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感觉家离我非常的远,就好像在自己的梦里,被浓浓的迷雾笼罩。在迷雾中老屋露出破旧的一角,有一种不可预知的力量化为许许多多的迷雾遮住我的眼,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可是有时家又是那么的近,就好像存在在自己的心里,只要轻轻的想到她,就已经在她的怀抱里;只要自己把双臂合拢就可以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回家的时候很少,总有着没完没了的理由让自己停留在家门之外。
王小波说家门口的路认识他,而我则感觉到家门口的路在呼唤我,这声声的呼唤让我害怕走在回家的路上。不知道你是否可以听见家门口的小路在呼唤你的乳名,一声一声地撞击我那已经生锈了的心;一点一点的剥落我疲倦的脸。我害怕听见他们的呼唤,我害怕看到那在梦里的老屋已然破旧的墙壁。
家,我常常想是不是因为亲人的存在而有了他存在的价值;或者他自己本身就是一种无法回避的现实?季穆林大师在《赋的永久的悔》里说:我们的一生无论走多远,其实都没有走出母亲的心坎。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离开了家,虽然每年在家的时间少的可怜又可怜,然而母亲的声音却时时回荡在耳边,就好像是家门口的小路的呼唤,一声一声的叫的让我心碎。也许只有在流泪的时候才知道家是存在自己的心里的!
然而我和母亲仿佛是永远的不和,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有太多太多的不一至。就好像母亲说:每个当妈的都是上辈子欠了你们的债,这辈子是来还债的。说实话我不同意她的说法,其实我们也是爱母亲的,就是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她,我爱她。很多时候想想自己确实像一个讨债的吸血鬼,小时侯趴在她的双乳上吸奶;长大了伏在的脊梁上吸血;有了家了还惟恐已然枯瘦如柴的她拖后退······这何止是在要前一辈子的债那?每次想到这里我就更害怕回家,害怕听到关于母亲的消息,害怕自己想到那个蒙蒙笼笼源头。
史铁生的《印象和记忆》说:记忆是牢笼,而印象就是牢笼以外的天空。我怀疑是不是问题出在了我自己的身上,是不是出在了自己的心里,自己的心就锁住自己的牢笼,而家,就是这个牢笼以外的天空?这个问题我不敢多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么多年以来我时时在逃避,时时在畏惧的其不是我自己吗?其不是自己将自己锁在了家的门外,锁在了心灵归属的门外?谁可以如此坦然的面对自己心灵的伤口啊!虽然家门口的小路还在呼唤,然而我真的感觉我忘掉了自己来时的路,自己要去的方向,更可怕的是我竟然没有感觉到迷茫的痛苦!
就要放假了,我忽然的非常想家,可能是因为我感觉自己非常的累,有很多的话,想跟母亲说说。也许是自己的年龄还是不够打,想看着家里的老屋,把很多很多想不开的事情跟他聊聊。我想告诉母亲她不是来还债的,我想告诉老屋我听到了大家对我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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