。”小女孩战战兢兢地挪了进来，反手把门轻轻地掩上了。

我摸了摸口袋，昨天才找到的钥匙果然又不在了。“哦，你刚才说衣服？”我拿起床上的胸罩，“94这个该死的吧，妈的，你可知道她给我惹来多少麻烦。来，坐！”我指了指床沿，“不嫌脏的话！”

“不了，我站着就行的。钥匙我放在这里了。”

“介绍介绍你自己，叫什么？什么的干活？”（有点象日本鬼子）。

小女孩低着头拿过她的内衣，犹豫了一会，细声细气道：“我在工大念书，三年级，叫陈雪。寒假在我表姨的饭店里打工。谢谢你！”

“靠，看不出来，你还大学生呢？真是小看你了。来，可吃饼干，刚买的，3+2的。”

“咚咚！”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鞋塌，又是谁呀？”

门被推开了……（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