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一座不知名的小山下坐落着一个不知名的小村落。村子只有几十户人家，却家家养狗。养狗似乎是这里的风俗。狗有大有小颜色不等，但都是不出名的柴狗。村民既不用这些狗来看家护院，也不用这些狗来上山打猎。因为村子里的每一户人家都很穷，即使有强盗下了院子也的空手而回，而且盗贼看到这些住户太穷太可怜，可能还会把从别处偷来的东西给他们放下些也说不定。村子旁的山是穷山，山上林子里除了有点麻雀之外，顶多还能再有几只刺猬，所以在这么穷的山上根本没猎可打。正因为这样，所以村子里的狗平日里反倒活的特别悠闲特别滋润也特别懒散。

俗话说：人有人言，兽有兽语。人既然会说话，那么动物会说话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人听不懂兽语也不能说动物就不会说话，就象动物听不动人说话而不能说人不会说话一样。所以动物会说话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这个村子里的狗们就会说话，彼此之间都能用言语交流，而且交流的水平一点也不比人差。当然村子里的这些狗在彼此说话交流的时候，村民们是根本听不懂根本不知道的。因为狗话人是听不懂的，狗话只有狗才能听懂。

在村子南面有一户人家，户主姓秦。村子里的人都唤他秦老汉。秦老汉中年丧妻，膝下无儿无女。家中只养着一条黄毛公狗。公狗生的虎头虎脑壮壮实实，所以秦老汉就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壮壮。壮壮天生就有一股神力，所以如果村子里的狗也有规章制度的话，壮壮可以当上民兵连长。壮壮已经有九个月大，也算是成年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壮壮越发显的雄姿英发，威武雄壮起来。每当壮壮走在村头田间时，村子里那些看到壮壮的母狗们都会投来含情的目光和脉脉的眼神儿,向壮壮发出爱的信息。但是在壮壮看来村子里的这些母狗太土太没有文化或者说是素质太低。它们可以为了一块肉而掐架，可以为了一摊屎而结仇。壮壮瞧不起它们这种品行，所以直到现在壮壮还是单身。

二

离村子不到十里有个小镇。镇子当然比村子要大的多，而且镇子上每隔五天就会有一个集市。每到这一天，镇子周围村子里的村民们都会陆陆续续的来到镇上赶集。因为集市上有很多卖肉的卖鱼的和卖烧饼的，所以每到这一天村子里的狗们也会早早的来这里赶集。虽然它们并没有钱买东西吃，但它们可以凭借着灵敏的鼻子在地上拣东西，甚至胆子大的还可以偷东西抢东西吃。村子里的狗会在这一天约上自己比较要好的同伴，三个一群两个一伙，或兄弟同行或姐妹同往或情侣相伴或独自前往。壮壮一般都是独自而行，但每次在去赶集的路上后面都会跟上一群母狗。这群母狗都是壮壮的忠实崇拜者。

这一天，艳阳高照晴空万里，又到了赶集的日子。村民和村子里的狗也象往常一样陆陆续续的来到了集市上。今天集市上人多狗也多，熙熙攘攘热闹异常。因为狗最喜欢吃肉，壮壮也不例外。所以壮壮最先来到的是肉市场。在肉市场上还有一条花母狗也在这里四处转悠着。当壮壮第一眼看到这条母狗的时候便被惊呆住了。因为壮壮从来没有见过长的如此美貌如此标致的母狗。这条母狗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缎子似的白毛下又长出一小撮儿一小撮儿的黑毛。就象一大块白玉上镶嵌着一小块儿一小块儿的黑玉。黑白搭配的毛色在这条母狗身上显的那么和谐那么完美。壮壮看的出这条花狗绝不是村子里的狗，村子里的母狗一个个都土的掉渣，村子里的母狗绝没有象这条花狗一样长的这么洋气的。这条花狗一定不是农村的，它一定来自城里。

壮壮自看到这条花狗的第一眼开始，眼睛就再也离不开它了。一见钟情的力量驱赶着壮壮一刻不停的跟在了这条花狗的身后。这条花狗始终只在几个卖肉的摊位旁转悠，转悠到最后竟然“噌”的一下跳上了最左边的一个肉摊。壮壮看到这心里咯噔一下子，但凡一条有经验的狗都能够看出，跳上肉摊去抢肉吃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情，摊主随手一刀就可以要了它的狗命。花狗跳上肉摊的时候，摊主正在专心至至的给一个村民切肉。刀子刚从一整块肉上切下约莫半斤瘦肉，就被跳上肉摊的花狗抢到了嘴里。摊主哪受的了这种侮辱，气急败坏的提起尖刀就向花狗的脖子砍了过去。壮壮看到这就再也看不下去了，因为它如果再不出手，这条美貌的花狗就注定要惨死在摊主的屠刀之下。说时迟那时快，壮壮一个箭步“噌”的一下就跳上了摊位，随口就咬在了摊主那握刀的手上。随着摊主“啊”的一声大叫，刀也落在了地上。壮壮紧接着冲花狗大喊了一声：“妹妹，快随我来！”壮壮和花狗刚跳下摊位，几个摊主和村民就握着尖刀提着木棒向它们追了过来，壮壮领着花狗在人群中东窜西窜最终离开了集市一溜烟的跑回了家。

三

回到秦老汉的家后，花狗嘴里还叼着那半块瘦肉。壮壮看了看花狗然后说道：“妹妹，我看你是饿极了，要不然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去抢肉吃。你现在就快把肉吃了吧，我给你在门口看着，绝没有人敢再来追你。”花狗听到这把瘦肉放在了地上，然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壮壮看到这种情景一下子变的手足无措起来。一边围着花狗转一边劝道：“妹妹不用害怕，这里已经很安全了。那些摊主绝不敢追到这里来。即使来了有我家主人在，他们也不能把咱们怎么样，最多咱按肉的斤两付给他们钱就是了。”花狗又哭了一阵才止住悲声，然后对壮壮说道：“大哥，俺不是害怕，俺是激动的。俺以为这辈子就这么流浪就这么过了呢，可俺万没有想到能遇到象大哥你这样好的狗。”壮壮听到这关切的问到：“你为什么四处流浪呢？是你找不到家了，还是你家的主人不要你了？”花狗听到这哀声叹了口气说道：“俺本来也出生在城里的一个高干家庭。可俺刚出生一个月就被俺家的主人卖到了杂技团里，从此俺那种饭来张口有菜有肉的贵族生活就一去不复返了。每天天不亮就被驯狗师赶出狗窝，饿着肚子练习走钢丝、顶皮球、钻火圈、抬起前爪向观众行礼等等。这种日子过的非常辛苦。一天下来会累的腰酸背痛，而且饭食也没有保证。因为只有在动作上完成的出色，在前台表演能赢得观众的掌声时，驯狗师才会给俺一两粒狗食。只有这一天拼命的把规定动作做的标准，让观众的掌声持续不断，才能把一天的狗食挣出来把肚子填饱。而且做杂技这一行，太小了不行太大了也不行，一般的狗在五六个月大的时候最讨驯狗师的喜欢。因为这时候的狗身体最灵活，样子也最讨观众喜欢，这时候的狗给杂技团挣的钱也最多。等狗长大了，身体变笨了模样也不再讨观众喜欢了，也就该下岗了。在团里连驯狗师下岗都没有养老金，更别说俺们这些狗了。大约一个月前俺被杂技团卖给了一家饭店。俺知道一进饭店俺就离死不远了。所以俺就天天寻找机会逃走，终于在两天前俺趁着店主忘了锁笼子门的机会，就悄悄的溜了出来。俺一口气跑出了一百多里，哪人少往哪跑。俺太害怕了，生怕再被人抓回去，所以这两天既没有进食也没有休息就这么一直在逃亡。今天上午俺跑到那个集市上就再也跑不动了，肚子饿的眼前一阵阵发晕。俺要再不吃点东西恐怕就要饿死了，所以才冒着风险跳到肉摊上去抢肉吃。要不是当时大哥你救了俺，俺恐怕现在早已经死在了摊主的刀下。”壮壮听了后同情的说道：“妹妹，真没想到你的身份这么可怜，现在你也一定没地方去了，如果你不嫌弃这里不嫌这里穷就在我家住下跟着我过吧，我和我家的主人都会好好待你的。”花狗听了说道：“大哥，俺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你救了俺的命不说，还要收留俺。你对俺的恩情，俺只能下辈子做猪做驴再报答大哥你了。”壮壮听了后晃了晃头说到：“妹妹说的是哪里话，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在生活上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还希望妹妹多包含。”花狗说道：“既然这样我也不再客气了，还没请教大哥的尊姓大名呢？”壮壮说道：“我叫壮壮，你以后就叫我壮壮哥吧。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妹妹？”花狗说道：“我叫小花。”壮壮说道：“以后就叫你小花妹妹了。小花妹妹你快把那块肉吃了，吃完了我领你去喝水。”

四

自从小花落户在这个小山村之后，村子里的公狗就炸开了锅。因为村子里的公狗们从来都没有见过长的象小花这么好看的母狗，所以平时每天都有四五条公狗在壮壮家的门外徘徊，就象追星族一样希望能够一睹小花的风采。假如这些狗会写字会使用相机的话，它们一定会争着让小花签名抢着和小花合影。壮壮也看出了这情形，所以平时总是以护花使者的身份寸步不离小花的左右保护小花的安全。村子里的公狗们出于对壮壮的畏惧，所以对小花一般都不敢有过激的行为。

村子里的狗狗仗人势的情况是非常严重的，所以村子里村长家的公狗平日里就象它的主人一样在村子里耀武扬威横行霸道。村长家的公狗叫大黑，个子比壮壮还高一头。小花来到村子里的消息也早已传到了大黑的耳朵里。大黑这段时间一直在打着小花的主意，虽然它有村长这样的主人给它撑腰，但是它也知道壮壮并不是好惹的。因此大黑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想到一个如何把小花搞到手的好办法。于是大黑便命令孙拐子家的卷毛、赵三叔家的四眼儿以及田七婶家的肥妞儿每天寸步不离的在壮壮家门口轮流值班。只要小花一出门并且旁边没有壮壮跟着就马上来给它报信儿。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防。壮壮总不可能天天跟在小花身旁，所以这三条狗每天就这么守着，时间长了总能抓住一两次机会。

这天壮壮和秦老汉下地干活，到了中午该吃饭的时间还没有回来。于是小花就有些着急了，想着直接去地里看看。小花刚一出门就被田七婶家的肥妞儿看到了。肥妞儿急忙呼哧呼哧的跑到村长的家里去向大黑报信儿。肥妞儿进屋的时候，大黑正在津津有味的啃着村长吐在地上的鸡骨头。大黑一抬头就看到了肥妞儿满头大汗的狼狈样，忍不住龇着獠牙大笑道：“肥妞儿，你奔丧呢！没事瞎跑什么。”肥妞儿摇头甩尾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大…大黑哥，快…快跟我来，那…那小妮子出门了。”大黑听了问道：“什么小妮子？什么出门了？”肥妞儿说道：“就是壮壮它媳妇小花呀，小花这条母狗独自往村东头跑去了。”大黑一听就来了精神，冲肥妞儿吼道：“怎么半天才把话说清楚，快带我去。”说着随口丢给肥妞儿一个鸡爪。肥妞儿用嘴叼起鸡爪在前面跑大黑就在后面跟着。

小花刚刚跑到村口就被大黑和肥妞儿堵住了。小花刚看见大黑就被吓了一跳，它从来没看见过长的这么高又这么黑的公狗。尤其是黑狗嘴旁的黑毛更是黑中透着亮，那是大黑刚啃完鸡骨头的缘故。大黑围着小花转了两圈，一边转一边赞叹道：“好美，好靓，好标致呀！壮壮这条公狗可真是艳福不浅呀。”小花被大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说道：“这位大哥，你总盯着俺看干啥呀？俺还有事呢，你要是没事俺就先走了。”肥妞儿跑过来咧开嘴冲小花笑道：“花姐姐，你知不知道这位是谁？这位就是咱们村子里的母狗们所公认的高大威猛、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村长家的那条公狗大黑哥！”肥妞儿一笑就露出两排黄牙，看来肥妞儿吃完饭从来不刷牙。大黑接着说道：“小花妹子，我大黑仰慕妹妹的芳名已经很久了，今日得以相间实乃三生有幸呀。如贤妹不嫌弃的话，我想今晚三更约贤妹在村西的半山腰一同啃骨赏月，不知贤妹意下如何？”小花听了说道：“什么叫啃骨赏月呀？俺壮壮哥和俺家主人都还没吃中午饭呢，俺的赶紧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说着转身就想走。大黑一转身就给拦住了，说道：“小花妹子，看来你是才来这不久，不太了解这的情况。我这样跟你说吧，我平时说的话这村子里不论是公狗还是母狗还从来没有一个敢反对的。你知不知道拒绝我大黑的后果是什么？”肥妞儿接着说道：“花姐姐，你跟着那个壮壮有什么好。它家穷的要啥啥没有，平时连白菜帮子都吃不上。你再看大黑哥，三天两头啃骨头。你就说什么骨头吧，鸡骨头、猪骨头、驴骨头，什么骨头都有。你要跟了大黑哥，平日里你想啃什么骨头就有什么骨头。你也看到了大黑哥在村子里的地位了，你要是拒绝了黑哥，黑哥会很生气，后果可很严重。”小花听完冲着大黑说道：“俺知道俺家穷，俺家没有你村长家富。可在这个世上有很多东西是富有换不来的。俺家虽然穷，但俺和俺壮壮哥在一起生活的很开心。俺虽然每天都跟着壮壮哥吃糠，可俺感觉那糠比蜜还甜。”

正在小花和大黑在一起僵持不下的时候，壮壮和秦老汉干完活从这条路上走了过来。壮壮老远就看到了小花被大黑堵在村口要图谋不轨。壮壮气的一溜烟就冲到了大黑面前挡住了小花。壮壮冲大黑说道：“大黑，你这是什么意思。大白天的就在马路上调戏我家小花妹妹，你的素质怎么这么差。”大黑听了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壮壮看你这话说的，什么叫调戏呀。我只不过在路上遇到了小花妹子和它打声招呼而已。”壮壮一扭头就看到了肥妞儿，于是对肥妞儿说道：“肥妞儿，我小花妹妹出门的消息一定是你报给大黑的吧。我这两天看见你总在我家门前转悠。没想到你原来早就做了大黑的走狗了。肥妞儿我警告你，今后若再让我在我家门前看到你，我就一口咬断你的狗腿。”肥妞儿听了吓的急忙躲到了大黑的身后，说道：“壮壮哥，你误会了。我…我也是刚好从这路过。”

秦老汉看到这两拨狗要掐架，就迎是前去挥舞着锄头冲大黑吼道：“你这狗东西还不快滚。平日里你家主人在村子里就耀武扬威，没想到你这么一条看家的狗也学会这一套了。我怕你家的主人难道还怕你不成！”大黑和肥妞儿一看秦老汉拿着锄头追了过来，吓的撒腿就跑。大黑一边跑一边回头说道：“壮壮，你等着瞧。小花妹子，我今生要得不到你我誓不为狗。”

五　

阳春三月是这个小山村最美丽的季节。山上山花烂漫，山下绿树成行。今年的三月也是小花最美丽的季节。已经到了生育年龄的小花越发显的丰满娇艳，妩媚异常。就在三月中旬的某一天，小花平生第一次有了它的发情期。处于发情期的母狗身上会散发出一种特殊的气味儿。小花身上所散发出的这种气味儿在一夜之间随着微风便飘到了村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里。这种气味也诱惑的村子里的公狗们日不能食夜不能寐，就象撒欢儿的公驴一样在村子里四处乱窜。壮壮家的大门外每天都热闹的象镇上的集市一样，几十条公狗白天黑夜的在壮壮家的围墙四周围转悠。其中有很多公狗还是来自外村和小镇上。这情形可把壮壮吓坏了。为了小花的安全，壮壮一刻也不让小花出门，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守在小花身旁。

这天壮壮在院子正中为小花刨了个狗洞，并对小花说道：“小花妹妹，以后你没事就躲在这个狗洞里，我守在洞口。这叫做一狗当关，万狗莫敌。你现在的身份特殊，你这段时间可千万不能再出去了。现在村子里的公狗们谁见到你谁都想强j*你。而且咱们还不象人类。人类有各种法律来保护妇女们的安全。可咱们狗类，却连个《母狗保护法》都没有。所以你出去了即使被强j*了也是白强j*。强j*你的公狗既不会坐牢，你也不会获得精神损失费。而且更为悲哀的是，即使你被强j*了，你也不会得到村子里其它公狗们的同情和可怜，它们只会遗憾为什么自己没赶上。所以这段时间你可千万不能出去。有我在这里保护你，你会很安全的。”小花听后羞怯的说道：“俺知道了壮壮哥，听着院子外的那些公狗狼嚎般的声音，吓都吓死了。壮壮哥对俺小花的疼爱之情，俺一辈子都忘不了。俺这辈子也只和壮壮哥你一条狗在一起。等过两天局势安全些了，俺就把俺的身子完完全全、清清白白的交给壮壮哥你。”壮壮听了后嘿嘿的傻笑道：“妹妹，看你这话说的，妹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就象那天上的明月，是那么的纯洁、那么的完美。”

日子就这样在壮壮和小花的高度紧张中过去了两天。堵在大门口的公狗渐渐的少了些。有的公狗是因为彼此之间争风吃醋，掐架掐败了逃走了；也有的公狗是耐心有限不想再这么耗下去而跑到别的地方继续去寻花问柳、搜奇猎艳去了。这样壮壮和小花也感觉心理上宽松了很多。

这天天气格外的好，尤其傍晚太阳落山后。天上浩月当空，空中微风拂柳，这样的情景再浪漫不过了。

守在小花身旁的壮壮温柔的看着小花说道：“小花妹妹，你抬头看看天上。”小花抬起头望着天空天真的眨了两下眼睛说道：“天上？天上什么呢？”壮壮也抬起头来意味深长的说道：“小花妹妹，你不觉得今晚的月亮很圆吗？”小花说道：“今晚的微风也很暖呀。”壮壮说道：“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了一首诗。”小花听了说道：“呀！壮壮哥还懂诗呢。那快给我朗诵一首吧。”壮壮说道：“诗的名称和作者我已记不清了，我只隐隐约约还记得这首诗其中的两句。”小花说：“是哪两句呢？”壮壮于是意味深长的朗诵道：“狗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小花听了后闭上眼睛感叹道：“好美的诗呀！不知道写这首诗的作者是否是描述的咱俩。”壮壮说道：“即使不是描述的咱俩，但此情此景咱俩的浪漫程度肯定也超过了那首诗所描述的意境。”小花接着说道：“壮壮哥，既然你会吟诗，那你也一定会唱歌了。你在这里给俺再唱首歌吧。”壮壮清了清嗓子说道：“唱的不好妹妹可要担待。不如就唱现下最流行的一首吧。你是我的情人，象玫瑰花一样的……”小花听到这忙打断了壮壮的歌声说道：“哎呀！壮壮哥俺啥时候成了你的情人了？俺不是你的媳妇吗。这首歌不好，太肉麻了，还是换首经典的吧。”壮壮于是换了首别的歌继续唱道：“村里有条母狗叫小花，长的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耳朵，尾巴粗又长……”

六

就在壮壮唱到最为投入最为深情的时候，突然从西面的墙头上伸出了一个又黑又大的狗头。狗嘴里还叼着一只猪蹄。猪蹄上的油腻在月光的反射下还一阵阵的泛着青光。在这么浪漫这么温馨的时刻，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个东西简直可以吓死人。简直可以把活人吓死，把死人再吓死一次。壮壮和小花一眼就认出了那墙头上的狗头是大黑的。大黑把头一甩，那嘴里的猪蹄就掉在了小花的身旁，然后大笑道：“哈哈！壮壮还会唱流行歌曲呢，啥时候到咱们村大队的大喇叭上去唱一唱呀。”壮壮一看到大黑就气往上壮，窜到大黑面前吼道：“大黑，你大晚上的爬别人家墙头上是什么意思，还想偷东西不成？”大黑笑嘻嘻的说道：“我是特意来看我家小花妹子的。这么长时间没见到小花妹子，心里怪痒痒的。小花妹子这段时间你有没有想大黑哥呀，快趁热把猪蹄吃掉。”小花说道：“大黑你别臭美了。你什么时候把脸洗白了再来吧。”大黑说道：“咱们狗哪有脸呀。我脸黑是因为脸上全是黑毛，你让我脸变白了除非我把脸上的毛全拔了。”小花说道：“那你就拔吧。”大黑说道：“小花妹妹要是用嘴一根根的帮我把脸上的毛叼下来我就愿意。”壮壮说道：“大黑你快滚吧，把你的猪蹄也拿走，别脏了我们家的院子。”大黑不慌不忙的说道：“走也可以，不过咱俩的掐一架。你把我掐败了我就走。”壮壮说道：“好，要是狗就说话算数，我把你掐败了你就的走而且永远别再让我看见你。”大黑说道：“那是自然，院子里太狭窄，咱们到院子外面来决一雌雄。”壮壮说道：“外面就外面，还怕了你不成。”小花听了说道：“壮壮哥，小心大黑使坏。”壮壮说道：“妹妹不用担心，我今天拼了这条狗命不要也要把大黑摆平。”说着就越上猪圈跳到了围墙的外面。大黑看到壮壮出来就往远处走，边走边说道：“那边山脚下狗少人也少，咱们去那边决斗省的被打搅。”

壮壮说道：“好！今天我奉陪到底。即使你在那边埋伏下十条公狗我都不怕。”大黑说道：“壮壮你说咱们今天是文斗呢还是武斗？”壮壮说道：“什么是文斗，什么是武斗？”大黑说道：“文斗就是你站住了不动，我在你身上任何部位咬一口；然后我再站住了不动，你再在我身上咬一口。咱们就这么来回咬，直到一方倒地为止。武斗就是咱们什么都不讲究，就放开了掐，直到有一方被掐倒了为止。”壮壮说道：“文斗太慢还是武斗吧。”大黑说道：“那好，咱们在掐架之前最好先洗个澡，要不然在掐架的过程中把对方身上的虱子吃到肚子里去就太不卫生了。”壮壮说道：“大黑你怎么这么多毛病，你要怕了就趁早认输吧。”大黑说道：“我可三个月没洗澡了，你要是不嫌我脏就行。”壮壮说道：“大黑你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罗罗嗦嗦的怎么象条母猪。”大黑说道：“你不嫌我脏这很好，可我嫌你脏。要不你先洗个澡咱再斗。”壮壮说道：“大黑我看你是怕了，要不你在我面前晃三下尾巴认输了我就放你回去。”大黑听了后哈哈的大笑道：“壮壮你中了俺大黑的调狗离山之计了。你现在再回去看看你家小花，早已经被我手下的走狗给劫持了，没准现在已经被我手下的公狗给轮奸了也说不定。”壮壮一听就急了，转过身就玩命的往回跑。连大门也没走直接就从围墙跳到了院子里。进了院子里一看，小花果然不见了，院子东边的围墙还多了一个新掏的狗洞。壮壮什么都没想顺着狗洞就追了下去，大概追出了一里多地就看到秦老汉领着小花向这边走了过来，秦老汉一边走一边唠叨：“现在的狗越来越不象话了，在墙上掏洞不说还欺负我家的小花，真是无法无天呀。”小花看到壮壮，哭着就冲了过去一头扎到了壮壮的怀里呜咽道：“壮壮哥，俺差一点就再也没脸见你了。要不是咱家主人救了俺，俺就被那几条公狗给侮辱了。俺也就不活了。呜……”壮壮听了安慰道：“妹妹别哭了，现在不是没事了吗。即使有事你依然是我的小花，我壮壮也绝对不会嫌弃你的。这都是大黑这条公狗的主意，我早晚要给妹妹你报仇。”

七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小花的肚子也一天天的大了起来。将要做母亲的小花也越发表现出一位母亲的温柔与细心。这段时间壮壮一直都陪在小花的左右，照顾着小花的饮食起居。

这天晚上，壮壮和小花象往常一样躺在院子里一边数着天上的星星一边聊天。小花说：“壮壮哥，你说我这一次能给你生多少个孩子，你喜欢公的呢还是母的？”壮壮想了想说：“小花妹妹我看你这肚子一窝生不了十个也的生八个。咱们又不象人类那样重男轻女，所以你生公生母对我来说都一样，反正都是咱们的孩子。”小花接着说：“壮壮哥，你说将来咱们的孩子长大了，让他们做些什么呢？总不能象咱们村子里的狗一样一辈子没出息吧。”壮壮想了想说道：“这能做什么呢？总不至于让它们去当科学家当教授吧。咱们生出来的孩子全都是狗脑子，哪是搞科学的料呀。”小花说：“要不让它们做艺术家呢？”壮壮听了笑了笑说“这可更没戏了。要画画的会用笔，可咱们的狗爪子连笔都握不住；要唱歌的嗓子好，可咱们除了整天汪汪的乱叫还能做什么呢。”小花听了说：“是呀，这可怎么办呢？这可真愁人。”壮壮想了一想说：“我倒有个主意。”小花说：“什么主意呢？”壮壮说：“你以前不是做过杂技吗，莫不如让咱们的狗崽子子操母业。虽然演杂技累些吧，但至少会被尊重而且也算是个正当的职业。”小花听了说：“做杂技太累了，而且你就能保证驯狗师对咱家的狗崽子好吗。而且还没准象我当年一样被卖到饭店里去差点做成狗肉被人吃掉。我不同意你说的这个。”壮壮说：“可也是，要不然咱让它们去做警犬吧。这总该是个正当的职业了吧。”小花听了说：“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咱们让咱们的孩子去保家为国、为民除害，这多光荣呀！即使死在战场上咱们娃儿的生命也是重于泰山呀。”

就在壮壮和小花正在聊天的时候，忽然从天上啪、啪掉下两个东西来。狗耳朵是最灵敏的，壮壮和小花刚听到声音就窜了过去。等过去了一看，竟然是两个馅饼。壮壮高兴的对小花说：“小花妹妹，天上掉馅饼了。以前光听说过，没想到今天让咱们赶上了。”小花说：“这是怎么回事呢？天上怎么会掉馅饼呢？会不会是赶夜路的把自己的食物不小心丢进咱们院子里来了？咱们快出去看看，把饼还给人家吧。”壮壮听了就汪汪汪的隔着墙向外叫了几声，可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壮壮说：“看来这不是赶夜路的人丢的，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咱们一狗一个把它吃了吧。”小花说：“这可真奇怪，我说什么也不相信是天上掉下来的。咱们吃就吃了吧，反正不是咱们偷的抢的。”

于是这两条狗就三口两口把馅饼吃了下去。刚吃下去还不到一分钟，两条狗就感觉晕晕糊糊的想要睡觉。最后两条狗实在支持不住了，就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小花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小花抬头一看发现自己不是在自家的院子里而是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再一看发现壮壮哥也在自己身旁，另外屋子里还有村子里几条比较熟悉的狗其中就有大黑。小花忙把壮壮推醒说：“壮壮哥，咱们这是在哪，怎么会到这里来了呢？”壮壮晃了晃狗头说道：“我也不清楚，咱们明明在自家的院子里怎么会到了这里了呢。诶呀我的头好痛。”小花说道：“看来咱们不应该吃昨晚的那两个馅饼，那馅饼一定有问题。你看旁边咱们村子里的那几条狗睡的跟死了是的，它们一定和咱们吃了同样的馅饼了。”于是小花走过去挨个把它们都叫醒了。这些狗站起身来一个个睡眼迷瞪的样子。就听卷毛对四眼儿说：“唉老兄，咱怎么到这来了，这是什么地方？”四眼儿说道：“我哪知道呀，我只记得昨天晚上天上突然掉起了馅饼，我家主人拣起来想吃，一看脏了就把它丢给了我。结果我吃了就睡着了，睡醒后就到这了。”其它的狗听了都纷纷的说道：是呀，是呀。我昨晚也看到天上掉馅饼了。吃了以后就睡着了，然后就到这里了。小花听了说道：“什么天上掉馅饼呀，那是人扔的，那饼里肯定有蒙汗[r**]，咱们吃了所以就睡着了。”卷毛听了问到：“别人扔这个干什么呀，让咱们吃了有什么用？”小花说道：“你可真是毛长见识短。咱们吃了馅饼晕倒以后肯定被人给运到这里来的，咱们遇到偷狗贼了。偷狗贼把咱们偷出来再一转手卖给狗贩子，估计一条狗可以卖几十块钱呢。而且谁的个头越大谁就越好卖，谁就卖的钱越多。大黑卖到一百多块应该没问题吧。等咱们到了狗贩子手里，狗贩子把咱们一宰，狗皮狗肉可以赚双份的。”大黑一听就傻眼了，忙说道：“小花妹子你可别吓唬我，我可还没活够呢。我家村长嘴里的骨头吐不净我就不能死。”小花说道：“咱们谁都不想死呀，不如咱们四处转转，看看这屋子里有没有什么出口，咱们好逃跑。”于是这些狗就在屋子四处开始转悠起来，只见墙是砖和水泥砌成的，窗户上酣着铁条，门上上着插销，插销上锁着锁。这间屋子虽然不亚于铜墙铁壁也只能拳头大的麻雀才可能飞出去。这些狗越转悠心里越没有信心，到最后一个个都失望的爬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壮壮转了几圈也没找到出口，就对小花说道：“小花妹妹，看来咱们今天真的插翅难飞了。咳，没想到咱们夫妻刚做了一年就完了。可怜你肚子里怀的狗崽儿呀，还没出世就要去世了。”说着说着壮壮就忧伤的流起了狗泪。小花看了说道：“壮壮哥不用难过，既然硬闯出不去咱们可以智取呀。”别的狗一听小花有主意就纷纷的围拢了过来。大黑说道：“小花妹子，以前大哥对不住你，我在这里向你道歉。要是今天能出去，我们大家就算欠你几条狗命，以后在村子里有什么需要的你就尽管说，大家拥戴你就象拥戴英雄一样。”小花听了说道：“大家不用这么客气，以前的事情我不和你们追究了。现在我想到一个主意，等那些偷狗贼回来咱们就躺在原地装死，装的越象越好。让他们误以为咱们吃馅饼吃的太多了，结果都睡死了。等他们开门进来查看咱们的时候，咱们就趁他们没有防备时一起冲出去，只要出了屋子门咱们就玩命的跑，他们肯定追不过咱们。”众狗一听纷纷说：真是好主意，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就依小花妹妹说的办吧。于是这些狗就开始躺在地上装死。其中卷毛装的最象。因为它的毛最长，所以它呼吸时肚子的起伏根本看不出来。而大黑就不行了。大黑毛短肚子又胖，所以它躺在了门后面。一来这里隐蔽，二来门开开的时候它可以第一个跑出去。

八

时间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就听见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有几个贼眉鼠眼的家伙隔着窗户向屋里的众狗们看了几眼，就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了。看来他们都被这几条狗给蒙骗过去了，丝毫没有料到狗的智商可以高到会装死。

门刚一开开，大黑第一个就窜了出去。这家伙太自私了，往外跑也不和别的狗打一声招呼。别的狗一看大黑跑了出去，就一个个从门口窜了出去。这几个偷狗贼一看这些狗突然又活了，当时吓了一跳，随后拿起门后面的木棒就追了出来。大黑跑出来本来想着往村西的山上跑，可出了屋门一看才知道屋子外面还有个院落。院墙有三米多高，院门紧闭着。大黑围着院墙跑了两圈想看看有没有狗洞或下水道什么的，可院墙周围连个老鼠洞都没有。这一下大黑可傻了眼，别的狗也看到了这种情形，互相跑到一起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那几个偷狗贼看到这些狗跑不出去也就不急着追了，互相商量着该怎么把这些狗给抓住。

小花一看情况有些不妙，思考了一下就对大黑说：“大黑你带两条狗找一处土松的地方向院子外面挖洞，壮壮个你带两条狗掩护大黑它们挖洞，其它的狗跟着我在院子里四处乱窜分散这几个家伙的注意力。”众狗听完小花的命令就开始行动起来。大黑领着两条狗找了一处紧靠大门的地方就挖了起来，壮壮领着两条狗挡在大黑它们的身旁，一面给它们挡住视线尽量不让那几个家伙看到它们在干什么，一面保护它们的安全。小花则领着其余的狗在院子里时而东、时而西、时而南、时而北的在院子里乱窜。这些狗在院子里这么一折腾，瞅的这几个偷狗贼眼花缭乱，不知道这群狗在搞什么名堂。小花的这个计策还真管用，不到一顿饭的工夫，大黑他们就把狗洞挖好了。大黑又第一个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喊道：“洞已ok了，大家扯呼呀！”众狗们一听狗洞挖好了，就纷纷的向那边聚拢开始钻洞。直到这时候，那几个偷狗贼才回过味儿来，提起木棒就向壮壮他们冲了过来。壮壮一狗当先的当在洞前说到：“大家快逃，我给你们掩护。”此时的壮壮才显出它那种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英雄气魄来。这几个偷狗贼要斗壮壮还真不容易，别看拿着木棒也靠近不了壮壮的身体。这样在壮壮的掩护下，其它的狗纷纷从狗洞里钻了出去，最后只剩下了壮壮和小花。小花关切的对壮壮说：“壮壮哥，咱们也快逃吧。”壮壮说道：“小花妹妹，你先出去，我随后就走。”小花说道：“那好，你可要多当心呀。”说着就从狗洞里钻了出去，并顺着大黑它们逃跑的方向追了下去。等跑了一段路后回头一看壮壮没有跟上来，就有些着急了。小花追上大黑说道：“大黑哥，俺壮壮哥没出来，咱们回去救救它吧。”大黑边跑边说道：“小花妹子，这怎么救呀？你没看到那几个小子手里提的木棒吗？木棒砸到谁的身上谁都受不了。咱们逃出了这么多狗也不错了，快跟着我逃命要紧呀。”小花听了说道：“既然你们不愿意回去，我自己回去。说什么也要把俺壮壮哥救出来。”说着小花就顺原路跑了回去。

小花从狗洞钻回到院子里才发现，壮壮哥正被那几个家伙围在院子当中，一条腿已经瘸了，地上还有血。壮壮眼看就要不行了，动作越来越慢。刚躲过搂头一棒，就被其中一个家伙一脚揣倒在地，接着四五根木棒就同时落了下来。小花再也看不下去了，冲过去一头就扑在了壮壮的身上。四五根木棒就同时重重的落在了小花的身上。小花“啊”的一声大叫就晕倒在了血泊之中。就在这时大黑领着几条狗也从狗洞里冲了回来，一边跑一边喊道：“兄弟们给我冲呀，为小花妹子报仇！”这几个偷狗贼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形势，吓的扔了木棒从墙头上窜了出去，一溜烟的就跑了。

这时壮壮已经站了起来，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小花都吓呆了。壮壮一边用嘴舔着小花的脸蛋儿，一边呼唤道：“妹妹快醒醒，妹妹快醒醒！”其它的狗也围在小花周围呼唤到：“小花妹子醒醒呀。”过了半天小花才睁开双眼，一张嘴嘴里就流血。小花看着身旁的壮壮说道：“壮…壮壮哥，俺恐怕是不行了。”壮壮听了心疼的哭着说：“妹妹别这么说，你会没事的，会好起来的。”小花说道：“壮壮哥，你以前救过俺的命，俺现在也救你一次，也算是对的起壮壮哥你了。俺死之后，壮壮哥一定不要想俺，也不要挂念着俺。”壮壮听了后，眼泪哗哗的就流了出来，说道：“妹妹我不让你死，你要死了我也不活了。我还要和小花妹妹你白头携老共渡一生呢。”小花冲着壮壮勉强挤出点笑容来说道：“壮壮哥，这辈子遇到你是俺最大的幸福。如果有来生俺希望还做你的媳妇。这辈子看来咱们是没有缘份了。俺死之后壮壮哥一定要再找一位。壮壮哥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我看咱们邻居家的小白就挺好。我看的出平时它对你很有意思。而且小白也很聪明很温柔，壮壮哥要是听俺的就去就向小白求婚吧。让小白做你的老婆，照顾壮壮哥你的日常生活，饮食起居。”壮壮听完了小花的话，哭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最后才哽咽的说道：“小花，我壮壮谁也不找。在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一个能和小花妹妹相媲美的了。妹妹别再这么说了，你要真的死了，我就把头一剃胡子一刮去出家做和尚。”小花听了着急的说道：“壮壮哥，千万不可看破红尘。你一定要听俺的话。要不然俺死也不瞑目。”壮壮听了再也说不出话来了，把狗头扎在小花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旁边别的狗看了这动人的场面，也都禁不住流下了泪来。都为小花这样一条优秀的母狗即将离开人世而感到痛惜。

等壮壮把头从小花怀里拿出来的时候，小花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小花的嘴巴还微张着，象是有些话要说却又无法说出来了。众狗一看小花已经去世了，就纷纷安慰着壮壮说道：“壮壮兄，狗死不能复生，你节哀吧。”此时的壮壮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失去小花的痛苦已经让壮壮的神经都麻木了。

于是众狗便把小花的尸体连同壮壮一同拖到了村子西面山上的一个山坳里刨了个坑把小花埋了。埋完后又在小花坟墓的周围放了些野花野草。最后大家一同在小花的墓前深深的鞠了三个躬，便带着壮壮回村了。

九

自从回到家后，壮壮每天都是茶不思饭不想，没过一个月就瘦的皮包骨头了。秦老汉心疼的接连请了几个兽医也没把壮壮的病治好。这些兽医都认为壮壮是得了痢疾，结果开了许多治疗痢疾的药给壮壮掺到了饭食里。壮壮吃了这些药不但没好，反而更瘦更没有精神了。这些兽医哪里知道壮壮害的是相思病呢。

时间又过了一个月，壮壮便在这个小山村里突然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壮壮跑到哪里去了。急的秦老汉在村子里挨门挨户的打听，一遇到村民就问：“大家有没有看到我家的壮壮和小花呀。这两条狗先是小花丢了，现在壮壮又丢了。也不知道它们跑到哪去了，真是急人呀。”

两个月后，人们一到晚上睡觉时便隐隐约约的听到村西的山上传来一阵阵呜——呜——呜——的狼嚎声。尤其是在月圆之夜，哀嚎声更是此起彼伏彻夜不停，嚎的村子里的村民们人心慌慌，想哭却又欲哭无泪。

村民们不明白为什么西山上会突然出现一只狼，在这么穷的山上狼吃什么呢？

村民们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村子里的狗们却非常清楚。那不是狼，而是壮壮；壮壮也不是在嚎，而是在哭，它在哭它的小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