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后,天空已晴朗了,陋出了几点星光,而我却依然静默在连天郁闷的雨中。没有灵感和好的思绪在夜里徘徊,心情并不爽快。
出了学校,我便不由走进离校不远的溜冰场。我因手脚不太方便,我不会溜冰,但我喜欢看别人溜冰,看别人穿着溜冰鞋在溜冰场上,自由洒脱的释放着自己。那带着激情似的滑行,在优美的歌声和彩灯的晃动下,有着玄妙的韵律,能让我在羡慕中陶醉,也能让我产生许多飘动的灵感。思绪及好的心情便会不知不觉中回升,让我渐渐找回开朗的自己,投入不可逃避的现实生活。
学校旁的溜冰场我是常去的,每晚自习的课间或放晚自习后,到溜冰场里静静看在溜冰场中释放激情的青年,感受这激情的气氛,让别人的快乐也传给自己。虽然我不会溜冰,不能和正常人一样自由洒脱的在场上释放自己,只能在一旁做观赏者;但我能被周围的气氛感染,心随之激情的飘动,于是便觉得自己也混入了其中。
依然是静静站在一旁观看,扶着栏杆。人并不多,而音乐依然响亮着,在音乐中喧起激情奔放的气氛。五彩的灯光下,几男几女在场内来回滑行着。有嬉笑的叫声,虽并不热闹,而我却被他们的快乐传染了,郁闷的心情也好了许多。真想,真想我也能像他们一样,穿着溜冰鞋在场上滑行啊!
由于是自习课间出来透透气的,便不能呆太久,只静静站在一旁看了几分钟就离开了。然而,当我刚走出溜冰场,却被溜冰场的老板栏住了。他大约五十多岁左右,穿着浅绿的短袖,凶巴巴的以一种藐视人的眼光对我哄道:“下次你再进来,就打你。”
我便立即呆住了,究竟是怎么了,我得罪谁了?瞬息间,问号便不停来回在脑海里打转。“我怎么了?”于是我懊恼的对他问道。也许是我语言不清楚吧,他对我更凶了起来,说:“你走不走?”听后,我由懊恼而气,心想哪来的疯狗?说:“别以为我残疾,说话不清楚你就好欺负。”“你再不走?”他再次对我凶狠的哄道。
我被吓住了,有了些害怕,心也痛苦悲伤了起来。我这么大个人了,竟还有人这样因我残疾而欺负我,对我无理的躯赶,我就这么不受欢迎么?回想小学时,在学校里无知的同学对我的辱骂,我更是恨之入骨。我都这么大了,也有了自己的自尊,难道还能认人这样欺负,甚至带有对我欺辱,我能忍受么?在心痛中便与那无理的老板理论了起来。
也许是我语言不灵便,实在让他听不清半句吧?见我不走,还不清不楚的对他指手画脚的说话,更是对我狠起来,开始叫溜完冰出来的人打我,还好没人听他的。我也来了些泪,悲哀的忙起步离开。心想:这是什么社会?狗眼看人低嘛。但我没走几步就停了下来。我也是人,难道残疾就要受人欺负么?于是停下离去的步,转身对他再次说道:“别以为残疾人就好欺负,别狗眼看人低,信不信我告你。”
他也许听清了我说什么了?别不再理睬我,走回溜冰场内。我定定的站着,心忧伤、悲哀而又气氛。悲哀是因为我生来就残疾,不能像正常一样有健全的身体,清楚的语言而悲哀,我气氛是因为,社会上有如此狗眼看人低,以强欺弱而气氛,这分明对人的歧视,难道残疾人就不是人了么,就不受人尊重而受人小看么?这是什么社会,人是什么人?何况那老板已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一点修养、素质也没有,以大欺小,以强欺弱,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
忧伤漫步回到教室,第二节自习以上了十多分钟了,我没心情看书。虽然同学听后,好心安慰,说别和这种没心的人一翻见识,他们做生意的心里只有钱,才不管你是谁呢。可我心里仍是咽不下这口气,我是个有尊严的人,凭什么要受人小看,欺辱?我不是麻木的弱夫,残疾人也是人,凭什么别人能进我就不能?我已成年,虽然我不是去溜冰,但基本对人的尊敬也要有吧?
2005年6月24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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