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声名——俺不是老秋,俺更不是下文的老秋,谁敢撇砖俺捂头(阿q说这叫四两拨千斤!)。
话说老秋养鸡,可与众不同。咋个不同,你先甭急——排队等候,听俺下面道来。
一日,有某女取经,极尽风骚之能事(俺不会形容,抱歉!),看她丢魂落魄的样子,真是可怜呢!老秋恻隐之心打动,怜骚惜媚之情顿生:看来这个老娘们遇上事儿了,要不她怎么一脸的皱纹呢?!正想间,一缕游丝般的声音断气般传来——
“秋……秋先生!俺曾经是道上哥哥们称赞的鸡头——哥你别误解,是养鸡的那个鸡。不知咋整的,俺养的公鸡不叫鸣,养的母鸡不下蛋。辛苦一两年,蛋也就拾了一两回,以后就……唉!不说哪……”欲言又止。
突然“吧嗒”一声,老大的一滴眼泪从空而降砸在老秋的新鞋上!
老秋顾不上这些了,想自己前段时间征婚无望,人家卓小姐已乘仙鹤远去,俺仍然是天地都不搭理的老光棍一条,何不趁着机会也动把要食人间烟火的念头——不是幸哉幸哉嘛!
——咦?走神了!俺的乖乖!她还称俺为“先生!”
滋滋——先把“先生”这玩意吸进肚子里发酵发酵!嗯!感觉还凑合——不凑合还能咋的?人家那脸尽管看起来像个脱水的土豆,那毕竟是个和你这个老擦子属同一个类型呢!
“嘿唠~”老秋不能有失骚雅:“想大妹子身条高哈,眉脸还没有皱到俺鸡舍前面那棵桑树皮的模样,想您日子过得还不错哈!”——各位看官,老秋没文化哦!
噫!俺的天——俺不小心竟用了个“您!”老秋咽了一口唾沫,感觉好像一只苍蝇慢悠悠的朝嗓眼里溜达进去!老秋想着:“还好还好!一个值钱字换俩,值!!”
“大妹子是鸡头?嘻嘻~你别在老哥这里摆谱了!”老秋斜着眼瞅了瞅媚娘的破鞋,擦掉了他新鞋上的那颗晶晶亮的泪滴滴。
“吱~扑~~”老秋朝太阳吐了个极漂亮的眼圈,看烟圈五颜六色的向太阳扭捏而去……
“吧嗒!”又一滴眼泪沿着鸡头脸上的沟壑滚落——老秋赶快一闪,瞄瞄自己的新鞋:“差一点又弄脏了,还好!”然后长出了一口气!
“喂!你也吱一声啊!哭什么哭?日头都快把脸羞红了!”老秋的大嘴也“吧嗒”了一下!
“大哥!你说俺的门面也不小,鸡养的也不少,咋就不下个蛋、不叫个鸣呢?”鸡头摸一把眼泪。“你说俺咋整的?俺现在每天的鸡食钱连本也收不回来。呜呜呜……”
“收不了本也就算了,咋就不让俺每天拾个一蛋两蛋的,也哄哄眼睛啊!呜呜呜……”鸡头接着“呜”了一下。
这光棍啊,有个毛病——就是烦女人当着面“呜呜呜……”老秋一看,那颗贼心也就死了。欲念一完蛋,气也就不打一处来哪!
“你是不是眼红俺了?要取经就早说嘛!呜呜呜个啥呢?整的像个哑母鸡叫春!”
老秋又吐了个烟圈儿说到:“听好了!养鸡有鸡经,懂哈?”
鸡头摇了摇了头——一脸的苍茫状态。
“嗯。这养鸡一要有个好环境,鸡也喜欢看靓妹帅哥呢——那叫通人性知道不?你看看俺墙上挂的照片儿,那是俺的偶像哦!多靓!多帅!有这些弟弟妹妹成天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再加上过往的帅呆酷毙、高雅贤淑的亲戚朋友们来来往往,那公鸡天不亮就打鸣,那母鸡将蛋下的哗啦呼啦的!嘻嘻~晚上光做美梦呢!”老秋瞥了瞥呆鹅般的鸡头。
“还要能听懂鸡说的话、鸡摆的谱呢!先给你教几句,听好了!这就象铁扇公主的芭蕉诀儿,忘记了就是孙猴子也没有办法!”
哦!原来如此。接着老秋突然像个老夫子一样仰天轻吟道——
“母鸡见你不咕咕
骂你小嘴象屁股
——你存在口红问题。”
“公鸡天明不报晓
恨你晚上睡的早
——你太不关心它们。“
“母鸡见你撅尾巴
指你变得象猪扒
——你太有善变性哪。”
“公鸡翅膀斜塌下
怨你卖笑醉天涯
——你太爱卖弄风骚。”
“公鸡母鸡分开住
不当夫妻当同志
——你有同性恋倾向。”
……
“哇噻!秋哥你好厉害哦!俺要抱抱你呢~”鸡头一个凤凰展翅的动作。
“慢!你可别这样,俺可是处子呢!嘿嘿~”老秋一脸鄙视。
“不过嘛……”嘻嘻!老秋卖关子哪!
“您说您说,俺全答应你!”急不可耐的抢白。
“以后把你的公鸡母鸡全部拿来让俺调教。不过隔三岔五宰公鸡一只补俺的身体,也算酬劳吧。母鸡嘛,给你留着。如何?”
“嗯……”
“还有,以后好好在家里诵经念佛,不得有任何迷恋红尘的念头。说句实话,鸡头称谓,你可以卸冠哪——顺便给你道上的哥们说:俺的妈咧!我今天拜访了鸡王了!嘻嘻~是个男的,还酷毙光棍哦!”
哈哈!这老秋的“鸡经”真是自成体系,令人咋舌!鸡头自认不如,如东施见了宋玉!悻悻然、惶惶然啪嗒着快成皮拖的破鞋疲惫的走了。
这次,鸡头好象没有流那浑浊的眼泪……
老秋自言:“哼!狐狸的眼泪,真骚!”
老秋又将香烟点着,猛吸一口并朝太阳吐了个烟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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