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学会一个人安静的生活在陌生的人群中,很小心的过马路,很小心的说话。
我失恋了。很多人都知道!!
初夏,我买的一件白色的t-shirt,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锁骨,想起我妈上个月来看我时直说着瘦了瘦了,一脸的心疼的样子,像是目睹了谁从我身上一刀一刀的割肉似的·我倒是挺乐意接受这么一结果,从体态圆润到现代骨感,这该是多少女孩子梦寐以求而不得的巨
大飞跃呀!然而我的优越感在linda进门的瞬间灰飞烟灭连一点留给回想的泡沫都没有,甚至开始隐隐的心痛,只见她无比轻蔑的瞥了我一眼,砸我一句:你闹失恋也不能这么折磨自己不是,瞧瞧几天不见瘦的跟一白骨精似的。说话见拿着我的梳子在镜子里自我妖娆。
“我以后再也不会烦你了,我的付出似乎只是一场空,你从不在乎我什么,泣,你也不我要走了,带走一地的伤心。”
最后他再也没有打电话过来。本来我在他心中就是无足轻重的。
也曾经以为幸福只是在我伸手的一刹那
可当我回头时却已发现它的远离也曾以为只有自己用心一点就可以
可在最后我却什么也没留下
也曾想着那就是自己想要的幸福
这一次却是输得很彻底
输的我找不到方向
找不到了回去的路
所以我的疲惫得继续··············
她们是我的同居者,这句话听着有些暧昧,不过这是当时最贴切准确的定义了。linda和我同时看上这套三室两厅的大套房,而房东太太却执意要租给我,也许我看上去比较安静不会影响到她正读高三的儿子。linda自是不甘示弱,据理力争,最后我们都搬了进来。第一天她就闲着,罗列出一张极其详尽的同居章程,我则逆来顺受的点头,说实话我不喜欢这个女人太过张扬的个性,章程是这么列的:卧室一人一间,29寸的彩电是她的,那台老掉牙的电脑是我的,大沙发是她的,破茶几是我的,这个那个的分的极为细致。这些我都统统接受,只要不发生战争。如果说我和linda是两个把静和动演绎到及至的女人,那么mo的出现绝对是另一个及至,mo是个骄傲的女人,她谈不上是绝色美女却极有气质。举手投足间都高贵的无可比拟。可是她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且看:穿着宽大的睡袍,庸懒的霸占着linda的大沙发,头发凌乱的像头狮子,有时还会叼着女式香烟做在那台本来就很脆弱的老电脑前噼里啪啦的敲击,或是看幼稚的动画,还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干笑。对于这些我是不说什么的,因为我本身的隐忍,可是连linda这么泼辣的女人也无条件的退让之后,我不得不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个女人可见一斑。
本来三个女人生活在一起是很好的,互不干涉。可是生活永远不会风平浪静,至少在女人的世界里是这样的。
linda的男朋友是一个广告界精英,总会听到她冲着电视喊,这是小时做的广告。随后骄傲的不得了。这就更加巩固了她对电视的专权主义。mo对任何人的事情都不太关心,只是偶尔会问,他有弟弟吗,我和linda都睁大了眼睛,她会边修理她的指甲边漫不经心的说,
哦,我只是想知道他的弟弟是不是叫分钟,之后听到linda的尖叫和mo得意的笑。两个女人打成一团,我笑着坐在一边喝水,那时阳光会落满整个房间,落在linda和mo的身上,闪着柔和的光晕。随着她们的动作一上一下的,真好看。有时真希望时间就停在此刻mo是时间在晚上总是特别的紧张,她整夜整夜的敲打键盘,然后干笑。她说她在网恋,和一个很有趣的男人。我看的出mo是很认真,我想这样多好,她们都拥有自己的幸福,至少是可以听的到看的见的,而我的幸福呢,离我有多远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四月的一天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小时。他来的时候那两个女人正在做面模,我想linda一定没有料到他会忽然造访,否则怎么也不会把自己弄的跟一白骨精似的。那天是我开的门,他穿的西装革领的。头发精神的竖着,一副有为青年的模样。“我是付小时,请问,linda小姐在吗?”我有点想笑,因为我看到他那个将要伸手的动作,正是个可爱的男人。他随后进来站在linda的沙发一边。专注的看着她,我在一旁等待她的尖叫。可是她睁开眼,眼神无比的懒散。于是我知道她不是linda,只是我不知道这两个女人是什么时候换的位置,,真叫人汗颜。小时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依旧微笑如风。mo当然没空理他从容的闭上了眼睛。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径直回了自己的卧室,这个有些尴尬的场面我不善于应付。10分钟后听到linda高分贝的尖叫从客厅席卷而来。我打开门看到mo轻倚着隔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脸蛋白净,眉毛清晰,妖女一个。另一边,linda气呼呼的表情,怒发冲冠的,手里还握着那张面模微微的发抖。僵持了几分钟mo转身回卧室,最后还留下一句,自己的男朋友都会认不出的女人真是有够失败。最后一个字眼被她狠狠的关在了门外。我想谁都可以听的真切,而付小时却装模做样的咳嗽了几声,说,linda我们出去吃饭吧。linda的怒色稍缓和,回了句,我去换衣服。半个小时之后,随着一声关门声,一切恢复平静。
只是从那天起,linda和mo没有说过一句话。我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linda再也没有提起小时,mo再也没有做过lind的大沙发,五月匆匆的飘过,只能用飘来形容,因为在这个五月所有的事情都快的像闪电。
有一个叫宁天的男人开始每天接我上班下班,他没有英俊的棱,却有塌实的肩膀,他没有深邃的眼神却有温柔的目光,他没有看海时倔强的表情,却有牵我的手时温柔的霸道。而他没有的过去的每一寸光阴里的密密麻麻的幸福,可我不清楚他有的可不可斩断我流放在远方的绵绵的忧伤。我忽然很想知道世临走时口中的语句被火车的轰轰声淹没的语言,只是忽然之间而已,现在,我依然安静的走路,生活,有条不紊只是偶尔想想世,偶尔伤感,在我的手被宁天握着的时候感受我的脉搏在他的掌心跳动,一下一下,清晰而有节奏。我想很多人很多事,是注定与幸福无关的,就像世,就像我身后匆匆却生动的24年。当生命中那种习惯的气息忽然被抽空时有些人一定会痛,而有些人一定要离开,是彻底的分离。所以我会在午夜给宁天电话道晚安,所以在我看到mo挽着小时的手臂从我面前走过是时候,忽然看到linda受伤的表情并且知道那道伤口一定不会愈合。我我着linda的手,试图给她一点支持,可是她还是哭了,只不过是在他们离开之后。我听到宁天急促的呼吸声,回过头看到他手中的果汁和爆米花。宁天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欲言又止。我说宁天,我和linda先回去了,走到门口时,linda丝毫没有要进去的意思还是一直往前走,我用力的拉她,可是手一滑没拉住,只好跟着她一直走,也 许这样也好。linda那么有活力,她很快就会没事的。一定会的。不觉已经天黑,linda站在海边的栏杆上吹着冷风,而我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受伤的背影在橙色的街灯下若隐若现。
而4年前的某个晚上我也是这样看着一个人的背影,沉默着没有说话,那天世说他要离开这里去旅行。矛盾再次激化,使得这间屋子变的空落,我们整日整日的不说话,各做各的事,各过各的生活,似乎很平静,却处处火花暗生,这就是冷战,两个女人之间的战役,小时再也没有出现过,不管是在linda的口中,还是在mo的左右。我怀疑他的出现就是一个四月的愚弄。消失在五月的边沿,彻底的好象从来没有出现过,宁天打来电话问候linda和mo然后我知道了一个真象,就在我们离开之后,mo就给了宁天一个耳光,她说像你这样的滥人,不要脏了我们姐妹的手。后来宁天在酒吧遇见mo,原来小时就是在网上和mo聊天的那个男人而mo在见到小时来之前就已经见过,并且知道他很花心。mo不想linda受骗所以就约了小时,逼linda放手。我松了一口气,寥寥的挂了电话。我想我不应该怀疑,女人和女人的默契似乎是天生的,那么相亲相爱。
五月末,我约他们去海边玩,谁都没有拒绝,夏天真的就这么来了,海风的味道暖暖的咸咸的。我们周身的空气也变的清新起来。
“linda···”
“mo,你这女人,话也不说清楚,还我浪费感情!”linda的声线永远这么高亢。轻易就可以冲破喧嚣的海浪声。“诶,你反应慢怪谁啊,那个花心大萝卜,一看就出来了,没 大脑。”
“谁呀,和他在网上哼还好意思说我。”
·······
我看到她们又一次大成一团,丝毫没有形象可言
linda叫到,某某可是幸福的人,我知道她指的是宁天,可是我没有告诉她们,那个电话的最后宁天说他累了,当他看到我桌子上那摞厚厚的信件时就累了。他留了足够的时间让我解释,而我说,恩,好。简单的像是他在问我,明天吃排骨好吗,我回答说好,一样。这个我一直以为很好的字竟然也这么冷冷的冻结在话筒的另外一边,他停了下,说,你早点休息。我应了一声,挂了线。然后对着冷却的空气说,宁天,对不起,我来不及给你完整的爱。
而那放在我桌上的143封信,上面印有世界各地的邮戳,可是那些精致漂亮的邮票却时刻都在提醒我世离我有多么遥远。而我永远都追不上他的脚步。我只能站在原地,却不是等待。所以我把那么漂亮的信件都付诸一炬。
结局就是这样,我们都不幸福,即使我们曾经离幸福那么近,就算我们曾经那么逼真的爱过,可是我们最终只是在幸福的旁边,谁说的?
本文已被编辑[钟雨洛]于2005-6-10 20:17:20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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