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中午阳光虽不充足,但还是挺温和的。小雨家屋背后的田野上,仍有着一片片绿,生命仍在这初冬里有生机的活着。风吹得也并不激烈,轻柔柔的,虽有时也有呼呼的长萧,如似夜森林里野兽可怕的长萧声,不过这也只是夜间,白天还是安静的。
小雨正坐在房里的书桌前静静构思写着他的小说。这中午他已完全投入了境界,没有任何杂念,学校的事,文学社的事在他脑海里的另一边。他写的是一部校园中短篇,是关于初三毕业生在将毕业离校前夕,同学之间的矛盾和误会,导致原本很好的同学最后成了悲剧而画上初中生涯的句号。
这并不是很乐观的小说,处处都带着误会矛盾冲突的眼泪,真心得不到同学们的理解,老以他为班上同学们的叛徒,越接近毕业越爱到老师面前打他们的小报告,说他们课间在班上的种种不是。事实上他并没有打什么小报告,只是最后一学期开学前那么偶尔冲动的一次,却被同学们视为眼中不可原谅的叛徒,把班主任后来对他们的警惕,都误认为是他告密才让班主任知道的。没有一个同学能相信他的解释,越解释越遭来同学们对他的攻击,即使是一直来和他最好的同学也反目说看错了他,这让他更伤心绝望,因为他是个把友谊看成比生命还重的人。
在绝望中,他对中考甚至人生也都失去了信心,便产生自杀出走的念头。于是在个伤心醉酒的夜里,醉沉沉的失去理智在火车道上狂歌,被急驰而来的列车扫得面目全飞,头也化成了血水。
当班主任含着泪读完他离家前留父母的信,以及获悉他残忍死在急速的列车下的事后,全班同学都纷纷流下忏悔的泪,不停念着他的名字:我们错了,我们错了,你回来啊!班主任也顾不上大家后悔的心情,眼泪中批骂着台下班上的同学。他可是个好同学,不仅学习好上进心强,同时也乐于帮助同学,对人真心大方,然而在毕业前却受同学们的种种误会和击骂。在同学们的忏悔声中,其中一位和他最要好的同学,在后悔中忍受不住这悲惨离去的痛,便拔腿冲出了教室,狂喊着他的名字,往他被列车撞死的铁路段上奔去,而随后也有不少同学跟着奔去了。
在中考中,他那班的同学都没有考出好成绩,个个都带着遗憾后悔的痛。他那班可是学校最重视的重点班呀,然而却没有个同学考好,几乎都在重点高校落榜了。那个暑假他那班没有个同学能把心放下,几乎都过着黑色的暑假。
“都什么时候了,该去学校了,没写完留着回来再写。“
小雨的母亲突然走进他的房间说道。现在已经是下午2:10了,下午的课很快就要开始了,可小雨仍沉静在小说的写作中,把所有的感情都投入了,随着小说波动起伏的情节荡然在境界中。许久,在母亲的说动下,小雨才回过神来看了看表。
“哦!2:15了,我该去了。”
说着小雨便丢下笔,站起身,没跟母亲来个招呼,便走出房间匆匆下楼去了。小雨母亲见儿子这样匆匆,不由的笑了笑,走到房门边喊道:
“别怎么赶,路上小心啊!“
“知道了,妈我走了。“
小雨这才从楼下传上跟母亲的道别声。小雨母亲走回儿子的房间,坐在小雨书桌前阅起小雨一个中午里写的东西。小雨母亲也是个文化高的人,对文学也有着浓厚的兴趣,小雨的文学也少不了他母亲在身后的支持和理解。其实小雨的家庭是个很开明健康的家庭,开明到绝对平等自由的地步。父母对他的要求是随便的,从不强求他的学习,他的人生是他自己去把握,他的未来会如何父母从不加以修饰。只有在这样宽松自由的家庭里,小雨才会漫漫懂得知识的重要,做人的根本,和自己面的现实未来。
南方初冬的空气是凉中带爽的,虽然已经好久没下雨了,但依然能让刚从小说写作中走出的小雨感到心情舒畅。小雨渐渐停下急赶往学校的心,放眼路边,呼吸呼吸并不清新的空气,以适中的车速行往学校。
到了学校,仍有同学在校园内走动,离上课还有几分钟的时间。小雨便也不慌不忙的到校车蓬把车放好,窜回校园,走回教室。
“还好,我还以为你要迟到了呢。“
小雨刚回到位上坐下,剑松便对他说道。小雨看了看粘在桌面上课程表,从课桌里拿将要上课的课本,才开始回应起剑松来。
“还说,如果不是我妈提醒我,我看我今天下午就沉在写小说中了。”
“哦,写得怎样了?”
“差不多了,估计明天能写完。”
“那就好,这几天兔也够累的了,看着她心里也不好受,也没好说她。”
剑松不由的有些心酸了起来,小雨的心也跟着酸了下,便望向在稍来的闲余中趴会桌子休息的流氓兔。这时老师已走进教室了,随着班长的起立声,流氓兔便也立即精神饱满似的站起来。
窗外突然飘进一片叶子,是梧桐树的落叶。小雨静静的看着流氓兔的每个动作,心里更是难受起来。流氓兔就是这样,做任何事从不考虑自己,老想着别人,有时真让人担心她这样想去会累出病来。
“一会跟她说明天中午大家休息一天。”
“可是社里的事……”
“你们可以不休息,不让她知道就是了,橡皮檫也跟她说说,免得兔的注意。”
“哦。”
说着,俩人便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黑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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