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挂你的人是我,牵挂我的人是你吗?
——题记
一、
走进风里、雨里,冷暖自知。很多的时候,会触景生情,想念起近的远的朋友。其实,那是一种内心的牵挂。
二、
cy躺在病床上,看她憔悴的脸又白了几许。一种我见犹怜的倦意,让人想起病中吟诗的林妹。y不是林妹妹,却有林妹的才情。她在床上不忘与我探讨诗歌的走向,从文的尴尬。而我,却在她弱微的语音里开始游离。
y是生意人,是小资女人。她做生意与写文章判若两人。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也是我时常念挂着的问题。她一直在我的思考里,她的文字一直在我的想念里。而我,也想成为她文字里的佳人。好惬意幸福的事情。
她今天出院,我恭喜她。她开心。我也开心。我激动得不知道说祝福和关注的话,那句“因祸得福”居然还被说成“因福得祸”。她因生病而苗条了许多。我笑着说我也想生病。那样我会苗条,不会减肥那么辛苦。y骂我,当然是笑骂我。是啊,生病有什么好?但是,生病有什么不好?而福与祸的概念,我觉得,我此时可以左右逢源了。我不知道,我生病以后,y会不会向我一样挂念她。我想会的。但她说不会。因为y说,我永远都不会生病。我笑。
原来,一些思念,真可以与爱情无关。
三、
在梦里常回到故乡。故乡的栀子一直在不远的地方呼唤我。我并不回避行人诧异的目光,我扎了麻花辫,扎了两朵洁白的栀子。那样,我就以为家乡离我近了。我的老家,如花,被我牵动着,走南闯北。其实,家乡一直都在我心里。而我回去的时候,栀子已经繁殖得很快很快了。各家各户都有形态各异的栀子树。单瓣的栀子,农历三月就开始吐芳了。复瓣的栀子并不争先恐后,在雨后的清晨,在星夜的院子,会悄悄开放。最喜欢刘若英的《后来》,那栀子的情怀,那少女的情怀,是所有有关栀子的歌曲中最能打动人心的。那个其貌不扬的女子,如栀子,如我的家乡,时常在我的梦里出现。我想说——你,你们都还好吗?
若是回到家乡,我会不忘记回到以前的闺房。一切都物是人非了,缅怀的也是一种记忆。而我移交给表妹的闺房,此刻,人,也已经不在了。
当我得知表妹随男朋友去了福州,我半天没有说话。等我开口说话的时候,妹妹和妈妈问我是不是头脑有问题了。因为,我一连问了十几遍“芳儿真的去了福州?”在我的心里,表妹一直都还是一个没有成年的孩子。什么时候,她已经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
我清楚地记得表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夜,刚好一岁的表妹奶声奶气地说:“哎呀,我家(今天)坐竹床”。当时,我还笑她是小大人呢。那口吻,俨然大人一般。其实,那时候我也不大,也才十三岁。
再后来,表妹拣了我的一条蓝色花格的百折裙,我的姨父她的爸爸改了,成了她有生以来第一条裙子。记得她当时穿着裙子,向伙伴们炫耀着。那年她三岁,我也从乡下回到现在的县城上学。
表妹远去他乡,在某种意义是远嫁他乡。她没有和我告别。因为,我是不怎么赞成她的择偶的。
并不是表妹的男朋友不好。人品、相貌、条件配表妹绰绰有余。但是,表妹十八岁前动了两次大型的手术。没了胆和胰脏,身体一直虚弱。我是担心她一个人在外面受了委屈向谁说?
表妹喜欢哭。她脆弱,她善良,她做事优柔寡断。唯独,在婚姻的事情上,她没有听取任何人的意见。其实,亲戚朋友都没有阻止她的婚事,道理都说了很多,她也清楚。但她却真真切切走了,我不由得说了句——儿大不由娘,表妹是真的长大了。而我,依然记得那条蓝色的百折裙。
我希望表妹幸福,希望她身体健康。我想念她,我想,等她安顿好,会和我联系。因为,她还欠我一本书《2004年度精品诗歌选》,我还欠她50块钱呢。我的表妹啊,我现在才想起她十几天前给我到处买书的情节。一套书三本,她只买了两本,另一本忘记买了。也可能是当时带的钱不够。因为表妹一向是节俭的人。怪不得表妹说不让我还那50块书钱,原来,在那个时候,她就决定要走了。她是在向我道别。而我,收到书的时候竟然没有说声谢谢。相反在责怪她没有把书没我买齐。
我的表妹啊,我再次祝福她幸福、健康。
四、
凝视落日的余辉,倾听那无边的寂静,彩云之南,勾起我对边城无尽的思念。那是我的边城,我思念的城。
我知道一些感情会象肥皂泡一样廉价,但是有些目光,却牵动着心情的晴雨伞。
我的家庭,虽然平淡,却也幸福。但有些牵挂,却是在婚姻之外,在爱情的火花燃尽之时。
有人说,人,一旦走进了婚姻,两个人的感情就不叫爱情了。而是一种责任和义务撑起来的窝篷。
也有人说,婚后的女子若是再说爱,其实是想寻求一种刺激。再或者是想拥有一种新鲜的感觉,是一种爱上爱情的感觉。
曾想,那人说“爱上爱情”的时候,是不是窥探到了我的真实心理?莫非自己也承认“爱上爱情”的感觉?
有些感觉说清楚了就不叫感觉了。那么,我选择继续感觉,选择继续爱着,选择爱着爱情。
而,谁是我的爱情?谁是我牵挂的爱情?那么漫长的岁月,我的思念会老死,会新生。但我想,我是不怕拒绝的。因为,拒绝,其实代表着还有希望。害怕失望的可能是爱情的感觉不再光顾。爱着的对象对自己不理不踩,若即若离。
就这样,我在我的城,和他共同拥有一个黑夜。夜呵,让温柔的指尖多情的划伤我坚强的守望,虽然滴血,却也无悔。只要他幸福、快乐、健康。那就够了。
窗外,仍是喋喋不休的细雨。因为雨的降临,让炎热不再那么嚣张。那是我今夏唯一的欣慰。天气凉快,云会裁剪出美丽的衣裳。那是梦的衣裳。因为,我精致的梦需要美丽的衣裳。我想,彩云之南的匠人,会独具匠心圆我那一个精致的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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