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主人公惜颜。前男友宁远。丈夫志存。
清清浅浅的记忆和着流年,
倾一杯浑浊的液体饮干这份痴缠。
昨日的昨日袭过时间的海,
数一数珍藏的往事,如云烟,
游离在时间疏离的碎影······
惜颜学会了用吸烟麻醉自己。一支一支地用浓浓的烟雾缭绕青春和冷笑着远去的爱情。每一个夜晚,在大家面前竖着铠甲包裹自己的惜颜,剥去疼痛的外衣,自怜自爱地捧出自己娇弱易碎的女儿心,细细地凝视,那上面曾经刻下的温柔甜蜜还有烙下的深深的伤害的印痕。自己已禁不起一颗尘埃敲打的心灵会孱弱着流泪。而落下的泪滴里不只是心伤还有一分模糊不清地爱怜。原来走过一程又一程,最沉重的不是手里的行囊,而是放不下的一次次地潮水般涌向心头的对女儿的牵寄。还有一份对志存的感情吗?与他已经恩断义绝了吗?那个家在她看来已经碎成雨雾里的虚无和飘遥,刻在心里的爱泊在孤单的小舟里远行。而与宁远曾经一起走过的时光,恍惚间如隔了几世,不敢再去回忆纷乱的片断。
-----契子
月光是孤零零的,冷傲地审视着面前的这个女子。星闪着冰寒的光,更冷落了伊人独憔悴。惜颜坐在圆镜前一遍遍地梳理青丝,一点点地寻回从前。不能回想,不能回想。总有一颗泪珠包裹着回忆和伤痛滚落。此刻的惜颜胸口一阵阵地绞痛。从惜颜离家出走,那个称作丈夫的男人(志存)没有一句好言语,打过电话来也只是恶声恶语地要惜颜签字离婚,但前提是惜颜一分钱也甭想带走,所有财产归他所有。而惜颜是多么想女儿带在身边,她可怜自己,更可怜年幼的女儿这样早就要失去家的温暖。如果有一天,把女儿要来,而身无长物的惜颜又怎去给女儿幸福,更何况是未来?自己苦苦追求建起的爱巢,现在又要亲自将它毁灭。想到这里,抚摸青丝的手轻颤了一下。惜颜想女儿婷婷了,想她可爱的笑脸,想自己离家时撕声裂肺的婷婷的哭喊。夜一抹一抹地浓重过睡意,惜颜微闭双眼,所有的爱恨情愁如夜色一样漫过眼前。
五年前,那个花季一般的年龄。三个人由远而近地走进惜颜有些朦胧的思绪。
惜颜在梦呓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两个人的名字:宁远,志存。
志存 ---微醉女儿心
惜颜吃过晚饭,捧起一本书,却发现宿舍的灯坏了。
“给宁远打一个电话吧,”惜颜想,拿起听筒的手又放下了,“远水解不了近渴,还是去找同宿舍贝子的男友吧。”这样想着,惜颜已经走进男工宿舍。
一个年轻男子在看电视。惜颜不是那种特外向的女孩子,这个男孩子惜颜也只是在厂里上下班的路上遇到过几次,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惜颜缅腆地笑了笑:“这里就你一人在呀,他们呢?”
“呵,有事吗?他们都看电影去了,我一人留守镇地。”似乎这男孩子认识惜颜。也难怪,惜颜在厂里可是有名的美人儿。
惜颜咯咯地笑了“还留守镇地呢,你可真逗。”
“有事吗?”
“嗯,也不算什么事,我宿舍里的灯坏了,你能不能帮我修修?”
惜颜脸稍稍地红了,求一个陌生男孩子,平生似乎还是头一次,况且是在晚上。
两人走进女生宿舍,惜颜打着手电,那男孩子说:“这可是我的专业,我是xx机械管理学校毕业的。95届的。”
“呵,这么巧,我也是从那毕业的。只是早你两年毕业。”惜颜的声音柔柔的。
“嗯,那我得叫你师姐了。”惜颜很不好意思地笑了,“呵,你真幽默。”
“我叫志存,以后有事尽管说。”志存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拉着了灯。两人在雪亮的灯光里如此近距离地相对,惜颜感觉有些别扭。她把视线移到窗外,言不由衷地说:“洗洗手,坐一会吧。”
“不了,我得回宿舍了,宿舍还开着门。你的眼睛真漂亮。”志存有些调侃的说。惜颜只是微微笑了笑。
缘份有时会捉弄人的。是缘份的东西太多了。并不都那么美好。而与志存的结识,几乎毁了惜颜的一生。
宁远---不解女儿风情
“颜,你快过来,要不你等着我,你看我给你买什么了。”宁远在电话那端高兴地有些孩子气。其实宁远一直像个孩子。惜颜总感觉宁远做为一个男人少了点什么,可能跟他家境太优厚有关吧,多了些女人特有的娇气。
“我在上班呢,离不开,要不你来吧。”惜颜想在宁远面前撒撒娇。可每次她都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娇柔不起来,宁远似乎也需要女人的细心体贴。
为了这,惜颜还跟妈妈闹过别扭。跟妈妈说:“总想跟宁远分手。他太娇生惯养了,我都找不到一点可依靠的感觉,靠他肩上不踏实。”
妈妈点着惜颜的额头说:“你个傻丫头,这样好的孩子哪去找,家里条件好不说,工作单位多好呀,人家在税务局,大家挤破了脑袋也挤不进去呢,别不知足了。”惜颜听到这里也只能默不作声了,她知道妈妈在世上的日子不多了,妈已是肝癌晚期。
女孩子恋爱要的是一份感觉和浪漫。而惜颜和宁远之间缺的就是这一点。惜颜竭力去寻找浪漫却一次又一次地失望。
从电影院里出来,宁远说:“颜,我腰疼,医生说有肾结石,你自己打车回家吧。我不送你了。”宁远递给惜颜50块钱。惜颜心里真不是滋味,嘴上没说可心里委曲极了:“这么晚了,送送我你那腰会断?”
她骨子里拒绝和讨厌宁远弱不禁风的娇弱。但又不能否认宁远也有他的优点和可爱。
惜颜姐妹五个,她排行第一却深得妈妈的喜爱。宁远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家境宽裕,出手也自是大方,每次来惜颜家看母亲都会大包小包的拎来些礼物和补品。妹妹们也人人有份。惜颜也总能在每一个季节的更替收到宁远买给她的时尚的衣服和首饰。看妈妈特别地宠爱这个未来的女婿,惜颜也只好和宁远远远近近地保持着恋爱关系,若疏若离地恋爱着。
早上醒来,爸爸说:“颜,你去买些早点回来,液化器用完了,我去灌气。”
惜颜心疼爸爸:“您别去了,我打电话给宁远,让他去。”爸爸说:“不用了,他腰不是太好,这么远让人家去也不合适。”
惜颜倔强上了,“我偏让他去,咱家没男孩子,我是男孩儿我早去了。”
惜颜找到宁远,宁远还是狠狠地伤了惜颜的心。
“我不去,这两天一直输液呢,疼得我都睡不好。让我去也不看看时候。”宁远就是这点不好,心疼人也不会摸在人最柔软的地方。惜颜只想着爸爸一把年纪了,也没多想宁远的身体好不好。反正她感觉一个男人年轻轻的,不应该这样娇气。
赌着气回家,爸爸已经回来了。妈妈对着惜颜唉声叹气:“怎么去这么长时间呀,你爸爸回来时摔了一跤,差点滚到长江里,全是些不中用的闺女,要是有儿子多好。”
惜颜心寒极了,没敢告诉妈妈宁远是怎么回答她的。
惜颜下意识里开始疏远宁远。
宁远父母给他们在市区购置了一套三居室的楼房。
宁远很自豪地把钥匙交给惜颜时,惜颜清高地不要。
惜颜后来才想命中注定的运数自己是无力改写的。人和人有时只差一分一毫,你就错过了那份机缘或者说是幸福。
妈妈的病一天重比一天,而她又太宠爱宁远。惜颜在两难间犹豫着自己的选择。她渐渐地感觉能在志存身上找到一点儿寄托和安慰。因为志存很能讨女孩子的欢心。
志存---拨醉女儿情窦
女孩子在心动面前智商低的可怜。那段时间惜颜一度压抑自己。眼看着妈妈的生命将走向完结,一面不想伤了妈妈的心,一面又要违心地喜欢宁远。志存的幽默恰在此时给了惜颜些许欢乐和安慰。
工作之余,志存喜欢到惜颜宿舍里坐坐。似乎不是来找谁,只为解闷和逗乐。但惜颜从志存的一举一动里揣摩得出,志存是来逗她开心的。志存和惜颜同室姐妹们斗嘴玩。
“地上一个猴,树上骑个猴,一共几个猴?”
“蒙谁呀,介简单滴问题,八个呗。”
“你看傻了不,是俩。”
“为啥,为啥?”同宿舍的姐妹们都睁大眼睛。
“注意了哈,那树上滴是骑着一个猴。懂了不?”几姐妹一窝蜂拥上来,把志存给弄了个仰面八叉,挠得他喊救命为止。大家都乐开了怀,惜颜只是在一边一言不发地傻呵呵地乐。她一直是一个安静的女孩子。但也渴望一分张扬和轻松打破内心的那份压抑。是志存让惜颜在沉重的生活里寻觅到一丝阳光和快乐。看到惜颜笑了,志存的笑料更多,大家也纳闷儿志存哪来这么多笑话可说?
星期天惜颜随志存到溜冰场滑冰,志存做着各种各样的姿势逗惜颜。故意跌倒。惜颜也跟他们一起疯。
志存知道惜颜有一个叫宁远的男友。在惜颜面前,他从没提出那个爱字。而惜颜总是不停地听同事说他有多喜欢她。喝酒喝醉了说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但这些都是听来的,当着惜颜,志存从没说过。
志存几乎天天跑惜颜宿舍里玩。大家也看出点门道,就自觉得躲出去。
这天志存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逗惜颜开心,宁远也来了。告诉惜颜明天一起随家人到山东旅游。志存明知道宁远是惜颜的男朋友,可他偏不走,他似乎想证明惜颜是爱他的。惜颜很有些为难,毕竟宁远还是她大家公认的男友。惜颜站起身低眉顺眼地说:“志存,你先走吧。”宁远表面上平静,但心里怎么想?不用说,惜颜也很清楚。
志存悻悻地离开,宁远转过头只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并没责怪惜颜,也许真正的爱是包容爱人的一切吧。
惜颜一味地想排解心中的苦闷,而宁远又太古板和实在。宁远转身告辞时,惜颜的话让宁远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宁远,我们冷一段时间吧,我们平静的感情是否有爱?我觉得你并不喜欢我,而我也感觉不到对你有多少感情。”
事过五年后,惜颜才明白是自己太不懂得珍惜。生活不只是浪漫,是实实在在地彼此对待。
宁远----相思为谁累
宁远很委曲地问:“你的意思是不是要分手?”惜颜不置可否,“你要那样理解我也不好多说。我只是想我们冷静一下,这份感情是不是还能继续?”
宁远有些激动:“颜,我不懂也不会说什么花言巧语,可我爱你,是用心,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结婚登记去,好吗?”
惜颜已经被志存迷乱了心,很冷地回绝了:“那证书不过是一张纸,要了何用?”
柔弱性格的宁远不可能大发雷霆。他咬了咬嘴唇想说什么停下了。惜颜伤了他。
第二天晚饭过后,宁远送来一封写给惜颜的信。“颜,无论怎样,我是爱你的,也许我不会表白,也许我不会查颜观色,可我是用心爱着你的······这一生,我喜欢你,只喜欢你一个。”惜颜感动的落泪了。
宁远回去在宿舍躲了三天三夜,他父母找不到他,跑来问惜颜。而惜颜不喜欢的正是他的这种脾气,惜颜始终认为这是女孩所特有的娇气,他就不该这样!
宁远抱着一线希望稍信来说:“颜,星期天,和我一起去看看局长。”
惜颜没有去。宁远买好东西一直等到天黑。
惜颜----走错这一步
惜颜从心理上已经接纳了志存,而排斥宁远了。终于包不住火的,惜颜父母不能接受志存。一来,宁远和惜颜已经恋爱了两年,大家也都公认了这层关系。二来,志存家境也不是太好,而且听说志存酒后常会打架滋事。做父母的怎会把女儿许给这样一个男人?
爸爸脸色难看地说:“惜颜,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爸爸,你和那个什么志存趁早死了那份心,否则我们马上断绝父女关系。”躺在床上的妈妈哭红了眼:“惜颜呀,你就听听我们做老人的话吧,你和你爸都是我最亲的人。你们闹翻了,我怎么办?”脾气一向倔强的惜颜第一次走到爸爸身边哭着答应不再跟志存来往。
那时,惜颜一直不知道志存是有女朋友的。而志存只是看上了惜颜的美貌。
而暗地里,任性的惜颜还是忍不住和他来往着。
处得时间久了,志存的霸道和占有欲渐渐地表露无遗。
志存每一次酒后,在单位闹事,两人见面吵架成了家长便饭。
惜颜很难过,一方面想挣脱,一方面又逃脱不了。与志存恋爱的两年中,他讨厌看到惜颜流泪。每一次吵架,惜颜会被拧得青一片紫一片的。惜颜一直以为找到了她的真爱,苦苦挣来得却是这样的一份感情。但吵后第二天,志存又满世界地找惜颜。她躲过,却躲不掉志存。
每一次都是这样,志存会到惜颜的车间堵她。惜颜说:“你走吧,不要再找我。”
“不跟我走,我就抱你出去。”志存脸皮厚得让惜颜害怕。碍于自己的面子,惜颜只好跟他走。就这样想要分手,又到和好。惜颜可以躲他,但不可以不上班。志存的这种霸道也一天天在升级。
“一物降一物”惜颜的悲。
如此反反复复,几度逃不脱,惜颜认命了。
单位效益开始滑坡。惜颜劝志存出去打工。
“你骗谁呀,我出去了你还不找男人?”
“我是这种人吗?”惜颜哭笑不得。
妈妈病危时,一直还想宁远能来看看她。可惜颜性子太高,老人这个愿望到去世也未能得偿。妈妈去世后一天,宁远过来了。目睹面前憔悴的惜颜,细细地端详,不由心头振颤过酸楚:“颜,你瘦了。”惜颜“呜”地一声哭出来,多少日子的委屈和憋闷一下子释放了。因为在家她排行老大,她不敢表现得太过伤心,让爸爸难过。平时尽量表现平淡一点压抑自己的惜颜,一句你瘦了,让她哭得昏天暗地。
宁远爱怜地揽住了惜颜,惜颜却忧郁着固执地推开了:“我们已经分手了,不要这样。”
“不,颜,我可以等。”。
惜颜想不到宁远这一等就是五年。
圈地为牢,静掩凡尘女儿心。惜颜嫁给了志存。
婚前的自私和占有欲强烈的志存,婚后又能好到哪里呢?
也许是应了家花不如野花香那句老话,也就四五年时间,志存厌倦了惜颜那张熟悉的容颜。他喜欢上了一个年轻漂亮的洗头妹利雯。
志存博取年轻利雯的心也脱不了当年俘获惜颜的那些手段。无奈所有年轻姑娘的心都经不住这么轻轻地一拨。这一天惜颜回娘家小住。志存和利雯竟不顾羞耻地睡在了惜颜的床上。利雯不甘于做志存的地下情人,偎在志存的怀里,翘起花瓣一样的红唇:“志存,人家要从地下转正嘛,总这样小偷小摸的人家受不了嘛。”清脆欲滴的娇嗲让志存丢了三分魂魄,醉了七分神志。“好好好,”色胆包天的志存只想怀里的可人儿,哪里顾及到他和惜颜还有一个十个月大的女儿。
惜颜早上醒来,闷热的天气一下变得清冷,外面下雨了。惜颜亲亲小宝宝,问宝宝:“乖,冷吧?妈妈带你回家取些衣服来。”
从车上下来,走上三楼,拿钥匙却忘了带,敲门,喊志存的名字。里面慌作一团。利雯如受惊的耗子,志存倒没有惊惶失措。志存说:“躲也躲不了了,干脆摊牌。”利雯也死心塌地了。
志存打开门,惜颜惊骇地说不出话来,呆立了半晌才想到问一句:“她是谁,为什么在咱们家里?”利雯扭尼作态地走上前,厚颜无耻地揽住志存的腰扬了扬细眉:“我是谁,你问问志存,我是他什么人?”惜颜像发了疯一样去撕扯利雯的衣领和头发,志存一个耳光抡过,惜颜眼前一片金光,接着是利雯和惜颜的撕打······
孩子惊天动地哭声惊扰了邻居,争斗总算结束。利雯众目睽睽下夺路而逃。
惜颜坐在桌前发呆,良久说出一句话:“志存,苦一点累一点我都不怕,我也认了,可我不能忍让你的背叛,你真没有人性,想当初你是怎么追求我的?我感觉你真恶心。”早已破釜沉舟的志存,喷着浓烟用话狠狠地刺了惜颜一刀:“那是你犯贱。”
“我是犯贱,我是贱才嫁给你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我让你贱,让你贱······”志存像发疯的一头狮子,施着他的淫威。
惜颜哭着冲进雨雾。
结局
天亮了,电话铃惊醒了惜颜的梦,惜颜却无法摆脱这一点一点看似梦境的残酷。如果只是一个梦也许会让惜颜宽心许多。可这毕竟不是梦。
“你离不离?离就回来办手续。想要女儿,家里的一切你就全给我留下。”电话那头是志存魔鬼一样的吼叫。
惜颜冷极了,她感觉浑身冰凉。可她不能没有女儿,“给我女儿,给我女儿。”惜颜错乱了语言的顺序。
从这段婚姻走出来,前方似乎并没有多少光明。
身背女儿,惜颜一步步地走向前,不能接受现实的残酷,自己苦苦挣扎来的幸福原来是这样一种结局。她一步步地走向工厂边的铁轨,一列火车呼啸着由远而近,女儿“哇”地一声哭了。
“这也是一条命呀”惜颜猛然惊醒。反过身抱孩子在手里,狠命地亲着孩子的小脸儿,惜颜早已泣不成声。
宁远,惜颜永远的爱。
宁远早已听说惜颜的故事。推开惜颜的单身宿舍的门,站在惜颜面前,彼此细细凝神:“颜,你瘦了。”
五年了,三千多个日日夜夜。隐隐的白发间写满苍海和桑田。五年前的今天,惜颜哭倒在宁远怀里。五年后的今天,惜颜哭得更凶。
“宁远······”惜颜泣不成声。
两人久久久久地不能分开······
阳光弹破了薄雾,悄悄地撒下一地的碎影。
2005·6·9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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