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中国也过起了父亲节,把每年的6月第三个星期天定为父亲节,但总没有母亲节和别的节日那么热烈。
我的父亲没有伟岸的身躯,也没有豪壮的言语,有的是吃苦的心志,勤劳的双手,诚实的为人。打我记事起,我的父亲就起早贪黑的干活,只因我姊妹多,家贫。虽然我姊妹多,父亲表面不太喜欢,但也不舍得丢弃一个。记得有一次,大姐带着四姐和我去我姑家,我姑家离我家大约有三四十里路程,那时好象没有长途汽车,就准备坐火车去。我大姐去买车票,我和四姐坐在侯车室等,那时我大概有五六岁,四姐有八九岁。火车一来,四姐就上去了,等大姐买票回来,火车就开了。我和大姐回到了家,父亲知道四姐丢了,就把大姐狠打了一顿,又哭了一场,赶紧到火车站联系找人,幸好那时社会风气好,四姐总算找回来了。
想父亲年轻时,脾气不太好,谁不听话,不管对错就打一顿,现在想想,不是父亲生来的坏脾气,而是生活的重担把父亲压的,父亲得象山一样把这个家扛着。那时我家住的两间草房漏雨,打算盖新房,又没有钱,只有每天起早贪黑的去山上起石头,起了用架子车拉回来,每天上下工都捎几车石头,光备料就用了一年多时间,再请匠人盖房,房子全是用石头盖的,也不知借了多少粮食,房子盖成好多年才还清。
父亲平时言语寡少,我姐妹也常害怕父亲,但父亲若去赶会,回来总会给我姊妹带一把花生或是几块水果糖,我们就高兴的不得了,可能是父亲从小娇我,我吃糖太多,牙齿早早的就被虫蛀坏了,现在已经拔了好几颗了。
刚土地承包,允许开荒地时,父亲把满是荆棘荒草的山坡,开出了一块又一块的田地,把土地平整的方方正正,有棱有角,浇水施肥,土地在我父亲心中占了重要的地位,一说起田间的庄稼,父亲的话就滔滔不绝,父亲种的庄稼总是最好,看着长势喜人的庄稼,父亲脸上的皱纹也是笑的。每到农忙季节,抢种抢收,父亲更是起早贪黑,有时连饭也顾不上吃,为的是颗粒归仓,看着有好收成,再苦再累也是甘甜。
这几年父亲年纪大了,又遇到退耕还林,土地就少多了。但父亲一生勤劳,有事没事总要到田间去看一看,转一转,拢拢树,薅把草,一天不到地里去看看,好象少点啥,父亲就是这样,觉得劳动就幸福就快乐。
本文已被编辑[古草]于2005-7-1 10:41:18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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