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威夜瀑布
数十米的落差那么慷慨,从上而下倾泻,溅出那么果断的风景呀!秋冬改掉一贯怒天的脾气,对大地守口如瓶;而多雨的夏季,沉默过后就要爆发吗?如雷一般。
周围的草木无语,更是不了解这一生为何得以如此喧嚣,如此不得宁日。声音围困着自己,昼夜靠枕难眠。
这不是你的错,瀑布。只管着你的走向,因为你不断进化出来的尊容作为背景衬托着别人的生活,你不骄傲谁骄傲?吸引路人的目光也就是你的活着呀!即使没有八方来客,在安静之中咆哮也是你独有的姿势。这样难得的起点,以后就是你一步登天的基石,还有什么不可以理解的呢?
放心,你这千年形成的轮廓,没有谁会说你肥胖。以这样独特的语言形式,从古到今,引领着人们不断思考,力求了解你道不来说不出的神秘。
有些时候只是觉得,在美的面前,含蓄一点点的好。
石拱桥
不知是谁的智慧铸造你独俱匠心的身影?小小的石块横跨起乡村的“天桥”,贯通了村民的血脉。只是仍然没有现代,所以一直深居河的上空,用一种憨厚劲贡献。跨下是流走的河水,把你的年龄一秒秒的数,可怎么也数不老你的生命,数不退你的憨厚,而在生活中越来越稳重。
多少步伐在这里叩响,叩得自身沉重着始终面对一个方向,眺望着什么。
就连扁担的经过也是一种风景,草鞋与锄镰的穿插,胸膛仍旧刚硬,丰满而不外露,这就足够注定你一直无声无息,从不张扬。
石拱桥啊!值得挺住。
太阳落下的山冈
山冈很高,但又说不清楚到底有多高。
值得留恋的就是傍晚。在山冈上,总能看清太阳的容颜,那就是大胆的笑,笑得山上树变得好小好小。看着都像长不大来一样。谁都知道你不会有烦恼,不会落入孤独和陈套。守着日出日落,有谁看得出来你又拥有什么了呢?
寨门
像一管喉咙,水流人流来来往往。一颗老树用一身模糊的回忆勾起昔日,在风雨的尽头的打转,把自己的内心转成一圈一圈,无论任什么去冲刷,也挽留不住越来越空虚的内心。
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胆量,一心一意撕守着这方居民。农家、农事、农人,这里进进出出。
青石板阶
历来的身躯,把自己分层伸延攀爬,任那几经单一的步伐仗量自己,长度和高度同一个方向。
青青的石板,一动不动成了性格,年久渐滑,见证了年代,又滑向了现代。自己躺着一个坡度,倾斜成一条古老的石阶;也不知在盼着什么,一躺这么多年。
一直青色,一直古远,一直指望。歪歪斜斜向往着自然,所以孤独从哪儿来,也将从哪儿去。那种暗自穿过村庄的善良与牛羊无关,是什么记自己的经过这样默无声息?
黄昏的衬托下,牛腿锁定了风景,正是村庄永远的沉默,比雨后更加委婉,比雪后更加细腻。
青石板阶,终年没有跟头。牛粪捍卫出来的烙印。语言多么黯然呀!翻覆的时间,无比愚蠢的录制,让村庄的镜头一望再望。
那条河
河是村庄的凸现,她端详、朴素,行走着朝起暮落的弯曲,怎样的流淌才能托附这等规律的起落?因为夏季,心情随之骨瘦如柴,所以曾经海量的胸怀,现在只能是哽咽面对。
春日,一声雷引起的风雨,惊动着易卷易舒的喜怒,引用着洪水泛滥的风格,给村庄带来挑战。河水供足童年的蛙泳,心事随回忆一退再退,退回到水牛的背,退回到捕小鱼的网。
石板桥上的风雨亭
站在一个时间的摇椅上,任外表一再老去、老去。时渐久远后畸形的容颜,守着一份秋雨,落下一个模糊的窗外,谁都知道这是宿命在空转了许久,为了逃出轻狂的遗恨。
最早的来,最迟的去。也许风雨枯瘦,一场虚无的繁衍的确千载难逢,这一回头,才知草编的鞋子像透风漏雨的屋檐,支撑不了无路可走时的沮丧。
想怎么来就怎么去吧!必竟这白酒醉人,红酒也醉情。黑夜里,明亮的泪滴,此时,已经完完全全的失眠。
要知道,这不是一种风景那么简单。
本文已被编辑[轻轻走来]于2005-6-10 18:01:26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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