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沉默的风,一袭透明的衣衫下,驿动的心,横扫过这喧闹无知的人群,在灵与灵,心与心的碰撞中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叫,撕去那不属于洁净的繁华,恢复恒久的苍凉。这孕育了几前年生命的土地却保存不下自己的一件嫁衣,撕毁间痛苦的呻吟却是耳旁轰鸣的机器,人从愚昧走向文明,从文明走向愚昧,这满目美景就是我们将要丢下的遗迹,走过的足迹里那么清晰的是我们怕影响利欲追逐而丢弃的沉重的良知
我不幸就在这里。看那一群,醉生梦死。死去的躯体依靠作乐证明活着,真正活着的却如异类般被人唾弃,人们用钱来衡量高贵与卑微,辛苦的劳作换来他们鄙夷的轻视。苛扣的血汗最后轻易的进了小姐的腰袋,而放肆的笑声里颤抖着绝望的眼睛。
也许是我过于冷静,耳畔分明都是赞美的声音。摆脱了别人的压迫的他们用压迫别人来表明自己的解放,这是一个没有奴隶的奴隶时代,崇拜的不是所谓的文明而是所谓的代表文明程度的金钱,那么金钱可以替代文明吗?还是能创造金钱的就是文明?难道钱就是道理,钱就能泯去羞耻?
是的,钱有时候就是道理。就像伟人说的发展是硬道理。摆脱了贫穷的我们正在走向另一个贫穷,一个人性的沙漠,回头看看没有古人的诗文,朝前看看是滚滚的激流。除了胖鼓鼓的腰包我们就是农民。八,九十年代盲目的追逐利益离开校园成就了一大批白痴。再看看我们的老板除去一身铜臭味他们有什么?
或许这是长久贫穷的关系,我们从一无所有地拿着锄头到腰缠万贯的开着小车只用了几十年,短短的几十年就把礼仪廉耻换了个个,大声的谈论小姐成了时尚,老实本分遭到了愚弄,性病医院如雨后春笋,坐台的女人汇成了浊流。或许是不能面对这样忽然的富有,骨子子里那压抑许久的毒物都涌上了心头,没有文化又成了帮凶,这所有的所有在这里都那么从容。一切都在残酷的占有,就像一个没有明天的疯子,那一线希望就是把黑色的一切旧旧保留。
我们在一个旋涡中打转,我们曾经想击碎的,踩踏的我们又重新把它扶正并且更加的浊流壮阔,贪官我们有了,为富不仁我们有了,妓女我们有了,恃强凌弱我们也有了,吸毒有了,赌博也兴旺了,我们还有什么没有呢?对了!是人性中应该赞扬的一面。说没有吗?那是有的,毕竟我们的父老乡亲都还是那样质朴,那样可亲,可是我不敢假设如果他们也那么的富有了那么他们也还是这样子吗?
这到底是怎么了?所有的都用金钱来衡量吗?我们是因为太穷了,还是太富了,太愚昧了,还是太先进了,难道我们的文明就是这样变态的颓费中前进吗?
一定是我多虑了,这眼前的一切可能就是一个必然的过程,在富裕中忽然迷失的过程,忽然发酵,忽然膨胀的过程,似乎是太忽然了。一定是我太狭隘了,只能看见这恶的存在而忽视了善的光芒,但愿是我太狭隘了经过了这几年一切都会峰回路转,人们在恢复理性,回复善良。也或者这本就是我个人的牢骚,不该摊出来让大家头疼。应该给他们一点时间,一点回味,思索的时间,重新回归的时间。台头看看以后吧,当我重拾今日的文字又将是怎样的心情?
是风就轻轻的掠过大地,俯视这勤劳的民族勃勃的生机……
本文已被编辑[玉宇]于2005-6-29 12:05:51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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