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人常说:“女孩是水做的生灵,她的柔情如同沙漠中的一湾清泓,滋润着即将枯竭的生命;他的痴爱如同和煦的春风,给荒凉的大地带来欣欣向荣------”而我要说:“女孩的一半是天使,拯救着她所爱的一切;另一半则是魔鬼,毁灭着爱她的灵魂------”
这是我在两千年七夕那个无眠之夜,伴着热泪在日记中写下的一段话。光阴荏苒,两年的时光如白驹过隙般飘然而逝。其间的记忆,大多只剩剥蚀的碎片。一滴热泪,如炙热的熔岩,在我的内心深处烙下了不可泯灭的印记。
也许是因为我喜欢在闲来无事之时,驾一支遐想的舟楫,在或俗或雅的文海里遨游的缘故。受李清照的“见有人来,袜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之类的词句影响。在我尚懵懂无知,不解情为何物的时候。便在脑海中为将来的女友勾勒出一个“人面桃花相映红,肤若凝脂指如葱”的形象。随着时间如细沙般从指尖流过,殷殷情愫积淀出绚丽多梦的季节。情窦初开的灵魂深处,又为“在水一方”的伊人添上了一个必要条件,那便是徐志摩所说的:“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想一朵水莲花不胜凉的娇羞。”
只因心中的一个“梦想”,在诸多仁兄钟情于sunnygirl和moderngirl的时候,我却对那饱含羞色的“清纯佳人”一往情深。说来可笑,明知在这一切向“钱”看的时代。大多数女生早已磨练出了连穿甲弹都难以攻破的脸皮,羞涩早已成为世间罕物。而我却仍“鬼米心窍”般抱定“愚公精神”不懈追寻。同是也被myfriend喻为“活出土文物”——老古董。
谁也未曾想过,会有那么多的奇迹。我居然误打误撞的结识了一个剪着活泼俏丽的齐耳短发,说话时脸上不时泛起一丝红晕的“双料女孩”。简直是集阳光与清纯于一身的极品。在次之前,我对那些缠绵的爱情故事中所说的“一见钟情”深感疑惑和不解。如今,我却惊奇的发现,我的三魂七魄在撞见她的一瞬间便被她牵走了七魂半。那份痴迷与神往,简直不可思议,难以言表——我的心在刹那间被她俘虏了。
经过近一年的逐爱征程。我们的感情线终于出现了焦点。九九年七夕之夜,我们相拥坐在踞我家不远的喷水池旁。轻轻的,抚弄着她的短发“雪儿,我喜欢摸你这从青草。”“那我就把它养长,喂(为)你这匹”黑“马。”她右手反勾着我的颈项,左手轻捏我的鼻子,娇笑着,粉雕玉琢的脸庞,绽放出俏皮的笑靥。借着不远处凉亭中的灯光,可以看见她那粉面桃花的羞色。轻轻揽着她的纤腰,忘情的沐浴在羞涩袒露出的真诚之中。那份甜蜜在心中回久久荡着------
在我心中,她便是那坠入凡尘的天使。
(二)
随着雪儿那丛青草一寸寸的长长。我们之间的感情也在不断加深。同时也注定了我们将经历一段刻骨铭心的日子。
两千年七夕,为了庆祝我们相恋一周年。一向穿着随意的我,一改以往的放任不羁,穿上了西装革履。捧一束火红的玫瑰,很早便在曾经海誓山盟的喷水池旁等待着她的到来。
傍晚,夕阳西下,将西天染上了石竹般的粉红色。悠长而舒展的横云被镶上了一层金边。将短暂的白昼的最后时刻装点得辉煌而舒畅。
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可我的雪儿她还没有到来。于是我便不住地四处张望,不时的看表,绕着喷水池徘徊着。天,显得有点闷热,汗水冒了出来,西装便显得厚重了,就连那乌云油亮的皮鞋也似乎变小变硬了,本来高涨的心情渐渐降温了。
突然,一片白色向我飘来,顿时让人眼前一亮。我的“白雪公主”终于出现,洁白的裙子与乌亮的青丝在微风中轻轻地飘舞着。一丝清凉涌入了我的七经八脉------
池水沙沙,在她接过玫瑰的时候,我便发觉她对这次约会似乎并没有预期那么兴奋,眉宇间还他透着一丝凝重之气。问她是不是不太舒服,她却默默地摇了摇头。
看着她的憔悴与茫然,我心中有种忧伤的预感。在遥想之外,一种惊悸与瑟缩如冰一般速冻着生命的激荡。渐渐地,我感到了一丝凉意。雪儿几次预言又止,我的心一直担忧着,担忧着一个喋血的伤口。几次企图找个话题,想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却发现自己已无法开口。风吹皱了池水,吹乱了她如丝的长发,一丝一丝似我心中烦乱之麻------
池水沙沙,她终于打破了沉没,“川,我们分手吧。”“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们分手吧!”只见她轻启红唇,重复着刚才的话,却如同在我耳畔响起了炸雷。我不禁向后退了两步,又扑上去抱住她。“雪儿,告诉我,你是在和我开玩笑,是永远不会离开我的。”“对不起,我不能。”雪儿拼命推开我。“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不,你没有做错。”“那究竟是为什么?”我再次上前,用颤抖的双手捉住她的双臂。“你干嘛要问那么多为什么?”她吼叫着,但双眼着泪水。“我,我必须得弄个明白。”本该对她大吼大叫一顿,却因她的泪水坠入我的心湖,激起了怜爱的狂澜,荡出了灵魂深处的温柔,而声若蚊吟。”“那好,我告诉你,我不爱你了。”雪儿挥开我的双手,转身将我送她的玫瑰花丢进了喷水池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未完待叙)
本文已被编辑[毛四]于2005-7-3 9:49:25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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