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嘟嘟”的声音,我轻轻地放下话筒。没有任何的言语,内心仿佛受到一种生命的震撼。每一个星期的周末,我已经习惯了打个电话回家,然后和母亲唠叨着家常。倒没有什么要紧事,但电话费也便宜得很,十分钟只要一元。一个同学说,他快要二个月没有打电话回家了,我只是摇摇头,找不到可以形容的词语。
从结束了实习,我一直在写生活的标签系列,虽然把自己的很多观点融入了诗歌里,但一直不敢写自己的心情碎笔。单是一个题目,我就想了好一会儿,我怕写出来的东西没有人可以理解。想想,放在草稿箱里的两篇小说《越位》和《出局》,有点害怕。
一
青春的河岸,我站在平凡的红尘简单生活,简单自己。十几天的实习,是人生中浓厚的一笔,心里有很多东西至今无法用词语描述,只能在以后的生活中慢慢体会。青春——曾经熟悉的字眼,似乎对我已经相当陌生了。轻轻对我说,三十岁之前不要说痛苦。我理解她的意思,虽然在我的文字里有迷茫,但我不曾失去信心。是的,我才走过二十二个夏季,哪里会有那么多的痛苦,我只是在夸大它的存在罢了。
人生的栈道上,我是一个赶路人,却总是对路边的景色贪婪。我必须不停地赶路,因为我知道远方有一个人在暗暗地鼓励着我。我想,网络给我的一个好处,竟然是在我成长的关键期,遇到了真心的知心的热心的人。轻轻走来,我至今也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可这并不能影响我对她的尊敬或者说喜欢。无论是写作还是生活,她总是在给我指明一条路。我走的许多路,其实是越位的,因为有了她的帮助,没有使自己受到生活更大的打击。在我的文字里,她似乎有一双锋利的眼睛,总是洞穿我思想深处的想法。一个人应该怀有感恩之心,我首先要感谢的就是轻轻走来,是她让我不断成长,在她严格要求下不断进步。
二
开会,还是开会,没完没了的像马拉松一样。什么事情好像都没有解决,都有在研究研究之下没有了踪影,没有了结果。有点悲哀,倒是我们这些小哈罗热情高涨,结果什么都没有了。中国人从古至今似乎都是沿着这样的路走来的。
有一项政府补助金,班上有12个名额,条件之一是家庭比较贫困的。结果很多人都纷纷报名了,大家看到钱都挺疯狂的。有一个同学落选,心里不平衡,一怒之下把意见反映到校长,弄得风波四起,又忙得人都晕了。
红尘中太多的诱惑使我们的脚步迷失了方向。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这句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另外一回事,因为太抽象了。居里夫人说:“我在生活中,永远是追求安静的工作和简单的家庭生活。”她能把奖牌拿给孩子玩,我们怎么能放弃这些对我们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东西呢?一个重要的位置,可以带来荣誉、金钱、权力、美女……很少人能走出这样的圈子。
在《读者》第11期有一篇《生活如椅子》文章,里面的精彩句子很多,吸引了我。其中有一句“有时候我们的生活简单得只需一把椅子,供心灵坐坐。”让我沉思了好久,因为我的心灵已经附上了许多尘土,不能轻松走在前进的路上。
三
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爬山了,五马山对我而言似乎是陌生的。政府有关火葬的公告早已贴出,电视、电台、报纸也一直在宣传土葬的坏处,一下子五马山就冷静了,仿佛一个小蜜被人抛弃了。
在最高峰,我深呼吸,然后极目远眺,把山脚下的城市忘记得一干二净,陈子昂“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顿时在我心中发出感慨。在我还不知道山上那些开着黄花的树是相思树时,我看不出它们有什么特别之处。
“哎,你瞧,台湾相思树开花了!”一个同学指着就在我眼前的树说。
我当时吃惊,其貌不扬的树竟然是多少次打开抽屉,看小妹送给我的礼物的相思豆的树。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小妹联系了,除了偶尔给她写几封信,我已经收不到她的信息了。快要中考了,整日的大考小考都把她弄晕了。时间,对她来说,已经十分重要。每一次写信,除了鼓励的话,把书剑大哥几篇好的文章打印分次寄给她。她在电话里兴奋地对我说:“果真是才子!”我有点嫉妒,以前常把自己觉得写得不错的文章寄给她,也只得到一个好字的评价。
凝视着满山是黄色的相思树,我的内心有一种疼痛。此时此景,让我想起远在厦门的兰儿。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终于结束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有痛。她是我的“蓝颜知己”,可人总不愿意满足自己的欲望。我知道,我不会为了爱情而流泪,因为我的眼泪已经在很久的以前就流干了。眼泪,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了。在诗歌里,经常出现的这个字眼,也许只是主观的或者说有点儿夸张的手法。
一个好友告诉我,一个男的把自己的女朋友杀死,然后自己也自杀,只是因为女的提出要分手。我想我是理性的,人活着不必爱了爱情而死去活来的。我曾经对同学说,我27岁以前不结婚。还有5年的时间,我想我可以把兰儿渐渐忘记的,并且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
四
我想起泰戈尔的一段很精彩的话,连忙去抽屉找笔记本,才发现那段话抄在丢失的黑色笔记本上。我有点惋惜,可丢失的东西终不可能再回来,就像过去的日子再怎么样的快乐或痛苦都已经一去不复返,成为历史。
因而,快乐地活着,幸福的钥匙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为何不努力一点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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